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基因排斥的解决办法,必须先了解生物学。
王景城已经有了基础常识的生物学知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研究怪婴的基因,然后再用研究出的实验数据,找出类似的生物基因,进行各种实验,最终找出接触或降低怪婴基因吞噬性的方法。
而想要做这些,王景城必须先有一个地下实验室。
王景城原本的打算就是周末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租住下来,本来这个行程是安排在交流会之后。但他没想过交流会竟然那么无聊,现在自然将这个行程提前了。
地下实验室当然要有地下室,而且做实验时为了避免到时候有人无意间发现实验室的秘密,房子靠近郊外最好。
王景城在此之前便有留意过网络上的租房信息,经过挑选,符合条件的他找到了几处,目前就是要去这几处地方看看合不合适。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多。
打着出租车,花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王景城才终于从挑选的几个租房信息中,确认了要租的地方。
王景城租住的地方,是位于新奥尔良郊外的卢灵区对岸,一个叫“迪斯若汉”的小镇。距离哈拉汉区有48公里的路程,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
这个小镇的住户非常稀少,坐车进来,能看到零零碎碎的很多座房子,距离都比较远。
另外,这里的住户基本上农户比较多,因为这个小镇周围全是麦田——其实,就跟华夏繁华城市边缘的农村差不多。
王景城看中的就是这点。
租住的房子,主人叫埃罗,是一个四十多岁,棕色卷发,略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
根据埃罗讲,他们一家已经搬离到新奥尔良肯纳区去了。
房子还算完好,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灰尘很多。
王景城进去后,发现房子里家具这些竟然都没搬走!只是在外面套了白布,白布上全部是灰尘。
房子明面上有两层,一楼全是客厅,二楼全是房间,典型的美国建筑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地下室,只有一楼有出口。
王景城看了看后,觉得这里最符合他的要求,于是向埃罗定了下来。
房租很奇怪的才一千美元一个月,相比市价来说非常便宜,而且埃罗好像完全没有讲价的意思,王景城说租一年,他什么也没说的就点点头,也不要押金之类的,神态之间虽然挤压克制,但仍显得有一丝焦虑。
并且,从下车后,这位房租主人就频频四处乱看。
王景城若不是看过他出示的房产信息证明,恐怕此时会有些怀疑对方是冒牌的。
不过,埃罗的态度虽然不是很正常,但他之前在网上确认过这里没什么杀人的新闻,也查询过埃罗的身份信息,排除了埃罗在这里做出了什么违法的事。
既然没做什么会影响到自己的事,那么王景城也不会过问埃罗的私事。
两人来时坐着埃罗开的车,在商定好租约合同后,两人便回了肯纳区办理合同签字和转账的手续。
办理好这些后,王景城便拥有了迪斯若汉小镇的一座房子的一年使用期。
叫了几名清洁公司打扫人员,王景城打着出租车再次回到迪斯若汉。
当清洁公司人员打扫干净房子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
付了清洁费用,打发走打扫人员后,王景城直接来到了房子的地下室。
地下室大概一百多平米,跟房子一楼的面积差不多大,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接下来就是购买光镜、电镜、共焦显微镜、液相芯片……这些基本的生物细胞研究仪器来这里了。”
王景城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心想。
至于那些动辄数百万的更高端仪器,以目前他的财力还买不起。
心中规划好后,王景城离开地下室上了一楼。
然后出门,将房门锁上,准备离开。
他平时并不准备在这里,打算进行生物研究的时候才来。
不过,就在王景城准备离开时,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里地方太过偏僻,虽然公路畅通,但却没有出租车这种东西。
刚才来去都是乘坐埃罗的车,叫清洁公司人员来也是打的出租车,清洁公司自己开的车。
现在门口什么车都没有了,他竟然一时间没办法回去。
“真是麻烦,这具身体才十五岁,还不到学驾照的年龄,想租车都不行。”
王景城顺着公路行走。
他记得距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家农户,准备去那里出钱叫人送他去哈拉汉。
走了大概五分钟,在转过一个公路弯道后,王景城看见了距离公路大概数十米远的一片麦田中,有一座三层楼的松木盖的房子。
房子外表是红色,其他跟白色的松木房没什么区别。
在红色房子不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的木质库房,盖得很简陋,只是用木板粗劣钉成,木板之间全都是手指头能伸进去的缝隙。
不过,王景城在库房前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辆绿色的皮卡车。
此时正值下午,一天的忙碌结束。
红色松木房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女的收拾着农具,男的打水直接露天便洗起了澡。
这座房子前总共有四人,两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一对五六十岁的白皮肤老人,一看就是那种一辈子都在种麦子的农民。
而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壮硕,但并不高,跟王景城差不多。
此时,这男的正裸着上身,不断的从压力水井中打水从头部浇灌下冲洗全身。
另一名女的正穿着牛仔背带裤,一边用耙子捞麦草,一边口中似乎抱怨着什么,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洗澡的男的。
王景城从公路上朝着这边走来,立刻引起了这四人的注意。
那洗澡的男的一脸警惕的上前问道:“hey,朋友,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们的谁开车带我去一下哈拉汉,这是报酬。”
王景城说道,同时掏出了两百美元。
洗澡男见到两百美元的瞬间,眼前一亮,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摇摇头:“不行。我确实很想要这两百美元,但这里晚上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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