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剧情上书:
【被迫离开小村庄之后,我与我的同伴迷惘地沿着小河继续前行,不久之后,又在坐标(2135,3704,43)之处遇见了一名德高望重的隐士老者。】
……因为以上缘故,于是某文与小箐在距离小村庄大约百丈开外的一隅视野开阔,地势也相对较为平坦的小土丘上面,真的就看见了由三两座简陋茅屋,几棵松柏、一弯篱笆构筑而成的小庭院,以及其中一名倒负着双臂,正闲得没事来回踱步的白发老者。
“小文你看,”面对此情此景,小箐便摆出一副‘资深从业者’的姿态,伸长了手臂指过去:“好像这样有家不晓得回,有凳子不晓得坐,只会死板地在一个狭隘的地方往复徘徊的(更有甚者,连地方也懒得挪一个),就不是真人,而是系统设定的npc。”
“npc是啥?”
文斌没听说过,觉得挺稀罕。
“就是游戏系统虚拟出来的各种人物。”
“哦~”
文斌点了点头,还是不太明白:“有嘛用呢?”
“嗯,就是~”
“分很多了啦,有的与玩家有任务上的接触,有的用来推动剧情,有的用来布置场景,还有的用来收购玩家不需要的物品和贩卖玩家需要的物品。”
“还有啊,还有啊……”
小箐绞尽了脑汁,并很快发觉自己口笨舌拙。于此愣是解释不清楚,于是便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哎呀,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们就按照剧情所示,过去跟他对话就好啦!”
她说着,根本就不给文斌发表意见的机会,当即便反手拽起他的手臂就往那座小土丘上面跑去。
跑上去,也不敲门,直接‘咚’地一脚踹开虚掩着的竹栅栏。拉着某文一蹦一跳。兴高采烈地就进去了。
“白胡子老头儿你好呀!”小箐笑嘻嘻地,高举着手臂向他问好。
对方跟没她这个人似的,转过背连头也不回一个,负着双臂继续遛弯儿。
“……”
于是小箐傻笑着。就地石化掉了。
…臭老头你敢无视本姑娘?!
看我揪你的胡子!扯你的头发!把你一张老脸画成熊猫盼盼!!
“老人家。您好啊~”就在小箐傻杵在那儿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功夫。文斌已然抬头晃了一眼夜空中【剧情概要】提示的台词,跟着一字一句照着念道:“我们跋山涉水,远道而来。现在又饥又渴,想在您老人家这里借宿一宿。”
“哦!”那白胡子老头儿终于有反应了,回过身惊讶地望着某文:“你们是‘外来者’?!”
“呃,是的……”
“啊,是嘛,最近村子里来了许多的‘外来者’呀~”白胡子老头儿伸手捋了捋长而丰茂的胡须,似若有所思一般幽幽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因为最近本地淘金热时兴的缘故吗?”
“……”
“嗯,咳!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
“……”
喂喂喂,我麻烦您呀,就算是作为‘虚拟npc’,拜托您也稍微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
文斌一脑袋冒烟地杵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瞪他,刻板而毫无音调起伏地念着台词:“我们只是迷途的旅者,并不是追捧淘金热的信徒,还请老人家允许我们在您这里暂住一宿。”
“哦哦…原来如此!”
“哼哼,老夫这里粗茶淡饭,简陋得很,只怕即便有心挽留,二位公子也住不惯哩!”
“……”
哟呵,臭老头儿,你这口气够酸的!
文斌正这么想着,没想到对方略作停顿之后,又峰回路转地冒出一句:“依我看,你们还是去前面不远处的小村庄借宿一宿的比较好啊~”
“…哦,对了,看你们貌似就是顺着小河从那旁过来的吧?怎么……”
“啊,老人家,实际上我们就是被村民们无故丢石子撵出来的呀。”文斌仰起脑袋,感情极不投入地继续念着台词:“我们只不过是途经此地的旅者而已,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们……”
“咦?”
那白胡子老头儿倒是十分配合地流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连忙就此追问道:“你且详细道来?”
“……”
就在他这句话出口之后,文斌再一晃眼,就看见夜空中的【剧情概要】上面出现了大段的叙述类台词(n多口水+n多废话+n多吐槽),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就打心底升起了一股子很想要暴揍面前这死老头儿一顿然后撒丫子走人的冲动。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隐忍下来(幸亏对面那死老头也没催促,要不然真的就要酿成暴力血案了…),而后十分之不情愿地仰首瞪着夜空中那篇‘千字文’,百无聊赖地念道:“我们远道而来……”
就某文在那里跟受刑似的嘀咕(那种芝麻绿豆大小的声音,确实也只能被称其为‘嘀咕’了…)台词的功夫,那位从一开始就杵在旁边跟没事人似的小姑娘实在是闲极无聊,就异想天开地跑到那位隐士老者背后,替他编小辫子玩儿(反正对方npc嘛,又没知觉的说~)。
那老头儿的头顶跟寿星一样,光秃秃、亮铮铮的,二百灯光~至耳际才生出稀薄的一层白发,小箐就痴痴然抿着唇,瞪着眼,踮着脚尖在那里替他编小辫子,编好一根,就摸出一根彩色的橡皮筋(也不知她打哪儿弄来的)替他扎上。
那坏娃儿手脚麻利得很(熟能生巧的缘故),不一会。便调皮捣蛋地替那位后知后觉的老爷爷编好了七八根小辫子,各色橡皮筋也扎了一堆,远远望去,五颜六色的,那副形象,实在是…瓜得不晓得怎么形容。
背后的小辫子编完了,某手脚不得闲的小姑娘又绕过弯儿来,弓着腰,撅着屁股,继续认认真真地替那位马脸小老头编胡子。
很奇怪这位须发皆白的隐士老者。头发没几根。胡须倒是一大把,又多又长,又白又亮,光看着就让小箐又是兴奋。又是欣喜。在那里手舞足蹈、雀跃不已。
于是呼。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调皮便卖力地替老爷爷扎起花样来——时而将之分作五六股,各自编成一条条细亮光洁的小辫子,时而又将它们合并拢来。互相穿插,乱七八糟地纠结在一起;时而系一串色彩靓丽的小木珠上去作为配饰,时而又穿两件厚重豪迈的藏器银饰上去点缀其间……
好不容易完工之后,她还专门摸出一根色彩鲜艳的红头绳,如系‘中国结’一般,替老爷爷扎了一只漂亮的蝴蝶结~
“好不好看?”
最后,那坏得都没边了的小丫头还如同造就了一件艺术品一般,回过头向身后那名正在‘受苦受难’的现场唯一一名观众询问‘观后感’。
“……”
于此,旁边那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某文只觉得一脑袋麻木,表示坚决不予评价。
嗯,其实呢,到现在这个时候,某文‘悲不自胜’的‘千字文朗诵’终于结束了,正该换作对面那个‘瓜老头’发表‘长篇大论’了。
……真的是‘长篇大论’啊!
听着他在那里堪比‘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一般让人昏昏欲睡的‘念经’,为了不至于听着听着就倒地上睡着了,文斌决定换个角度,将注意力都投注到了现在正又忙于创造另一件‘喜闻乐见的坏事’的小姑娘身上。
那娃儿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只墨盘和一只毛笔,正异常专注地在那里替老爷爷‘改装’——由‘人模人样’变作‘熊猫盼盼’。
噗!
当某文看见她一出手便给那可怜的‘瓜老头’画出一双‘熊猫眼’来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当场就笑喷了出来。
然后是胡子(左右对称,一边三根,画在脸上的)。
完了是嘴巴(自然是一团漆黑的熊猫嘴)……
最后的最后,那脑袋已远超出人类范畴之内的小姑娘又天外飞仙地替那位‘熊猫老头儿’在眉心点了一点朱砂。
收手之后往后退,远远观察了片刻,觉得还不满意,她又将那一点朱砂改画作了儿童画中那种简易的太阳()。
完了之后,才忽然想起:“啊,对了,熊猫的耳朵也是黑黑的说~”
于是又转而拿着毛笔,蘸着墨汁,专心致志地去将老头儿一双耳朵也涂得漆黑。
……旁边的某文早已笑得抱着肚子滚地上去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捶着土地,笑得那才叫一个前俯后仰、不亦乐乎。
“小箐…你实在太有才了,咳咳(笑得呛着了),实在是太有才了……”
“嗯,是的是的,”小箐倒是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噗!”
文斌笑死:“说你胖,你还真胖啦!”
“那当然~”小箐把小脑袋一仰,得瑟道:“本姑娘是谁呀?换个人哪能与我相提并论!”
文斌笑得肚子疼。
……
好不容易,小箐画完了,‘熊猫盼盼’的‘经’也念完了,二人就此别过,又照着新的剧情任务继续出发。(未完待续。。)
ps: 我最近实在病得太厉害了,莫名其妙地神经紧张,就好像患了神经衰竭症一样,实在是痛苦不堪。
经常性做噩梦,并且半夜惊醒。
整天整天,惶惶不得安宁,只觉得头痛得要命!
写作速度也从一小时一千字,一直跌到了一小时5、600字左右……
我一直忍耐,可是实在太难受了。
所以我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病。
顺便在这里请一天病假。
(唉,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上架就是一个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