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你……”徐君然看着孙振安,微微有些发愣。
孙振安笑了笑,摆摆手说:“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老爷子虽然不说,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讲,可我大概也能猜到原因。你要理解你外公,这人年纪大了,总希望子孙后代能活的好一点。”
徐君然没说话,他没想到孙振安竟然已经猜到了老人的身子不久于世了,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舅舅,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想法,看来孙振安并不赞同自己父亲的做法。
“你走吧,京城的事情,不用担心。”孙振安大手一挥,对徐君然说。
徐君然看着孙振安有些苍老的脸,轻轻点头,转身之前忽然开口说道:“三舅,家里面如果有人在做汽车的生意,最好马上抽身。”
孙振安闻言一愣,就听到徐君然继续说道:“用不了几天,有些人会后悔想要捡咱们家的便宜了。”
他这么说出来的话,让孙振安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他能做到现在的位置,自然也是聪明绝顶的人,脑子里面略微转了个圈,很快就明白过来徐君然话里面的意思,看来徐君然应该是安排了某些事情,是专门针对如今在做汽车生意的黄家。毕竟靠着黄副总理在天涯的关系,黄皓跟人做汽车生意的事情在京城不算什么新闻。
其实这种事情很多人都在做,大家都在利用着自己所能够找到的关系,孙家也有人在做,只不过黄皓是京城里面做汽车生意做的最大的那一个罢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孙振安对徐君然的话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外甥从来都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江南省倒下的那一大批干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触犯了徐君然的底限,这才使得徐君然出杀招把他们给扳倒。
鞭炮声当中,徐君然迈步离开了孙家大院,目标,是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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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离开京城,大年初四的时候,徐君然已经回到了富乐县,他没有在路上多停留,甚至于连省城都没有去,更没有拜访过陈星睿这位在松合省的曹系大佬。曹俊明之前跟他通过电话,意思也很简单,不需要跟陈星睿太过频繁的联系,保持关系就可以。徐君然明白曹俊明的苦心,他不希望自己身上,被覆盖着太过明确的曹系色彩。
毕竟,对于一个干部来说,特别是年轻干部,太早被赋予某个派系的印记。其实不算是一件好事。
派系这个保护伞,虽然能够让一个年轻干部在最开始发展的时候得到不少助力,但是越是到高层,实际上却越是没有那么大的作用。甚至于可能会起到一个相反的力量,毕竟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一个派系色彩浓烈的干部成为主持一方的大佬。要想在官场上越走越远,走到最后的巅峰,需要的不仅是一个派系的力量。而是许多派系的认同。
走在富乐县的大街上,徐君然来到了谢美娟所在小区的门口,无奈的摇摇头。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眼,毕竟谢美娟前几天在自己离开富乐县的时候已经说了,房子帮他租好了,就在她家对面。
再次来到谢美娟的门口,徐君然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房门发出一阵声响,惊动了里面正在看电视的谢美娟。
“谁啊?”谢美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让徐君然忍不住想到那天夜里看到的那一幕,美丽端庄的谢美娟,俯着身子不住的娇喘……
徐君然咳嗽了一声,让自己从某种幻想当中清醒过来,慢慢的说道:“谢姐,是我,徐君然。”
下一刻,他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慌乱的动静,然后门就开了,徐君然刚抬起头,眼前便是一暗,随即一个富有弹性的丰盈娇躯,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整个人冲进了他的怀抱里面。
徐君然的身体一瞬间就僵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怀里面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谢美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让她那么搂着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哭着。
“谢姐,你怎么了?”徐君然无奈的拍打着谢美娟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不管怎么样,能让一个人伤心成这个样子,看来谢美娟的心里面真的是积压了很多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态的。
谢美娟也不说话,就是抱着徐君然继续哭,徐君然满脸的无奈,只能听之任之,女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讲理的,也讲不通道理,这一点徐君然在林雨晴和孙静芸等人的身上早就已经得到了验证,在她们伤心的时候,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她们的脾气。
过了好半天,谢美娟才停止了抽泣,徐君然拉着她来到沙发上坐下,打量了起来面前的女人。
一阵不见,谢美娟倒是有些憔悴,只不过现在俏脸通红,身上还有一股酒气,徐君然的目光扫到茶几上的几瓶酒,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人又喝多了,估计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才这个样子的。
看到徐君然的目光瞧向桌子上的酒瓶子,谢美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吭声起来。
徐君然笑了笑:“怎么,又喝酒了?”
谢美娟洁白俏丽的脸上飘起一朵红云,嘴角也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很明显是听出了徐君然话里面的意思,毕竟自己上一次喝醉酒就让他看到了自己那窘迫的样子,这一次更是如此,这个坏家伙!
徐君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谢姐,这几天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喝这么多?”
“没什么,就是一个人过年而已。”谢美娟低着头,小声说道,似乎有什么不希望徐君然知道的事情一般。
徐君然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谢美娟心里难受,原来是一个人过年惹的祸,毕竟人家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平时倒是罢了,工作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现在过年的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
笑了起来,徐君然说:“原来,你跟我一样啊。”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忽然间,徐君然有了这样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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