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临夜幕,但天气还是太热,包间里面虽有空调,但李伟新他们并没有将包间的门关上。在吃饭的时候,李伟新碰见了一个熟人——黄中勇。
黄中勇是苏玉眉的丈夫,如今在某一个大百货公司任职,因为曾到公司去接过苏玉眉,所以李伟新认识。此刻苏中勇正搂着一位神情妖艳的年轻女人,很亲密地走进另外一间包厢。
李伟新想喊一下,可是想想又没有那样做。一来,他不知道黄中勇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二来,这似乎不干他的事情。
“伟新,怎么了,你认识他啊?”萧燕神情锐利,在李伟新看黄中勇时,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是我公司经理苏玉眉的老公。”
“那你要不要跟你们那个经理讲啊?”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贸贸然地说了,不太好吧。”
周晓艳咯咯一笑,妩媚无比地道:“那还用说,瞧他们刚才那亲密样,关系肯定非同寻常。”
“是啊,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萧燕恨恨地道。她似乎对男人有一种莫名的仇恨。
这不是指着秃驴骂和尚吗?李伟新脸羞红,忍不住地辩解地道:“燕姐,你这话偏激了点,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萧燕发现这个刚认的小弟越来越有意思了,当下笑问道:“在现代有一句关于男人本性的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话啊?”
“男人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那也有一句关于女人的话,不知燕姐,你听过没有?”
“是不是那一句?”萧燕隐隐觉得自己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李伟新脸上露出笑意,道:“是啊,燕姐真是聪明。正是那一句话。”
周晓艳一直颇为玩味地看着这对姐弟互掐,此时听李伟新提到那一句话,禁不住地说:“女人无所谓正派,之所以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
正当他们吃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很令人讨厌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门口响起:“艳姐,础哥叫你出去呢。”说话的是一个很拽嚣张凶恶,就差在脸上刻着‘老子是混蛋’的混混。
见到那人,艳姐脸色一变,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似的,有些心虚,道:“他现在哪里?”
“础哥在外面车上。”说话的时候,那人先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李伟新,随后双眼闪着绿光,紧盯着萧燕,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萧燕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时,艳姐先一步,哼了一声,冷冷道:“看什么看,再看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猴子,今天我先把话挑明了,他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晓艳怎么说,也是他老大最喜欢的女人,那猴子在嚣张,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猴子闻言,点头哈腰地道:“是,艳姐,我怎么敢呢?”
“哼,不敢就好。”周晓艳冷着一张脸,带着严重的警告,随后和颜悦色地道:“你们先吃,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柳腰款摆,婀娜多姿地向门外走去。
跟在她后面的猴子见到周晓艳那包裹着碎花裙里面肥大的臀部,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道:“操,我为什么不是老大呢?***,这种女人极品啊,要是可以将她……就是要我减寿十年,我都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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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猴子的话,萧燕与李伟新隐隐知道外面础哥就是周晓艳身后的那个人。给猴子那样一闹,两人再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周晓艳回来,萧燕道:“我去看看吧。”
李伟新道:“不用,这边就可以了。”他们这间所在的窗户在正对着公路,只要找开窗户,对面公路上的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瞧见。
两个打开窗户,只见在‘舒心饭店’进来的公路,停着数辆都价值不菲的小车,在前面的是一辆黑色,充满着豪贵霸气的加长林肯。
隐隐约约,两人可以看见周晓艳坐在林肯车里与一个男人在交谈。那男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对着周晓艳不时大声咆哮。周晓艳在一边,委屈地没有吱声。
最近,那男人更是气冲冲地走下车,就要进饭店。周晓艳连忙下车,连哭带求,最后好像在做着什么保证似的,那男人气才消了,回到车上。
过一会儿,车队绝尘而去,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回来时,周晓艳双眸通红,泪迹未干。李伟新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打了个眼神给萧燕。萧燕颔首表示知道,对周晓艳道:“周姐,你怎么了啦?”
周晓艳强颜欢笑,道:“没,没有什么,我们快吃吧,吃好了,我要回去了。”
周晓艳这样子,就是再香的饭吃了也是索然无味。三人再吃一会儿,便结账离开。来时,李伟新坐的是周晓艳的宝马,可是回去,周晓艳似乎有所忌讳似的,便叫萧燕送他。
萧燕与李伟新都不是太笨的人,知道这一切,跟刚才那一个男人有关。李伟新暗叹了口气,艳姐表面上虽然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他心里面的苦。
看着周晓艳的车离去后,萧燕道:“我载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到外走走。”
“那好。”萧燕也不客气,就跟李伟新告别。
夜幕下,华灯初上,华海这个大都市,也逐渐热闹起来,很多吃完饭的人,拖家带口,漫步小区的路上,享着河水所带的凉意,在公园上,很多年轻人在聚堆聊天,载哥载舞。
周围如此热闹,李伟新却感觉有一些寂寞。他不知,他这一些寂寞从何而来,因为什么?就在这时,前面嘶的一声,一辆车突然停在他面前。开车的人车技很好,对车的控制极为娴熟。要是再进一分,便会撞到了李伟新。
从车上走下几个人,都是块头粗,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凶狠大汉,当然那个尖嘴活腮的猴子除外,领头正是刚才跟周晓艳说话的男人。几人上来,便将李伟新围在中间。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李伟新,没有说话。李伟新也终于见到这个男人的面貌,那个男人长得不错,不过整体的气质给人予一种‘玩家’的感觉,那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华而不实,脸色是诡异的苍白。
猴子走到李伟新面前,拽而巴叽地道:“小子,你胆量不小啊,连我们础哥的女人都敢泡。”
话刚落,后面传来一声哼声,那猴子听到这哼声,如雷灌顶,脸色苍白,哆嗦地道:“对不起,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掌嘴。”础哥只说了两个字。
“是,是。”猴子有如领了圣旨一般,自己掌起嘴来。那是真打,且手劲很大,不一会儿,他那尖嘴活腮的脸便肿得有如肥猪一般。
础哥走到李伟新面前,从黑色大衣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李伟新的脑袋上。
“我并没有动你的女人。”李伟新不卑不亢,淡淡地说。
“我知道,如果你动了她,那现在你就是死人了。”础哥用枪拍了拍李伟新的脸庞,道:“这一次,晓艳跟我求情,我就放过你。小子,离我的女人远一点。”说完将枪收回衣内,领着一帮人呼啸而去。
已经开车而去的础哥并没有看见从李伟新眼里所射出的那两道有如实质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