贾巴里这些人一旦放弃了士兵的身份,士兵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走在车来车往的路边上,满身都是灰尘,不过以前的职业特点就显露出来,艺术家就像艺术家,贵族就是贵族,工人就是工人。这帮人在一起有共同的目标还好,一旦失去目标,就争吵不断。大部分人不想走了,而是开始各自找门路留下来。贾巴里也是一样,他见到照相馆和报社就要走进去询问。
幸好小组实现做了准备。
当绝大部分人都停留脚步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开始离开想办法回到以色列去,理由是他是唯一结过婚了的人,他的妻子在耶路撒冷。这个人就是隐藏的情报头目比斯普。
比斯普的暴露在他进入孟阳镇后不久就给镇上的警察给注意上了,这伙人以为中国的口岸也是和其它地方一样,满地的酒馆和和寻欢作乐的地方。所以刚进来的时候,这伙人与警察没少打交道。
比斯普和贾巴里是其中最老实的一个,但是一个是没有多少心机,冲在最前面抛头露面吸引注意力,一个虽然只是担任送水送饭的联络员。
按道理来说十分隐蔽了。可是当小组的队员要求警察局予以配合时,警员直接给出了比斯普的名字。道理就在,这在中国太小儿科了。学校从小学就教小孩子如何在环境中隐藏,从小就教孩子们辩证法。凡事都会从正反面多方位考虑问题。就是天才,也难以阻挡这种长时间的教育和实践。
所以比斯普在抓捕行动中被揍得最恨。
为了验证警员们的判断。一个队员将一把弯刀“意外”地在“吓唬”人的时候留在地上。
没有人去捡一把不起眼的小刀,但是比斯普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还把这把弯刀藏了起来。
而这证明了警员们的判断,因为八个人中,其他人都在咒骂和寻求如何让中国人放了他们。
小组当然放了他们,鱼饵都被鱼吞掉了,还不放说不过去。于是这八个遍体鳞伤的人和衣冠楚楚的贾巴里被扔出了小镇。
小组还帮了比斯普一把,因为贾巴里再次成为了吸引火力的靶子。
而比斯普这开始研究弯刀和想办法离开这群“愚蠢”的人。
是的。一把弯刀好像没什么。但是这把弯刀能够轻松地在钢铁上刻字,用作飞刀时非常平稳。比医生的手术刀还精致。对于西方的冷兵器材质来说,这把弯刀可是算得上是神器了。
毕思普是一个学过冶金的机械工程师,他偷偷地正在路边汽车修理厂的工具钢进行实验。结果自然让他欣喜若狂。
他认为着一定是一种特殊的合金,硬度比得上金刚石。将改变整个整个机械制造工艺。他不知道的是,这确实是合金,但是却是一种以不同金属原子结晶体进行复杂的排列的结果,它甚至能够让x光透射不过去,没有专门的仪器而贸然对它进行检测,特别是比如热处理将直接破坏它的结构。只要结构一破坏。这把弯刀就废了。
这种弯刀还有一个缺点就是非常脆,在遇到和它差不多坚硬的东西时,很容易崩口。一旦损坏,只能返厂进行修理。
这个娇贵的东西。暗月从来不敢真的把它当飞刀用,而是真正的一把近战武器。它锋利,特殊材质形成的纹理。能够让空气在刀身极速划动时形成看不见的保护膜。它在空气中很平稳,在*中同样如此。
拿它去试工具钢绝对是个错误。刀没有坏是因为毕思普拿的工具钢太水了。
这伙落魄的,已经不能算是士兵的人运气还算不错,其中一个算是贵族,明显有着商业会谈经验的人和一个检查站的英国人搭上了关系。贵族之间,即便是落魄的贵族。也还是要给一些面子。
这是替一家贸易公司押送运输车队的工作。不过两个人不再其中。贾巴里去了孟买,这个团队已经容不下他了。他只能去那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而毕思普要回以色列,他说自己结婚了,妻子还在耶路撒冷。
确定毕思普为目标后,陶晶决定返回国内。
关于这批人是如何训练出来的,交给另一组在以色列的人。
军方已经在外籍兵团的军营里找到了药品和药品使用说明书,以及训练教材。结果和暗月预计的一样,就是一种兴奋剂,还是会让人带有很强依耐性的兴奋剂。
除了醒神剂以外安眠药以外还有作用于肌肉和心脏的药剂,这在医学院是禁止使用的药剂。因为有很强的副作用。后面的药物是英军也不知道的。但是据说在以色列军队中已经运用。以色列知道不可能和苏联如此庞大的国家进行对抗,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一个胜仗,大大的胜仗后迫使苏联停战,哪怕让出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也是可以的,他们要的是停战,以解决最古老的犹太教和最新的回教的宗教问题。
走投无路的阿拉伯人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要拿起刀枪进行神圣的护教战争。与犹太人一样。世界各地的阿拉伯人都在回流,想耶路撒冷和美索不达米亚进发。以色列不可能同时与阿拉伯人和俄罗斯人同时战斗,反而更加希望,新老两个教派共同对付教廷。
不得不说西方的宗教都是战斗的宗教。中国更加擅长的是建设,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防守反击。而印度教和佛教呢,还在酣睡。他们一直在酣睡,哪怕被西方人奴役也认为这是上辈子的英国,他们栖息在自己的精神王国里。仿佛世界与他们无关。
他们被视为下等人,等级不同的种姓生活在独立的圈子里,相互不能通婚。低种姓人得不到教育,只能从事下贱的职业,挤在贫民区里,等待着死后恒河的水净化他们的身躯和灵魂。
他们看着高种姓的富人们吃香喝辣,住着庄园,享受着奴仆,当富人们能够经商、开采矿山、从事各种行业的时候,低种姓的人只能等待着被他们做奴仆。
他们人数是如此众多,周边的环境如此恶劣,还能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不得不让陶晶这帮少男少女佩服。
印度,是一个容易征服的国家,尽管那些高种姓人受到了英国人思想上的影响和改造,穿着西服,说着英语喝着红酒,但是根本的一点并没有改变。
陶晶不喜欢印度的这种生活方式。
“印度,容易被征服的国家,不容易被征服的人民,因为印度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会反抗你,但是你也不容易影响到他。印度人表面上显得愚昧和麻木,但是如果到处矗立的神庙,被他们奉为圣物的大象披金戴银地游行,就会感到他们宗教的强大。西方征服了印度这么多年,他们的信仰居然还在,没有蜕变。这真是一个奇迹。”
陶晶对张春讲诉这些事的时候,不得不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印度社会似乎与他们无关,在口岸的交易完全是他们在劳作,可是别说利益和他们没关系,甚至连基本的尊重也没有。如果仅仅在口岸,而不深入印度腹地,您可能完全不会发觉还有这么多人存在。”
张春点头道:“这就是我们尽量少碰印度的原因。在孟加拉,缅甸和暹罗,信奉佛教和印度教的人也很多。但是毕竟人数少,交通线打通后,交流多了起来,一代人两代人,只要全民基础教育抓得好,就有改观。但是印度不同,它的人口太多了。我们吃不下去。”
中国确实吃不下印度,连恒河流域也不能完全吃下去,而是以恒河为界,恒河支流克拉河以北一直到出海口以及整个雅鲁藏布江流域因为战争,被中国拿下。但是人口众多的克拉河以南,彭德怀虽然有心,但是却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打下了控制不了又有什么意义。
即便是如此,这片平原和水网地区也是一项治理的难题。这里被划为了达卡省,逃往恒河以南的印度人也没有回来。而是逐渐被中国的移民替代。
只是1944年的春天,一场流感悄悄的在印度半岛流行。其迅猛的程度,让已经兵锋直指印度河流域的苏军也向后撤退了。(未完待续)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