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儿受伤了?”粉衣青年蹲下来,问满脸痛苦之色的慕容小姗。
“大哥,你没事吧?”慕容小姗看到满脸流血的粉衣青年,忍痛询问救命恩人的情况。
两人互相关心,羡煞了躲在断墙后的白衣青年。
“我还好。没什么事?”粉衣青年道。
“我被扎了一刀。”慕容小姗在训练时经常负伤,忍痛成为了她的家常便饭,所以她很镇静,并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哭哭啼啼。
青年蹲在女孩的向前,看到她不断流血的大腿,粉衣青年脱下身上的t恤,撕成了一条条。
“你需要包扎一下。”光膀子青年对慕容小姗说。
也没等她同意,他就撩起了她的短裙,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小内裤和连裤袜。看着还在流血不止的大腿,青年伸手拽着丝袜,一用力将丝袜撕开,丝袜把她的内裤带下来不少,露出了.上稀疏的茸毛和洁白如玉的大腿。
慕容小姗感到脸上发烫,但并没有感觉尴尬和不应该,就如帮助她的人是她的至亲家人,自己的父兄。
劫匪只是为了阻止两人追他们,所以下手并不狠,刀伤也不是很深,但是血流的很多,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内疚。这丝内疚之色让盯着他看的慕容小姗尤为感动,这是发自于内心深处的痛惜和自责。
慕容小姗利用他为自己包扎的这段时间,仔细地打量这个近在咫尺的光膀子青年。他鼻梁高挺,眼睛虽然不大,但是他聚精会神的样子非常地酷。他小心翼翼缠绕绷带的动作,非常温柔非常有男人味,让没谈过恋爱的慕容小姗心如鹿撞。
刀口在慕容小姗臀部下方一点,所以青年为她包扎的过程中,难免会触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对疼痛耐性极强的慕容小姗竟然有阵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就有如给伤口打上了麻药。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最后一根布条系在了她的大腿根处。
“这条绷带需要紧一些,为了止血。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青年很温柔地说道。
慕容小姗“嗯”了一声,就如杜鹃啼血。
片刻后,感觉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慕容小姗竟然有一丝留恋和失落。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看着他仍然在流血的额头,她说道。
“不用,你需要尽快去医院。”他说完,背过身子将她扶上他的脊背,站起身来向墙外跑去。
慕容小姗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乳.房和一个男人的身体贴得这么紧密。
她现在的心里感觉非常踏实,她甚至有些感激两个劫匪将这样一个勇敢又温柔的男人送到她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给予了她如此的安全感觉。当然是除了对她关怀备至的父亲之外。她将脸贴在他汗津津的肩头,一行泪水流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疼痛。
当他们跑出路口。白衣青年正站在路口打电话,好像是向警察讲述事发地点。
“她受伤了,你在这等警察,我送她去医院。”
奉京市第一医院离此并不远,只有几百米的路程。青年并没有打车,他们这个样子,出租车不愿意拉他们,如果和司机较劲,不仅费口舌还耽搁时间,所以他背着她向医院跑去,慕容小姗的脸颊沾染上了他流出的液体。是汗水和鲜血的混合物。
…
慕容小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病床边坐着他的父母,看到慕容小姗清醒过来,妈妈抱着她失声痛哭。
“宝贝,这是怎么回事呀?”
“妈。我没事,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慕容小姗在房间中环顾一圈,没有发现救她的青年。
“好什么好,都做手术了。怎么搞成这样的?”母亲痛惜女儿,口不择言。
“孩子她妈,怎么说话呢。孩子这不好好的。”爸爸纠正妈妈的话。
“好,好,宝贝一切都会好的。”自责自己的话不吉利,让母亲的哭声止住了。
“爸,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她问两眼通红的父亲,显然父母在她身边熬了一夜。
慕容小姗记得她被青年直接背进了抢救室。从进入医院起,青年就一路大喊着“医生、医生”,其焦急的心情发至于内腑。
值班医生打开她腿上的绷带时大吃了一惊,他告诉两人,从流血的程度上看,刀伤到了大腿上的大动脉,虽然动脉没有被割断,但是却有一个不小的创口,这是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还称赞了青年所采取的急救手段,如果没有他的止血措施,慕容小姗是否还能睁着眼睛说话就不好说了。
医生告诉两人,她需要立即手术,缝合动脉。青年头上的血还在流着,他没顾得上管自己,转身又去为慕容小姗办住院手续交住院押金,并在手术同意术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正在输血的慕容小姗,目光一直跟随着这个男人,这个并不英俊而且满脸污渍的男人,在她看来是那么的酷,简直帅呆了。
她记得在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紧紧地拉着青年的手。
“我怕,你别走,陪着我好吗?”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青年,她害怕进入手术室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怕,乖,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在这陪你。”青年拍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
“我们在是昨晚十点左右,接到了一个青年打来的电话。说你受了点轻伤,在医院做个小手术。我们到医院的时候你还在手术室里,当时我们都被你吓死了。”父亲慕容临风疼爱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真逗,那是怕你们着急。你们没有看到他吗?”慕容小姗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个家伙心细着呢,这都考虑到了。
“你失血过多,医生让你醒来后,多喝一点水。”母亲从水杯中舀了一勺水。吹了吹放到她的口边。
慕容小姗心中焦急,不想喝水,她想知道自己进手术室后那个家伙的情况,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来看她?他是不是走了?或者伤的过重。还趴在床上?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家伙的名子呢。但她又不忍让母亲伤心,就顺从地将水喝了进去,干渴的喉咙受到水的滋润好受了很多。
“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还有别人在。只是看到手术室椅子上有两个青年,一个头上扎着绷带,光着膀子。我们来了之后,他们就走了。”
父亲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把当时手术室外的情况告诉了慕容小姗。
慕容小姗的心放下了一些,这说明那家伙伤的并不重,脑子里没有毛病。
“把你的电话给我?”慕容小姗不知道是如何想的。伸手向父亲要电话。
“你刚清醒,打什么电话?”母亲阻止她道。
“快点呀!”慕容小姗急得要哭了。
父亲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递给她,小姗看是自己的苹果4s,忙摆手拒绝。
“要你的手机。”她对父亲说。
父亲不解的在裤兜中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小姗。
她拿过父亲的手机,开始翻找里面的通话记录。找了一会。她颓然地放下手机,嘴已经撅起了老高。
“真烦人,打个电话还用人家的。就为了省点电话费。抠门。”她满脸地不高兴,嘴里嘀咕道。
父母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女儿是恋爱的节奏呢?
当父母了解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劫持事件的全部过程后。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老天保佑让她遇到了两个见义勇为的青年,虽然女儿受了一刀之苦,但却没有受到其他伤害,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们立即去找医生,询问这个青年的情况。
医生告诉他们。那个青年的头部受到钝器打击,头皮撕裂,一共缝合了三十二针。本来医生要求他住院观察两三天,但他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开了一些外用药,就走了。
他们回到病房,将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女儿,女儿听得是两眼流泪,嘤嘤的哭泣。搞的夫妻俩不知所措,劝解无门,他们不知道女儿为了什么如此伤心?
“爸,想办法找到他,那一万元的住院押金要还给人家。”慕容小姗止住哭泣,毅然决然地对父亲道。
“放心,宝贝,爸一定找到他,而且要好好谢谢他。你好好养伤,不要操心。”父亲安慰女儿。
慕容临风也想找到这个人,对他表示一番感谢。
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一个护士带着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位警察同志要找你们了解情况。”护士把警察的来意告诉了三人,然后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二位是慕容小姗的父母吧?我们是河东.区刑警大队的,负责昨天晚上的案子,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我们工作。这是我的证件。”
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在护士出去后,很礼貌地对慕容小姗的父母说道,并将他的警官证递向他们。
慕容临风接过警官证看了一眼,立即客气了起来。
“原来是苗大队长,你们请坐,罪犯抓到了没有?”
苗壮笑了笑,没有回答慕容临风的话。而是对躺在床上慕容小姗道:“慕容小姐,可以向我们讲述一下昨天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