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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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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一 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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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阿怜走投无路之下扎进他的怀里,一颗螓首就再也没有抬起过来,阿怜的胆子比针尖儿还小。.阿怜胆子小,说话声也小,哭声也小笑声也小,阿怜就是一个小家碧玉。当然阿怜很可怜,阿怜的身世那就不用说了,不可怜谁又会来楼里卖笑。柔弱的双肩,阿怜在颤抖,直如高山一般坚实的臂膀直如大海一般广阔的怀抱,清洌洌的青年男子味道,阿怜已经醉了,陶醉,沉醉,无法自拔。

    这就是**之亲啊,**之亲!从此,阿怜就是他的人啦,他的,人,好羞人!阿怜一念至此,登时羞不可抑!胆子极小,面皮更薄,这就是阿怜,阿怜的脸悄悄的红了,又红又热,热得发烧,就像火烧云,更是烫得不行,烙铁头一样,哧!哎呀呀!这可不行,都冒烟了,莫要烫坏了他!阿怜轻轻抬起头,又悄悄地,用耳朵去听他的心跳,去听那格外强劲格外有力男子汉的心跳,岂不知,耳朵也是一样,哧——

    这样的阿怜,激起了方道士的保护欲,方道士要保护她。

    可是阿怜根本就是看错了人,方道士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阿怜姑娘托付终身,就如同方道士也看错了阿怜姑娘,阿怜姑娘虽然哪儿哪儿都小可是阿怜姑娘不该小的地方哪儿都不小,阿怜姑娘无所觉,方道士一无所觉。一个雏鸡,一个菜鸟,还有什么好说,关键此时方道士别说保护阿怜姑娘了方道士就连自个儿也保护不了:“咕嘟!”

    又灌一碗,这是第十八碗。

    或说是喂。

    当然得喂,无别选择,方道士已经被缚,捆绑之缚,情趣之缚,缚心术之缚。

    左右正是美人一双,一个是搔一个是浪,一个夹菜喂过一口,一个专门负责喂酒。怪不得,怪不得,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左拥香艳右抱**,既有美人殷勤伺候,又何必自个儿再来动手。是了,后头还有一个,后头那个那有讲究,不但负责揉肩捶背按摩穴位,在客人懒到懒得张口的时候负责掰嘴,往里倒酒,这是多么奢侈糜烂的生活啊,全方位的服务,帝王级的享受:“滋——滋——滋儿——”

    滋儿的不是方道士,方道士是咕嘟,滋儿的是慕容公子。

    比至此,方道士已是败了,人和人是不能比,方道士再一次心服口服!

    人家慕容公子,乃是直接用嘴喂,就着佳肴品丁香,喝着美酒吃樱桃,那是左一口滋儿右一口滋儿,前一口滋儿后一口滋,正着倒着歪着斜着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滋儿滋儿滋儿,一人一口,从容优雅忙而不乱,一人一口,承转如意高接低就,一人一口你予我施,一人一口是为反哺,真正达到了**而不下流,分配平均人人平等,人人喂我我喂人人的至高境界:“滋儿——”

    这就是**主义了,与之一比,方道士还停留在落后的封建主义社会阶段,说来那是差了四五六个档次,自是甘拜下风,不服不行。这就是真正的坐怀不乱,风动,心动,旗动,只旗杆不动。境界是有高低,方道士不服就是不行,方道士这里虽然还在咬紧牙关坚守阵地但小方道早已经蠢蠢欲动就要揭竿而起了,随时准备反戈一击:“滋儿滋儿滋儿滋儿滋儿儿——”

    这就不对了,原来跟不上形势的不只方道士一个人,而理想之中的**主义社会那不是那么就好实现的,因为资源有限,人心总是不足。这个人,叫作阿糖,八美之一,坐在慕容公子的左腿上。阿糖比较甜,大家都知道,阿糖也比较黏,大家也都知道,要说阿糖甜一些黏一些要说那也不是不正常,可就在慕容公子反哺阿糖的时候就被阿糖的一张甜嘴别有用心地黏住了,从而一举打破了人人平等分配平均的状态:“啵儿!”

    原来阿糖,还停留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意图**倒算,独霸慕容公子!这就是阿糖的不对了,做人怎么能够这样,这不是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品质问题,这可是原则问题!这种人单单靠教育是不够的,更是有必要认真地教训一下了,当下三美齐怒,一致谴责阿糖,更是同时出手有推有拽使劲儿拉扯,那“啵儿”的一声乃是将二人黏在一起的两张嘴生生拔开:“哎呀呀!”岂不知,刚自拿下阿糖,还没有来得及教训,阿**又扑上去了:“滋儿滋儿滋儿滋儿滋儿滋儿滋儿——”

    阿**,只有比阿糖更甜,更黏,阿**本来就坐在慕容公子的右腿上,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先得嘴了。平衡已被打破,事态继续恶化,阿糖和阿**突如其来的抢食行为彻底激起了另外两个美眉的怒火。要知道没有最甜只有更黏,原本慕容公子背后的美眉名字就叫糖精,而其怀抱中的那个美眉名字乃是叫作**罐,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可真是不像话:“啵儿!”这一下,就直接拔出丝儿来了,老长老长,精光闪亮:“啊呀!”二人前后夹击,糖精**罐齐上,眼瞅着三张嘴同时黏到了一起,方道士终于发出了惊叫声,并且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咝——”

    当然,方殷眼红心跳,一时艳羡非常!

    但如果方殷愿意,方殷也可以这样,当然方殷不能这样,已经很过分了很过分了——

    冲冠一怒时,扬眉剑出鞘!

    这把剑,并非钧天,也非墨练,而是小毗湿奴神精血所化,刚猛强硬,无坚不摧!

    第一下,就刺中了怜儿姑娘,阿怜的心!

    阿怜晕了过去。

    或说醉死过去,给他熏的,怜儿姑娘是第一个倒下的,天下第一大酒漏名不虚传。而这时候,另外三个坐陪方道士的美女也有了几分醉意,人人那是面若桃花,眼角眉梢春意盎然。三个美女,各有一号,一个叫阿波,一个叫阿浪,还有一个,叫作波浪。小可怜原本就是个碍事儿的,这下好了,架到一旁,鼓掌鼓掌,好戏开张——

    这一回叫作:小方道士剑挑三美,酒色财气**阵仗!

    当然酒色财气,这个财,有财的财那是最主要的,是为物质基础,重中之重。还是先说八大土豪,八大土豪就是八个万恶的资本家,而且观念陈旧还自处于落后的封建社会,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八座大山一样压迫在穷苦老百姓身上,尽得不义之财更是为富不仁尤其可恨趋炎附势奴颜媚骨,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属于今天的重点打击对象——

    因此,必须破财,破财免灾。

    慕容公子何许人也,慕容公子以往从不请客,慕容公子请的这顿酒绝对不是那么好喝,在场八大土豪,人人心如明镜。八大土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自是都是生意人,生意人的头脑格外精明,即使没有慕容公子的关系这个方小侯爷也绝非等闲之辈,所以这个礼,这个见面礼必须得送,而且要送大礼,心甘情愿地送。说是心甘情愿,就是心甘情愿,礼盒打开了,都在桌案上,且看送的甚——

    七个盒子,四大,两中,一小。

    先说大的,因为大的最不值钱,大的就是:二尺长的翡翠马,三尺高的血珊瑚,四尺大小青铜鼎,五尺见方雪麈衣。这四件,最不值钱的也可抵得万金,还有两件中不溜儿的:一套黑犀角所制的酒具,一串海螺珠所串的珠链。仅以金计,两万三万,最值钱的是最小的:一颗夜明珠,鸡子大小,光泽淡蓝,虽不比顾兔之光,也值得五万金之数——

    七件加起来,就是十几万两黄金,这是献宝也是斗富,讨好慕容公子的同时也巴结方小侯爷,这一次众位土豪可是下了血本儿!但是,论及出手阔绰还得说是有财兄,之所以说的是七件大礼那是因为有财兄送的根本就不是礼,而是钱,直接就是金票儿,整整黄金十万两!好家伙,有气魄,说过有财兄不是八土豪当中最有钱的,这下简直就是大出血,小半个家产这都拿出来了——

    有财兄!有财兄!现下最为眼红最为妒嫉,最为肉疼最为后悔的不是有财兄,而是另外七土豪,七人举杯同敬有财兄,有财兄果然有才!事实如此,千金散尽还复来,有财兄以最为敏锐的嗅觉最为直白的方式一举巴结到了方小侯爷并且攀上了慕容公子这棵大摇钱树,无论如何讨好方小侯爷就是给慕容公子面子,这根本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送少了!送少了!说的是慕容公子单独敬了有财兄一杯酒,王有财当时就哭了,激动得,失声痛哭,痛哭流涕!另外七土豪也哭了,后悔得,追悔莫及,悔之晚矣!慕容公子何许人也?富可敌国什么概念?在场八大土豪的家产加起来再乘以十倍也不及他百分之一,真正要给方小侯送钱送礼那还轮得着你!这根本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相信用不了多久有财兄将会变成京城第一大土豪,慕容公子手眼通天谁都知道,给他指明一条财路让他发笔大大的横财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以上说的,都是讲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然礼不平白送,当然那是有所求。

    当然方小侯爷,并不懂得这些。

    当然他也不需要懂,慕容公子说了,他们给你,你就拿着,不用客气。不客气,不客气,方小侯爷笑纳笑纳,全部收下,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送礼的人还有很多,当然不止在场八个,还有八十个守在门口儿立在外头排着队了,方小侯爷也知道,今天自家将会变成一个大大的富豪,一个真正的有钱人!不错不错,有钱人的感觉就是好,光着个膀子坐在那里也是腰板儿笔直,有模有样,人五人六——

    那是心里有底,有底气!

    说是饱暖思**欲,当知酒能乱姓情,毗湿奴神剑已出鞘,且是看那**阵仗!

    且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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