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一般都是通向城墙外面的,这点似乎成了共识,但当聂北站在死胡同尽头的时候他有些错愕了,竟然还在城里,值得庆幸的是,好像不在林府了。
在城里既有可能再度遇上白莲教的人,可现在是深夜,在城内始终能找到客栈住宿,总比露宿城外破荒野好上一些!
聂北收回注意力,然后俯下身去伸手出去,站在密道下面的王萍萍甜甜一笑,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握住聂北的大手,聂北稍微一用力,纤小娇美的她顿时被提了上来,聂北搬回石块盖住出口,然后拥着王萍萍消失在夜色中!
聂北并不知道,他刚刚走出胡同不远的时候圣姑和几大高手也赶到了胡同处,但还是迟了一步!
此时的聂北正在万芳阁的楼房里,谁也想不到聂北会携带一个女子留宿青楼,白莲教的人应该也想不到,而且不久前圣姑等人也在万芳阁呆过,这里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但也最安全的,所以聂北毅然选择了这里,不过聂北是偷偷摸摸潜伏进来的,这房内本有两个人,一个是稍有姿色的粉头,另一个是脂粉客,两人正在光条条的在床上做起伏运动,聂北进来便弄晕了他们,此时正把他们绑在一起。
“坏……坏蛋……”王萍萍对于聂北的手段有些不安!
“嗯?”聂北稍微用力的把王萍萍搂紧,假装生气的道,“姐姐叫我什么?”
“夫……夫君……”王萍萍像只鸵鸟一样把头藏在聂北胸膛上,耳根都有些红了,但心却很甜蜜!
“娘子真乖!”
王萍萍脸色更红了,但聂北一句娘子却让她幸福得来又有些昏眩!
聂北见两人身上脏兮兮的,便打横抱起王萍萍,她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羞赧不安的问道,“你……你还……还要干什么?”
聂北有些好笑,“娘子以为我要‘干’什么?”聂北把个‘干’字拉得老长,嘴上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使人不由得想起某些‘事情’!
“我……我不知道,但人家……人家不准你再做‘坏事’了,人家再也受不起夫君的宠幸啦!”王萍萍羞答答的说完这句已经窘迫得不行了,偷偷的瞥了一眼被聂北一起绑在柱子上的**裸的男女,他们刚才就在做‘那事’,那坏蛋是不是也想那事呢?
“放心啦,我们去洗个鸳鸯澡就睡觉!”聂北呵呵一笑,抱着王萍萍往配件齐全的浴室走去……
王萍萍见不是自己所想那样,她脸色不由得有些挂不住,被聂北抱着一边走一边捶打聂北的胸膛,一副不依的样子……
洗澡时王萍萍自然少不了被聂北揩油,全身上下被聂北摸了个透,就差来个水乳交融了!
王萍萍从被家公威逼差点失贞,惊吓不堪,再到聂北的出现,在林府里被聂北‘折腾’得死去活来,此时安稳下来,心安稳了,倦意也就来了,和聂北洗个鸳鸯澡后便躺到床上安心的睡着了,精美的小脸挂着重生后的安详和甜美。
聂北身带着伤,从圣女峰到灵州城,一路紧张而惊险,神经绷得紧紧的,此时才算放松一下,铁打的他也疲惫了,用着姣好身段的美人儿,他睡着了!
聂北是睡着了,可寻找他的人却无法入睡,白莲教的人就不说了,圣姑让聂北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对她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只要他尚在灵州城,圣姑都不会放弃寻找他的机会。
而关心聂北安危的人也在寻找他!
小田夫人苏瑶、田甜、温夫人、凤鸣倩、小玲珑五个女人坐在一间小屋子里,周围守卫着一大群花月阁的美女,她们都是利剑在手,目光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屋子内灯火摇曳,照在五个女人的脸上有五个不同的神色,温夫人和苏瑶、凤鸣倩依然平静,毕竟她们的阅历和修为都能让她们沉得住气,而小玲珑此时困意侵袭,坐着在打瞌睡呢,清纯娇俏的脸蛋儿满是忧虑,最惶急的就数坐立不安的田甜了!
“甜甜,你放心,相信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的!”苏瑶望了望夜色,也颇为担心,毕竟白莲教的人行踪诡秘出事狠毒,聂北落入他们手中,怕是不妙,要是她们知道聂北已经逃脱的话或许也就不用如此担忧了!
“小姨……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田甜目光呆呆的望着她的效益,有些疲惫的问道!聂北的安危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重要,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心底一直说是替好姐妹文清担心,但她的焦虑却瞒不过旁观者,只是这时候谁也没心情关心这些罢了!
“白莲教挟持聂北只想凭借他来得到《天旗》而已,估计不会伤他性命的!”苏瑶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过,李尚书他带亲兵赶去上官县护驾了,灵州知府衙门那些只会欺负善良老百姓的衙役大多不抵用,勉强做到全城戒严算是不错的了,能依靠的还是我们夫人团的力量,现在夜深了,甜甜你和玲珑先去休息,一有消息我只会通知你!”
“我……”
“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小姨什么忙!”
“……”甜甜倒也蛮听苏瑶的话,而她也实在是疲惫了,很不情愿的带着小玲珑下去休息了。
“温夫人,我有个提议!”
戴心婉语气平静的道,“我和你姐姐素琴也算是知心好友,你不用见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话绝不迟疑,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温夫人戴心婉现在的心理颇为复杂,清白被他强行夺走的旧怨依然存在,但两人不为人知的关系毕竟存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思想总让她对他和对别的男人有些不一样,但她说不清楚,此时有感他舍身的相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提升为关怀,对他生起了紧张和忧虑的情绪,但她不愿意承认,所以故意表现得平静、淡然!
小田夫人简练的道,“要说在灵州这块地方,谁的消息最为灵通,我想除了知府衙门之外,就数贤王府和国舅府了,贤王王妃是夫人的姐姐,所以我想夫人能亲自去一趟王府,顺便让王府出点力!而国舅府方面就由我亲自去吧!把一切力量发动起来,我想,即使是大海捞针也得捞出些成果来!”
“我现在就动身!”温夫人倒也干脆!
“明倩,你带些姐妹一路保护夫人!”虽然贤王府就在灵州,离这里不怎么远,但温夫人的安全苏瑶可不敢大意!
同一时间,灵州蓬莱客栈里,上官嫣然和上官纪妃姐妹俩坐在点有暗淡油灯的桌子上,此时杨崔志和武阳两人先后闪入屋内,双胞胎姐妹同时站起来,姐姐给两人倒茶,妹妹上官纪妃慌忙迎了上去,“大师兄,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二师弟,你来说吧!”杨崔志把话题丢给了武林第一美男子,武阳!
上官纪妃目光柔柔的盯住武阳,任谁也看得出她对二师兄的爱慕!
“白莲教的人自从在万芳阁出现后便好像消失了一样,没在出现过,更别说其他消息!”
“那就是说没有那聂北的消息咯?”上官嫣然蹙起了眉头!
“是没有!”眼崔志接口道,“不过官府的人马全部出动了,现在全城戒严,看样子那聂北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让如此多的势力为他的安全而发动起来!”
武阳喝了一口茶,不以为然道,“我查了聂北的底细,他那人放浪无行,不过是粗劣的贱民而已,要不是巧合救了皇帝的话估计没人睬他!”
武阳的话让上官嫣然和杨崔志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他们心里可记得是聂北救了自己,他可能不是什么英雄伟人,甚至如武阳所言,他就是一个无行的贱民,那又如何?他始终救了他们华山派四人,武林最讲恩怨分明,像武阳这样评击自救救命恩人的做法,上官嫣然和杨崔志都有些抵触,但上官纪妃却没那觉悟,在他眼里,自己二师兄才是最好的,她接口道,“那我们不管他了,反正爹爹给我们的任务是查探《天旗》的下落,可不想我们惹是生非!”
上官嫣然眉头轻蹙,禁不住诘问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救过我们,难道爹爹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吗?”
“爹爹是教导我们知恩图报,可也教导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你可别忘了爹爹吩咐我们来下江南是干什么!”上官纪妃丝毫不退让!
“那我们就可以大恩不思图报了?要传出去我们华山派可得被武林人士所耻笑!”上官嫣然气得脸都绿了,自己这个妹妹,为了二师兄便处处以自己为敌,丝毫不把自己当姐姐。
“你是仗义侠女,我是无耻之徒,得了吧,那你去寻找、去救人,我和二师兄返回上官县和宋师姐汇合!”上官纪妃娇哼一声,“二师兄,你是和我走还是留在这里陪她?”
双胞胎姐妹俩的美丽的眸子顿时都定格到武阳的身上。
武阳虽然两个都喜欢,心里早就想坐拥双美了,但此时此刻却有些棘手,势如水火的姐妹俩,他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讨好,除非他能二选其一,但他又不甘心,于是唯有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一直蹙眉定坐的大师兄杨崔志。
华山派的人都知道,上官姐妹俩都喜欢英俊潇洒的二师兄武阳,妹妹上官纪妃娇纵泼辣,直来直往,对武阳的喜欢表露无疑;姐姐上官嫣然温柔平和,虽然对武阳有好感,但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但俩姐妹却彼此清楚对方的心思,为了武阳争风吃醋,姐妹彼此关系日渐闹僵,连身为她们父母的师傅都颇为头疼,他杨崔志又能如何?
见武阳投来求助的目光,杨崔志暗地里苦笑,咳嗽一声开口道,“你们听一下我的意见吧!”见姐妹俩的注意力被引过来了,他便接着道,“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完成师傅的使命,不过……”
上官纪妃是个急性子,大师兄很少说话,但每一次他说话都很有信服力,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所发现,她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杨崔志目光扫过三人,凝重的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聂北这个人,似乎有异于常人,好像这次‘飞’救皇帝于死地一样,有些能人所不能的味道!”
“不过是个善于捣弄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罢了,师兄未必太过于高看此人了!”武阳一向自命不凡,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说说也不行!
杨崔志没有接茬,反而问道,“你们还记得师傅和我们说过《天旗》出现的征兆吗?”
上官嫣然思路比她妹妹和二师兄要敏捷些,听杨崔志的话她灵机一闪,差异的问道,“你是怀疑聂北就是唯一能找到《天旗》的异人?”
此话一出,上官纪妃和武阳都大感惊诧,但他们也不笨,经这么一说,聂北还真有很多怪异的地方符合那一条件!
等他们消化一会,杨崔志接着道,“我们能这样怀疑,你说白莲教的人会吗?”
“他们抓走聂北可能就是猜想他是……”
“没错!”杨崔志颇为老辣的道,“所以我们现在寻人、救人和找《天旗》是殊途同归!”
比起华山派的人,舞弄月和安婕妤母女俩可机灵多了,一路跟随着白莲教的人,此时正在万芳阁楼下一处树荫下,夜色给了她们很好的保护。
安婕妤不再佩戴那显眼的银饰了,和她身边的母亲舞弄月一样,此时她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汉人女子衣服,虽然很普通,但她那充满乡野味道的野性美丝毫不变色,反而多了一些符合潮流的感觉!
“娘,我们跟了大半夜,要不是有巧合还真让他消失了,我们跟随他到底为什么?”
舞弄月眼里露出一丝苦涩,淡淡的道,“还不是为了你爹的野心!”
“爹要的是《天旗》,和那‘鸟人’有什么关系?”聂北要是知道有个美女说自己是鸟人的话估计睡不着!
舞弄月目光灼灼的望了一眼万芳阁楼上那间没了灯火的房间,没有回答女儿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道,“我也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对的话要找他的人可不会少!”
“既然是有关的人,我现在就上去把他抓回去!”安婕妤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母亲没明说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她知道聂北是个关键的人就行了,只是她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还不动手!
“现在全城戒严,我们及时抓了人,也无法安全把人带走。”舞弄月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开路人找到了,路还未开好,就让某些人去忙活吧,到时候摘果实的时候我们手快点就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同时……和开路人保持良好关系!”
“嗯!”安婕妤望了一眼母亲又望一样万芳阁那高大的楼房,没什么勾心斗角的她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我们走吧!”舞弄月忽然掉头就走!
“啊?我们去哪啊?”
“回上官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