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皇宫,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和南宫诺在搞暧昧,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她有多jī'kě似的,这样的地方还敢tou'qíng,于是,不乐意道,“我站着就行。 ”
“那我说话你听得见吗?”
“我又不聋。”
“那好,皇上——”
南宫诺说了句什么,仿佛是从喉间发出来的,梅霜果然没有听清,下意识身子往前一探,耳朵一伸,疑惑道,“你说什么?”
这距离恰好在南宫诺长臂勾住的范围之内,他伸出一个指头,在梅霜的斜肋下轻微一点,梅霜吃痛,身子不自觉往前一蹿,直接趴在了南宫诺的肩膀上。
南宫诺长臂揽住梅霜柔软的腰肢,不慌不忙道,“让你坐不听,偏要趴在本王身上......”
梅霜干脆伸臂狠狠搂住南宫诺的脖子,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若是对不起我辛苦倒的茶,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温软的身躯,暧昧的姿势,勾魂的声音,还带着浅浅的挑逗,尤其那如兰的气息吹在耳际,如同带电般很快传到整个身体,整个人都麻酥酥的,南宫诺一下子有了反应。
“同归于尽?”他手不老实地抚摸着梅霜曲线流畅的后背,哑声道,“我看是同床共枕吧,怪不得方才邀本王在这里睡一晚呢......”
梅霜身子一僵,对于南宫诺的公然挑逗,她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上次在客栈里若不是临时刺客来sāo扰,南宫诺真的就把她“办”了,想着怀里还揣着当时立的字据,哀叹,那都是防君子不防小子的东西。尤其对于南宫诺来说,本是防火墙的东西成了擦屁股纸。
她急忙扭动身子想挣脱开来,“上次的刺客你查清楚了没有?”
“刺客?”南宫诺手指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阴沉。
好事半途而废,果然是一个sāo情男人的硬伤,偏就激 情四射的时候梅霜突然大煞风景,他冷淡道,“没有!”
“啊啊?”梅霜故作惊讶,趁机抬起身子,“你那么厉害,怎就让人跑了?”
“别废话!”南宫诺盯着梅霜细瓷般的小脸,嘟起的红唇,唇角微扬,目光灼灼道,“你不提醒本王还倒忘了,今晚本王来就是继续未完的事......”
一句话让方才心情略有些放松的梅霜顿时花容失色。
南宫诺个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一个指头点在她的身上,方才还张牙舞爪反抗的梅霜顿时如木头般,情急之下只能大叫,“说好来指点一二的,你这是做什么?”
说完后猛然间醒悟,方才南宫诺可不就是“指点”一二吗?尼玛果然没有食言,指点的直接人动不了了。
“是啊,”南宫诺抱起梅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闲闲道,“本王为你指点,你不应该做出点什么来感谢本王吗?”
“可否用别的方式?”
“本王只对你的身体感xìng趣。”
说话间梅霜已然被其放在床上。
“你给我解开xué位行吗?否则这样,和jiān尸有什么区别?”梅霜急中生智道。
不知道是不是将一件美好的事情说得过分恶心,南宫诺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解开了梅霜的xué位。
梅霜只觉得浑身酸麻,揉揉酸痛的膀子,偷眼看了一下南宫诺,果然,这厮眼里的qíng'yù褪去不少,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和审视,“怎么?见到萧洛就忘记本王了?”
梅霜愣住,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到南宫诺,原来她原先揣测的原因不对,他是在生着这气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误会必须消除,还要消除个彻底,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友好磋商,南宫诺不是几句话就容易糊弄过去的,所以,这实际行动是不可避免的。
为了不让这祖宗继续生气,为了还能在友好的气氛下共商计策,梅霜鼓鼓勇气,狠狠心,凑上前去,“好吧,本小姐今日就英勇献身一回,特向大慈大悲的昭王殿下献上香吻一枚,以示感谢......”
反正都吻过了,再吻一次也不少块肉。
没曾想这一蜻蜓点水似的浅吻,竟如一发信号弹,将南宫诺方才已经熄掉大半的yù'wàng之火顿时勾了起来。
内心惊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梅霜真的欠他一般他狠狠揽住梅霜的纤腰,毫不怜香惜玉堵住她的如花瓣般的红唇,一阵rou'lìn后,yù'wàng爆棚,在略急的喘息里,手脚开始并用......
梅霜也被南宫诺的法式kiss撩拨地身子一阵阵酥软,气喘吁吁,神思恍惚,眼神迷离,脚尖开始紧绷......
当南宫诺的掌心隔着衣衫游移到梅霜柔软的胸前并覆盖上轻轻揉搓的时候,梅霜忽然魂归故里般,这胸前还有个“三年协议”呢,他没有摸到吗?
果然,南宫诺的手仿佛触摸到了什么般略微一停,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抬起头,视线开始下移。
梅霜终于有机会大口补充氧气了,她瞄着南宫诺手上的那张协议,心想,你看着办吧。
南宫诺舒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从梅霜身上起来,唇角含了一丝冷笑,“霜小姐果然聪明,知道本王还就有这个习惯,不爱勉强人......”
夜色终于来临。
当激情过后,梅霜才意识到就连站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南宫诺也有些模糊。
她从床上起来,坦然整理一下衣衫,默不作声地过去点着烛火,“请叫我林小姐......”
“林小姐?”南宫诺皱眉。
“林雨湘,皇上默许并允许的名字。”梅霜点着了烛火,又拿剪刀剪了剪烛芯,整个室内顿时亮了起来。
“那是叫给外人听的......”明白过来后,南宫诺嗤笑一声,竭力用意念算是平息了身体的**。
“你看,这为太后祈福的事......”梅霜低眉顺眼旧话重提。
“来的时候本王不就告诉你了吗?”南宫诺没好气道,“耍小聪明有一套,论起大智慧来,怎就朽木不可雕也?”
我忍!深呼吸,不生气!
见梅霜没有反应,南宫诺干脆起身,走到外面,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面具,就他刚才来时戴的那个,随手扔给梅霜。
梅霜接着的时候忽然间福至心灵,“什么?要我带着面具去?”
“你不是怕暴露在阳光下吗?”南宫诺斜了她一眼。
“原来你早知道这事,”梅霜方才垮下的小脸瞬间绽放笑颜,雪白的贝齿紧咬下唇,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方才错怪你”的愧疚表情,而后将面具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啧啧赞叹,“好东西!好主意!高!”
南宫诺“哼”了一声,“别高兴太早,先想想用什么办法戴上才算是堂而皇之吧......”
梅霜抿唇一笑,“这个不难......”
这一桩大事算是解决了,她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要问南宫诺。
“你说,皇上将我关在这里,打算关到几时?”
南宫诺仿佛早就料到梅霜会问这个问题,遂不以为然道,“这得看东来国的内乱何时平息了?”
“......”梅霜愣住,“很严重吗?”
南宫诺眸子里忽而闪过一丝玩味,“你猜呢?”
“别打哑谜了,求你了......”梅霜真急了,放下手里的面具,来到南宫诺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我是不是和东来国有染,你最知道,皇上也不傻,否则,东来国内部一有争斗他怎么就知道呢?所以,把我软禁在这里,通敌嫌疑根本是借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说等内乱平息再放我走,那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梅霜一口气道,唉声叹气中少不了婉转的抱怨。
说这话的时候,眉心蹙起,唇角紧紧抿着,刚才被南宫诺一通rou'lìn的樱唇此刻更是娇艳欲滴,分外诱人,看得南宫诺一时心神荡漾,但梅霜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知道了结果却不一定能够改变现状。
南宫诺只是兀自喝着水,却没有回应。
梅霜只能瘪瘪嘴,确实,这样的事情也是自己多事招来的,一时心软、手欠的后果。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忽然间梅霜想起什么,“皇上之前在冷宫的时候还说过,只要我说出楚惜若的行踪,他就放我走,你说——”
南宫诺突然间像被呛住一般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梅霜吓了一跳,慌忙上前给他拍着背,“呛着了?”
南宫诺眼睛不经意地瞄了瞄外面,停了一会忽然间拉过梅霜在怀里,低低道,“别出声。”
而后叹了口气,朗声道,“既来之,则安之......累了一天,休息吧。”
躺在床上,梅霜老实地伏在南宫诺的胸前,直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沉静的气氛里,只听得两个人微微的呼吸声,不知不觉,梅霜睡了过去。
——
梅霜一个人觉得清苦寂寞的日子,紫朔城皇宫里则是一片热闹景象。
“忽如yī'yè春风,千树万树梨花开”,说得正是阳春三月。
偌大的紫朔城皇宫,仿佛yī'yè之间迎来了春天,草长莺飞,柳芽吐绿,熏风拂面。宫里的嫔妃们亦换上了姹紫嫣红的春装,御花园则是嫔妃们最爱去的地方,一时间,御花园凌莺歌燕舞、笑语嫣然。
这些日子,皇后梅茹一直以身子不爽为由谢绝所有嫔妃的登门,就连前些日子辰妃的主动登门都没有接见。
今日,皇后刚在御花园出现,老远就看见辰妃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