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真把春燕拉到一边,悄声道:“小月怀孕了,你知道吗?”
春燕一怔,细声在欧阳真的耳边道:“是希平的孩子。”
“哦?”欧阳真仿佛明白了,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水洁秋突然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没人回答她,因为也真的是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若小月在这里,小月或许能回答,只是小月此刻正在另一个房里养伤。
欧阳真道:“倩儿,跟娘出去吧!”
华小倩复杂的眼神在希平身上留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到欧阳真身旁,挽着她的臂膀,道:“娘,好的,我们出去,女儿有些事要问你。”
“什么事?”
华小倩道:“到了娘房里再说吧!”
两母女离开后,春燕又坐回床沿,守候着她睡梦中的儿子。
水洁秋道:“杜鹃,他怎么弄成这样?”
杜鹃道:“小姐,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找个时间杜鹃再和你细说。小姐,昨晚他去了你那里是吗?”
水洁秋轻嗯出声,算是回答了。
杜鹃微微一笑,道:“水仙,你看看他的脸已经恢复了,他醒来后可能会找你。小姐,杜鹃和水仙可能要暂时和你分离一段时间了。”
水仙羞红了脸,好像很怕希平立即醒来要她,一双手儿摇着水洁秋的手臂,哀求道:“小姐,我们回大地盟吧!”。
水洁秋听了杜鹃的话,脸面也有些泛红,便依了水仙的要求,和水仙出去了,在她转身离开时,她丢下了一句话:“他醒来时,别让他知道我来看过他。”
杜鹃却冲着她们的背影道:“等他醒来,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小姐曾经来看过他。”
水洁秋没有回头,并不是她听不到杜鹃的话,只是这些对她已经不重要了,她明天就要与洛天订婚了,这是她的父母和洛雄达成的协议,洛雄并不是不知道水洁秋的雪鲸之身,只是他需要仙缘谷的势力,洛天同样也需要水洁秋的帮忙。水洁秋呢!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不管她对希平是何种情感,她都不可能永远地依靠在希平的身旁,至少如今是这样,至于将来——她与希平还有将来吗?或许没有了,所以今天她到来,就是为了要告知她将与洛天订婚之事,但看到希平受了伤且昏睡不醒,她放弃了,她来之前本来有许多话要说的,然而,直到要走了,还没有说出她想说的话,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那些话儿了。
独孤雪走到独孤诗的床沿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诗,道:“你是诗儿吧?”
独孤诗惊奇地看着这长得很像杜思思的美妇,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姑姑,她自从被希平占有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这个男人令她几天起不了床。
她道:“你是谁?”
“我是姑姑独孤雪,爷爷没和你说过吗?”
独孤诗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道:“你是姑姑?诗儿这是第一次见你哩,姑姑,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独孤雪抚着她的秀发,笑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怎么躺在这里不动?”
独孤诗脸红了,看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希平,不知如何说才好,独孤雪却多少明白了些——那小无赖的确有令女人瘫痪在床的能力。
独孤雪站起来,道:“诗儿,姑姑先回大地盟了,以后姑姑会常来看你的。”
“嗯,姑姑走好,诗儿也会去看你的。”
独孤雪走了后,春燕看看屋里的女孩子,然后道:“尤儿、柔云,我儿子醒来后,你们搬来这里睡好不好?”
尤醉不说什么,施柔云却红着小脸道:“阿姨,柔云不在这里睡,他是坏人,柔云怕他哩!”
春燕笑道:“你怎么会怕他?你不是要杀他吗?应该是他怕你才对呀!”
施柔云垂首,久久才道:“柔云也恨他的。”
春燕道:“那我就不勉强你们了,反正你们在哪里睡,对平儿并没有什么影响,他醒来后什么时候都能找你们,我的儿子就是这样,很坏的那种。”
杜鹃笑道:“阿姨也很坏哩!”
春燕道:“你这小妮子,还叫我阿姨?你们跟了平儿,就该像他一样叫我,杜鹃,再叫一次。”
杜鹃的脸泛红,但还是高兴地道:“娘!”
春燕眉开眼笑了,站直身子道:“你们好好照顾平儿,为娘的要出去了。萌萌,你也和娘一起出去吧?”
杜萌萌脆应了一声,搂着春燕的手臂,走出门后,她顺便把门轻掩上了。
独孤诗见没有外人在了,便道:“哥怎么会满身是血?”
野玫瑰把今日之事复述一遍。
于是,独孤诗想起了希平对付采花浪子时也是很残暴的,但那时她并不觉得希平可怕,此刻听了之后,仍然不觉得希平的血腥,只是道:“哥有时候是这样子的,他很少发怒,即使别人骂他无耻、找他打架,他也是嘻皮笑脸的,只有他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才会发怒。在天字夺帅之时,哥因为四狗受了伤而发怒,又因了小月而生死不顾,真的,你们相信我,无论他对别人如何残忍,对于我们来说,他都是最善良的。这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仇人或敌人善良。”
杜鹃笑道:“诗姐,这些我们都明白哩,我们也没有怪他,怎么可能怪他呢?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男人,啊!柔云姐姐,你说是不是?”
施柔云愣了一下,娇声道:“嗯,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野玫瑰喜欢逗她,道:“我们的小柔云脸儿红了,真可爱,等希平醒了,我叫他偷吻你几下,咦,小柔云,你要去哪里?”
施柔云道:“柔云要离开这屋子,你们都欺负柔云。”
尤醉道:“我也走了,柔云,我们一起。”
尤醉赶上施柔云,与她并肩出了门,野玫瑰送她们出去,并且道:“醉姐,今晚你还过这里睡吗?”
尤醉回头道:“他今晚是醒不过来的了,这兽性的沉睡总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人性的回归可能要等明天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已经被他硬抱过来许多次了,他睡着之时,也不让人家休息吗?”
“那你就养足精神吧!他醒来后,可能另一种兽性又要发泄了。”
野玫瑰关了门,恰在此时,听到希平的喊叫:“月儿——你这烂女人,竟敢打伤我的月儿,我撕了你!”
屋里的三女大惊,以为他醒了,却发现他仍然熟睡,说的竟是梦话!
野玫瑰一愣,喃喃地道:“或许他理性的覆灭是在小月被那东洋少女打伤的剎那。在那之前,他应该还是有一丝理智的,最后的理智的消失,当是因为小月的受伤了。”
她是知道希平与小月之间的事的,希平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对她隐瞒。
杜鹃道:“玫瑰姐姐,我总觉得她与小月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小月对他也不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野玫瑰犹豫了一会,叹息一声,把希平和小月之间的纠缠说了,她知道独孤诗和杜鹃都是希平的女人,都同样深爱着这个男人,既然他的许多女人都知道了,她们两个也有权知道的。
独孤诗和杜鹃听到了都陷入沉思,这事情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野玫瑰叹道:“或许你们无法接受,但你们还是应该保密,这件事,他瞒着许多人,却没有瞒我们,还有就是,他的爹娘都是很清楚的,但也没有说什么,我猜这其中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你们有没有发觉,希平长得并不像他的爹娘?”
独孤诗深思道:“记得在武斗招亲之时,徐飘然说他像血魔林啸天。”
野玫瑰道:“血魔?”
杜鹃忽然道:“我听师娘谈到她的双胞胎妹妹洛幽儿的时候,说到过血魔。依稀记得那时师娘说血魔与明月峰的月女梦情有过一段隐情,而娘竟然与梦情是旧交,她们会不会——”
野玫瑰和独孤诗异口同声道:“会不会什么?”
杜鹃道:“我第一次见到梦情时觉得她很眼熟,现在想想她有些地方与希平很像,而且,她看我们时,都是以一种很亲切的眼神,好像在看她的女儿一样,我只说这些了。”
独孤诗喃喃地道:“血魔和梦情?梦情和娘?梦香和抱月曾称呼娘作真燕师姑,且娘竟然会使明月峰的武学,这?”
野玫瑰叹道:“怪不得爹娘对希平和小月之间的事不闻不问了,看来希平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世上怎么会有父母暗许亲兄妹**的呢?”
杜鹃道:“你们也都肯定了希平是血魔和梦情之子?”
独孤诗道:“从各种迹象看来,这是可以肯定的了。”
“那就麻烦了!”野玫瑰惊叫道:“四大武林世家与血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希平正是血魔之子,这如何是好?”
三女你望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年龄最小的杜鹃坚定地道:“唯有保守这个秘密到最后一刻了,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都是我最爱的哥,我可不管仇不仇,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任何时候我都站在他这边。”
独孤诗道:“我也是。”
两女看着不出言的野玫瑰,只见她走到希平的床沿重新坐下,看着他安睡的脸庞,道:“血魔之子?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了,只是得不到证实。我没见过血魔,但从小就在神刀门长大,一直把血魔当作最大的敌人,听说血魔的魔性很大,他的魔性承自血魔,我却不知不觉地爱着他的魔性,爱得也入了魔。突然好想见见血魔,看看血魔是否像世人说的那么可怕或可恨,难道血魔就真的没一点可爱之处?但为何梦情会甘愿生下希平呢?”
“魔应该也是有良心,也有着未被人知的善良。希平本来就是个很善良的无赖,若血魔的血液里没有善良的元素,又如何有这样的希平呢?或者四大武林世家都错了,当年血魔也否认杀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大掌门,像他那种以血性著称的人在那种时候是绝不会说谎的,那又是谁杀了三大掌门呢?”
野玫瑰喃喃自语了许多话,杜鹃在她这段话结束之后,道:“玫瑰姐姐,我不想了解这些,我只想知道你要对哥如何?”
野玫瑰叹道:“我是他的人,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什么人,这个我是清楚的,杜鹃,你多心了。”
杜鹃愧疚地道:“对不起,玫瑰姐姐!”
野玫瑰欣然过去搂抱着她,笑道:“我们都同样是他的女人,你以一颗什么样的心给他,我也是以我最真的心对他的,哪怕他是世人眼里的魔人,我们也同样做定了魔人的妻子,就叫魔妻好不好?”
杜鹃和独孤诗同声娇道:“好,我们就做他的魔妻,他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第十四集 兽性演绎 第九章 无心烦恼
华小倩进入她父母的房间,她的母亲问她:“倩儿,你有什么话要跟娘说?”
华小倩犹豫了片刻,道:“娘,这黄希平,是不是让倩儿痛的那个小婴儿?”
欧阳真一愣,盯着华小倩,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华小倩道:“师叔已经和小倩说了,记得那时他还没有名字的,婴儿时的他很瘦,我爱叫他作小猴子。娘,他是不是小猴子?”。她的记性果然超绝,连她五岁时的事情也能记得如此清楚。
欧阳真叹道:“是的,他是你的小猴子。”
“可是,”华小倩接着道:“他根本不像小猴子了,他强壮得像头牛,而且,他不再可爱,却俊美成熟得令女人心跳。娘,那么瘦的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
欧阳真道:“一般来说,出生时瘦的孩子,长大后都特别高大结实,至于俊美,他婴儿时也是很漂亮的,只是瘦些罢了。”
华小倩忽地幽幽地道:“他还能记得我吗?”
欧阳真笑道:“傻瓜,他怎么会记得你?那时他才刚出生半年,能有什么记性?倒是你,你怎么这样能记?”
华小倩笑道:“其实我以前也是没记这事的,只是与子豪洞房那晚,惊觉自己已不是处女,突然间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一次痛哭,后来生了孩子之后,抱着自己孩子之时,也渐渐想起了在抱小曼和小波之前,我曾是抱过一个叫小猴子的婴儿的,那时姑姑还抢着和我抱他逗他玩哩!”
欧阳真失笑道:“你姑姑?”
华小倩奇道:“娘,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真道:“你姑姑如今是他的女人了,现在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真是的,你们华家三个女人,每个都被他占尽了便宜,真不该让他在长春堂出生。”
“是吗?姑姑她?”华小倩更感惊奇了。
欧阳真道:“小倩,你知道就行了,可别乱来,毕竟你现在是子豪的妻子。”
华小倩道:“娘,这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乱来?再说子豪也不见得比他差。”
欧阳真神秘地道:“某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强。”
“哪方面?”
欧阳真道:“他是九阳重体之人。”
“啊?”华小倩惊叹:“怪不得这混蛋搞这么多女人!还有,出生没多久就搞了我华小倩,实在是可恨之极!”
欧阳真叹道:“这种人本身有着至狂的野性,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但也想不到他的兽性会如此之重,比真正的野兽还要可怕的。倩儿,答应娘,别惹他好不好?”
“嗯,娘,倩儿就当完全没有这回事,其实倩儿心中知道,是绝不能接近他的,他是那种令女人随时觉得危险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令女人想犯罪的魔魅和野性。娘,倩儿回去了,你休息一下吧!”
华小倩走出了房间,欧阳真看着她女儿的有些落寞的背影,轻怜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没有忘记这孩子,你曾经无知地说要做他的小新娘,可是你如今已是别人的妻子,但愿你不要做错事了,女儿!”
华小倩听不到她母亲的言语,她也没有直接回她的寝室,而是敲响了华蕾的门,里面传来华蕾懒懒的声音:“谁啊?”
“姑姑,是我,小倩。”
华蕾道:“小倩呀!你怎么来了?你等一会,姑姑现在行动有些不便。”
过了好一阵,华蕾才出来开门,华小倩看着慵懒的华蕾,道:“姑姑,怎么都不见你出屋?”
华蕾被问得红了脸,道:“你知道姑姑一直都喜欢独居的。”
入了屋,关了门,华小倩道:“是呀!姑姑,我记得你从不走出长春堂的,且很少走出木人居,为何现在却到了大地盟了?”
华蕾料不到这个侄女的嘴如此尖利,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让侄女扶姑姑上床吧!看得出姑姑走路都很困难哩,姑姑你不是病了吧?”
华蕾道:“是的,姑姑觉得这几天头晕晕的。”
华小倩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姑姑头晕呀!怪不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姑姑,你有没有呕吐的感觉?”
“哪有这么快的!”华蕾一时嘴快,猛的转道:“小倩,你是不是知道了?敢来逗姑姑?”
华小倩和她坐到床沿,笑道:“姑姑,那小混蛋竟然连你也敢碰?不但如此,还要了我的妹妹,看你还敢不敢说他是我的小老公?”
华小倩并不是在新婚那晚才记起希平的,其实她一直都记得那个让她痛哭了半天的小婴儿,这是因为在黄洋夫妇带着希平离开的时候,华蕾常逗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倩儿,你又在想你的小老公了?
华小倩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希平就是要了她的贞操的小婴儿,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过希平的名字,而她,在那个时候,抱着小希平之时,总是戏称为“可爱的小猴子”。
华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小倩,是他强来的,姑姑没办法哩!”
这句话成了华蕾的专利,几乎每碰到一个人问起这事,她都把责任推到希平身上,否则让人以为她是“老草吃嫩牛”就不好了,她华蕾也是要颜面的,至于希平嘛!脸皮厚着哩!
华小倩道:“我虽没与他接触过,但看了他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狂野之性,还有根据她身边的女人,我可以判断,他是个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姑姑,倩儿说得对吗?”
华蕾知道华小倩是绕着弯子套她话,也只得诚实地道:“他的确是个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所以姑姑也无法拒绝他。小倩,姑姑这么说,你应该满足了吧?”
华小倩笑道:“还可以啦!算你老实,没骗侄女。”
华蕾尴尬地一笑,道:“他呢?”
“在睡觉。”
华小倩接着把今日之事慢慢地叙述着,两姑侄就这么地倾心相谈着。
※ ※ ※
浪无心与洛土回大地盟之时,洛土邀约他参加武林之会,他拒绝了,他虽是武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并不热衷,也没有一统武林或成为武林巨头的大理想,他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对待女人一样,喜欢的时候就要、不高兴了就丢,他有他的生活,别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别人,作为仙缘谷的得意弟子,他承袭了当年惜花秀士的风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还要随意的。惜花秀士曾为梦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缘谷,而他浪无心却不会为任何女人收心——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只是在今日,当他见到梦香之后,忽地发觉没心的自己仿佛有了心了,这使他害怕,他的祖师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独相思了半辈子,他浪无心会不会也像他的祖师惜花秀士一样呢?
一个柳无情,一个浪无心,有着同样性质的名字的人,命运会不会也相仿呢?
浪无心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爱上梦香;在他看到梦香的真面目的时候,他的心在剎那回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间似乎给了梦香。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是梦香的影子已经刻烙在他的灵魂里了。他一向的坚持是绝不对女人动情,在梦香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觉得存在于他信念里的那个坚持开始动摇,难道他浪无心真的在为一个女人动真情了?浪纯儿?他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名字,这是个很可爱的名字,他却很久没用了。
浪无心回到他的住所,在这里,希平留下了惊人的一幕。
屋里的女人有许多还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动,那六个处女更是连坐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他不得不惊叹希平的性能力,他以前一直低估了希平,说实在的,他浪无心对武学上高低无所谓,却在这方面的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仙缘谷的房中术是天下第一的,谁知竟出了个黄色狼?想想那六个处女,他忽然觉得亏大了,本来以为希平会在第二个女人身上软下来的,岂料软下来的是他的三十一个女人?唉!亏大了!
丝嫫看见浪无心回来,眼睛里尽是愤怒,她昨晚刺杀失败,且陪上了女人的贞操,怎不叫她悲愤?她道:“浪无心,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姐姐报仇的。”
浪无心淡淡一笑,道:“丝嫫公主,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我的过错,所有跟过我的女人应该懂得我的名言:我将在半月之后抛弃你,你是否还愿意?你姐姐也是听过的,但她愿意了,且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谁知她会自杀呢?如果早知她是这样的女人,我当初也不会碰她的,我浪无心可以让女人爱我,也可以让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为我而死。”
一个秀丽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勉强地站起来走到浪无心身前,投入他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一会之后,她在浪无心耳边轻声道:“公子,昨晚那个人不是你,芳儿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你强壮,另外,他的、他的淫根也很特别,虽然我知道你也是很强的男人,但昨晚那个男人绝不是你。你造爱的时候喜欢光亮,好炫耀你的长处,昨晚却不准我们开灯,这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说明。公子,为何要让别的男人进入芳儿的身体?芳儿虽是青楼的红倌,但既已被你赎身,且把第一次献给了你,也知道你不会让芳儿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抛弃芳儿之前,芳儿只想忠于你,你却让别的男人——”
“不要说了。”浪无心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让她说下去了,这女人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大声,难保不让别的女人听见。
丝嫫想挣扎着起来,却无能为力,骂喊道:“浪无心,我一定要杀了你!”
浪无心推开芳儿,冷笑道:“你是杀不了我的,即使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也没有机会。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个蛇神族的士兵率领过来,不然,凭你的力量连我的皮毛也伤不到,之所心一直让你跟随着我,是因为我很清楚这一点。丝嫫公主,要杀我,请回去取得你父亲的兵权再来吧!”
众女此时都醒了,听了浪无心此言,心里都有种发凉的感觉,但当她们想起昨晚的狂野,又原谅了浪无心,像这种有本领的男人,对待女人几乎都是如此的。很多时候,女人原谅一个男人,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求她们,而是她们仰视男人之时。
浪无心看了看**的众女,道:“你们都饿了吧?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吃晚饭,这也许是最后一餐了,吃过这餐,你们愿意留的就留下来多陪我几天,要走的我也不会阻拦,还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个,吃了晚饭后,我叫人安排你们去古风榭里住,那里是女客住的地方,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浪无心的女人,与我浪无心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能够走动之后要去哪里随你们的便,我一概不管。”
那六个女孩子——除了丝嫫──双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这悲痛中,又有着一丝愤慨。
浪无心不管这些,他叫人把这六个被希平开苞的女孩子抬到了古风榭,然后与其它的女人吃了晚饭,至于晚饭后,留下来陪在浪无心身边的女人只剩下七个了,其中之一是芳儿——浪无心很想让她离开的,只是她没有,而且还威胁了他。
芳儿说:“若你敢赶我走,我就公开昨晚之事。”
浪无心头一大:“算了。”
第十四集 兽性演绎 第十章 温柔暴力
希平醒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独孤诗和杜鹃还在香睡,她们昨晚守了他一夜,是怕他半夜醒的,只是他到了现在才醒。这些希平当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尽破烂了,血迹把床被弄污了。
他摇摇头,想起刚才似乎自己还在和村野打架的——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已经是他干架后的第二天清晨了——怎么就睡在床上了?是了,还有梦香,他好像是靠在梦香的胸脯哭了?怎么会哭呢?妈的,太没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上学小孩子哭鼻子——这我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哭了?
希平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靠在梦香的胸脯哭泣,这令他很是烦恼,男人哭本来是没脸面的事,何况他还窝在女人的怀里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绝对的天才,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在梦臭屁的**上哭的,一定是做梦,嗯,就是做梦。在梦里哭,情有可原啦!没人看见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来,吵醒了三女,杜鹃睁眼就道:“笨蛋,你笑什么?”
希平一愣:是呀!笑什么,怎么能告诉她们?多丢人哪!天才黄希平可不干丢人的事,他道:“没笑什么,刚才我做梦,好好笑哦!杜鹃,我怎么满身是血躺在这里的?”
野玫瑰道:“你昨天被人砍了,当然满身是血。”
真的?不会吧?我昨天好像一直在砍人耶,而且砍的都是女人,怎么可能被人砍了?天才又有些迷糊了,他道:“谁敢砍老子,老子是拳王,干,不可能,打架怎么我不清楚呢?我刚才和那东洋人打架的——”
杜鹃笑道:“那是昨天的事,大笨蛋!”。她笑得很开心,希平果然是不大记得昨日之事了,这令她觉得心安了许多。
希平恍然大悟,道:“那也不是他砍我,我记得我一拳打碎他的手的,我这身上的血应该是他的,喂,杜鹃儿,他后来怎么了?”
野玫瑰道:“他当然是去疗伤了,什么怎么了。”
“我都说我是拳王了,一拳就叫他回家养伤,待会再找洛雄干架,妈的,来龙城就是为了打败他,什么天下第一,把我岳父打得躺在床上,害我爱雨儿哭了许久,不打回他实在是不给他面子。杜鹃儿,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了吗?我是怎么睡着的?”天才自夸了一阵,又开始有不懂要请教人了。
杜鹃道:“你在梦香怀里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