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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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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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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方岩的支持,在批示方面当然不是问題,不过公示的程序沒法加速跳过,最起码需要一个星期,必须耐心等待。шwщ

    这期间,潘宝山以调研的名义到富祥找高厚松谈话,问他好谁接任富祥县委书记一职。

    高厚松稍加犹豫,说从富祥现有的领导班子开,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副县长刘海燕,她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

    “刘副县长不太合适吧。”潘宝山听了微微一笑,“她显然是缺少过渡的,沒做过县长啊,当然了,这也不是铁定的规律,沒必要固守,用人嘛,只要合适就沒必要按部就班。当初我來松阳的时候,省委郁书记问我要什么,我说只要‘政策’二字,目的就是想有打破常规的机会。不过,因为我跟刘副县长有比较近的亲戚关系,所以特别敏感,我轻易还不想去触动那根弦。”

    “潘书记,如果要掺杂一些避嫌的考虑,刘副县长确实不太合适跨步子。”高厚松无奈地笑了笑。

    “除了刘副县长,你觉得富祥还有谁能担起來?”潘宝山道,“丁县长怎样?”

    “丁遥望跟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把富祥交给他,有些连贯性的政策怕是要中断。”高厚松道,“当然,最主要的是丁遥望能力欠佳,如果让他掌政富祥,有点危险。”

    “那就算了,等过段时间给他换换位子。”潘宝山道,“趁着调整,让他去个闲单位呆着”

    “我也合适,他在富祥所的角色,就跟现在姚钢在松阳一样,仅仅是别扭也就罢了,关键是还起反作用。”

    “既然你沒有栽培的目标,那我就不妨直说了,下任书记我想把招投标中心的魏西桦放过來。魏西桦也是我好的人,做事正派,也不迂。”潘宝山道,“至于县长人选,就是刘海燕了,当然,这要考虑到一个人的感受,郑金萍。”

    “是啊,郑金萍现在是常务副县长,按惯例來说,如果沒有空降或平调因素,县长一职应该是她的,当然,专职副书记也有可能,但一般情况下是轮不到其他副县长的。”高厚松道,“不过对于刘副县长來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具有足够的合理性,毕竟她担任过常务副县长,从资历上讲并不缺失啊。”

    “话是那么说,但郑金萍是现任常务副,如果把她撇到一边,那她的意见可就大了去了,所以我也有考虑,你抽个空跟她透个气,会有另外安排。”潘宝山道,“我想让她去望东区任区长。”

    “望东区?”高厚松略感惊奇。

    “对,现在望东区要跨越式发展,需要像郑金萍那样的角色。”潘宝山道,“到时跟市里各个部门搞协调,还有往省里跑关系,她能顶得上去。”

    “嗯,这么一说,郑金萍应该是心满意足了。”高厚松笑道,“相当于是委以重任给她,而且级别升至正处,她肯定是高兴万分的。”

    “我可不只是为了让她高兴啊,关键是要做事,把望东区发展好。”潘宝山道,“所以在望东区委书记的人选上,我也下了番功夫,最后圈定了陆鸿涛。”

    “陆鸿涛?”高厚松一皱眉,“我跟陆鸿涛的关系还算可以,尤其是他做百源区委书记的时候,接触还比较多,他人是不错。”

    “他也有一番魄力吧,做事不乏冲劲,和郑金萍搭班建设发展望东区,应该不错。”潘宝山道,“怕只怕他现在做司法局长被磨了锐气。”

    “要我说不会。”高厚松道,“相反会更有股狠劲,要知道他从百源区委书记到司法局长的位子上,可以憋了一肚子气呐。现在你把他弄到望东区做区委书记,他还不一下全释放出來?”

    “我也是那么想的,但愿他能干劲十足啊。”潘宝山笑道,“厚松书记,刚才我说的事先别透露出去,以免有人不怀好意戳漏子,反而不以利于安排。”

    “一定会捂着的。”高厚松点点头,“这可是机密。”

    “嗯。”潘宝山也点了下头,道:“对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到市里任职副市长,在具体分管工作上,有沒有要求?”

    “那还不是要根据潘书记的需要來?”高厚松眯着眼笑了,“指哪打哪。”

    “现在我也沒有仔细想,因为我想让你在明年初的人代会上当选常务副市长。”潘宝山道,“协助我抓全盘工作。”

    “啊!”高厚松一愣,“潘书记,我,我能行?”

    “怎么不行?”潘宝山笑道,“我仔细揣摩过了,有能力做常务副市长的确实还有几个人,但从信任度上來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潘书记,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只有全力以赴了!”高厚松上去明显有些激动。

    “你做好准备就是,不过我也担心会有意外,毕竟姚钢那人是不会消停的。”潘宝山道,“就怕他到时胡闹腾。”

    “我知道,姚钢对你这一轮干部人事调整说不上话,但肯定更加怀恨在心。”高厚松道,“往后他多是会更想着法子跟你作对。”

    “那是必然的。”潘宝山笑了笑,“不过也沒什么,之前他一直就是跳腾不已,但所有的一切在我來,力度还差一些。”

    “现在他最大的弊端就是沉不住气,跟以前相比明显是焦躁多了。”高厚松道,“那是个大忌。”

    “那只能怪他自己沒调节好心理,事不清出手不稳。”潘宝山道,“他的智囊团也沒有发挥有效的作用。”

    “邹恒喜和关放鸣他们两个是靠不住的。”高厚松道,“邹恒喜是什么人?差不多就是见风使舵的,他绝不会把自己绑在姚钢的板凳腿上。至于关放鸣,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是能力欠火候,不值得一提。”

    “但愿你分析的都准确无误,那样我可就松快多了。”潘宝山道,“姚钢不能把身边的人真正团到一起形成合力,对我就构不成什么真正的威胁。”

    “以姚钢当前的状态,他拢不住人。”高厚松道,“据我所了解,现在他就是靠展望过日子,逢人便讲两年后。”

    “姚钢的展望也是有可能的,两年后随着郁长丰书记的退位,段高航极有可能接任他的位子,到时姚钢还真有可能风光起來。”潘宝山道,“这个问題其实我一直在想,只是大多数时候沒有勇气去面对而已,所以一般也不提。”

    “潘书记,两年呐,时间还长得很,一切都难说的。”高厚松道,“或者说再往后两年呢?段高航不也沒有了蹦头?”

    “那会沒了段高航,沒准万少泉就上去了呢?”潘宝山道,“他们那一系还是能撑不短时间的。”

    “万少泉那人不行,不可能走到主要领导的位置。”高厚松道,“zhong央他们那些人,眼光还是比较准的。”

    “呵呵,好了,不说那些。”潘宝山笑着摇摇头,“想多了跟沒想一样,反而还浪费宝贵的时间。”

    “也是,不过潘书记,我还想再说两句。”高厚松道,“既然姚钢现在是个潜在的大威胁,那何不趁早让他栽下去?”

    “不可以,还沒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度。”

    “自损八百?”高厚松诧异了。

    “这个其实你应该明白的,到了一定级别,一二把手之间要特别注意分寸问題。能真正和睦共处相安无事当然好,但如果是截然相反的情况,也不能整天想着怎么把对方给推到火坑里去,应该努力做到可以有对立,但不可以有对掐。”潘宝山道,“实际一点说,谁身上沒有点问題?就说我吧,络上的那些攻击,其实也不是沒有影子。”

    “那些根本就不用理会,明显是带有恶意的人所为。”。

    “对啊,如果我也搞那一套,不也成恶人了嘛。”潘宝山道,“让上面知道了能高兴?会被认为不干正事的。实质一点讲就是关涉到人品问題了,沒有人品,能力再强也是一票否决,往后就不太可能得到提拔重用了。”

    “的确是,官位越大,关系越错综复杂,要是都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人事斗争,那放眼去,全国上下还不打成一片?”

    “所以说姚钢是不能动的,虽然拿捏他沒有什么难度,哪怕现挖坑都來得及。”

    “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着他折腾下去?”

    “从现阶段來讲,也只好如此了。”

    “潘书记,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先下手为强。”高厚松寻思着道,“你不下手,沒准姚钢就会下手,现在他浮躁得很,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他沉不住气,我可不能。”潘宝山道,“还是多加点防范吧,再说我也有自信,沒什么可以让他抓的。”

    “潘书记你说的我相信,不过有些事沒法预料,万一哪天不巧被姚钢得了巧,你不是要很被动?”

    “虽然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诚如你刚才所说,将來是沒法完全预料的,所以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抓住眼前。”

    “对对对,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眼前。”高厚松笑了,“沒准什么时候潘书记你还不在松阳、不在瑞东呢!”

    “真就离开了松阳、离开了瑞东,那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潘宝山道,“我一走了之,可跟在我后面的那些人会怎样?沒准就会被压制甚至是迫害,我能无动于衷?”

    “那是沒法避免的,是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高厚松沉肃地说道,“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罩住一切?全中国恐怕也就只能找出一个人來。”

    “打住,不能再说下去了。”潘宝山听到这里抬起手掌一竖,笑道:“过犹不及啊。”

    “知道知道。”高厚松忙点着头笑了起來,“潘书记,那就说点跟工作无关的,中午留下來吃个饭?我还有两瓶好酒,朋友国外带來的。”

    “吃饭可以,酒嘛,留到以后再喝吧。”潘宝山道,“下午赶回市里要去公安局一趟,就交通监控方面的事情,还要跟彭自來交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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