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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 打了小的还有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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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撕破脸,那就没有必要留下什么余地。

    这就是徐君然的打算。

    同样的道理,崔东峰等人也是这么想的,甚至章宏宇也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要动手,那就干脆一点。

    章宏宇这边小声嘀咕着,那边沈青也低声问段云:“阿姨,这事儿是不是越来越麻烦了?”

    他也不是笨蛋,生气归生气,可却也知道,徐君然这么搞下去,几乎得罪了南华的所有纨绔,这可是天大麻烦啊。

    段云此时的脸sè很平静,听到沈青的话沉吟了一下,轻轻说道:“没关系,今天这个事情,咱们占着道理呢,就算君然他下手确实重了一点,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说着,她扫了一眼正对自己这边挤眉弄眼的章宏宇,无奈至极的摇了摇头:“再说了,援兵已经到了,你哥不会吃亏的。”

    援兵?

    沈青有些意外,却是没想到段云竟然还叫来了人。

    段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知道孙家在这边势力并不强大,自己当时能够想到的,只有男朋友徐宁,而徐宁叫来的,自然也就是跟他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发小们。

    她跟章宏宇等人没什么交情,说到底,这些军区大院出来的纨绔们,是冲着跟徐家的交情才来的。

    交情是什么?

    就是一个让别人欠你人情还你人情的过程。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段云是不希望能够用上这批人的。

    这个时候,门口停下了一台黑sè凌志轿车,从车上走出来两个让徐君然有些意外的人,李芸和田国彬!

    现在徐君然已经知道,那位跟自己在机场有一面之缘的李芸李大小姐,她父亲是如今的南华市委书记,堂堂的岭南省委常委,怪不得即使是田国涛这样的公子哥儿,也要对她热情相对,毕竟谁都知道,李大小姐的父亲,未来很有可能成为岭南省zhèng fǔ的主人。

    至于田国彬,额头上包着一抹白sè,看样子是昨天被姜迟给打伤的,徐君然心里一阵发笑,这位还真跟自己有缘,昨天是他被打,今天是他弟弟被打,看来连老天爷都希望自己好好的跟老田家掰掰手腕。

    李芸和田国彬走进饭店,气氛顿时就变得诡异起来。

    李芸跟在座的人谈不上什么交情,对于她这个大小姐来说,这些人算不算朋友,也不是盟友,最多就算点头之交罢了,毕竟她老子是南华市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就算这些公子哥再怎么狂妄不羁,也没胆子在她的面前摆什么架子。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正跟田国彬在外面吃饭,准确的说是田国彬死乞白赖的非要拉着她一起吃饭,结果接到电话说徐君然在师大又把田国涛给打了,田国彬气急败坏的往这边赶,而李芸则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跟了过来。

    对于李芸来说,不管是相对熟悉一点的田国彬,还是闻名已久的徐君然,都只是她眼中比较有意思的男人而已。

    而田国彬则是不同,他走进饭店就看到倒在地上凄凄惨惨的亲弟弟,又看到被徐君然打的鼻青脸肿的死党,目光顿时变得yīn冷起来,走到徐君然的面前,冷冷说道:“徐大少,徐处长,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岭南的圈子里没人啊?”

    人有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比动物要强大,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这种生物,原本其实就是动物的一种。

    田国彬从小就很骄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要比那些每rì里在街边玩泥巴的普通人高上许多。这一点从每天进进出出自己家里面的轿车就能够体现的出来,毕竟在七十年代,车这个东西,可不是大街上五分钱一瓶的饮料那么普遍。

    能够在南华市这群公子哥当中领袖群伦,不仅仅因为他有个好爹,还因为他田国彬有手腕、有心计、有城府。

    但是,这一切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被击的粉碎!

    田国彬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被徐君然给**在地时候的那个场面,不仅是因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因为对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云淡风轻,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好像被他**在地的,是一个阿猫阿狗那般的不屑一顾,人家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打算问一下,摆明了是不在乎自己事后的报复。

    当然,随后从岭南军区全身而退,也表明,这个姓徐的男人有那个骄傲的资本!

    得知对方是京城孙姓大佬外的孙子,田国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着如何报复,而是想着怎么能够修补彼此间的关系,毕竟不管怎么说,岭南跟京城距离太远,自家父亲又在升迁的关键时刻,犯不上树下如此强敌。

    但随着弟弟被打的消息传来,田国彬再也没办法淡定了,连续两天自己和弟弟都被同一个人给打了,如果田家真的忍气吞声下去,那今后在岭南,老田家的嫡系子弟也就没脸见人了。不仅是他,就算他老子田爱国,恐怕在岭南官场上同样再也抬不起头来。

    “姓徐的,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

    田国彬看向徐君然,眼睛轻轻的眯起,不时闪过一抹寒芒。

    京城大少又如何?今天这是在岭南,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徐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田国彬,又看了看跟他一起走进来的李芸:“怎么着,觉得我过分了?你先问问你弟弟,都做了什么吧。”

    他的准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许昨天在机场的时候是因为对李芸的惊艳和想要撮合曹俊伟的想法在里面,但是今天这个事情,徐君然绝对是被动的,如果不是遇到沈青,他根本不会主动找田国涛的茬,而如果不是因为田国涛嘴**胆敢侮辱孟霜,徐君然也打算息事宁人离开这里了,虽说不在乎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是徐君然自认为还不是那种原因惹是生非的人。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跟人本身的愿望总是背道而驰,就算心里面有些不情愿,可人还是会被事情的发展给推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李芸眉头皱了皱,扫了一眼周围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状况颇为凄惨的田国涛,轻声细语的开口说:“不管怎么样,把人打成这个情况,总是不对的!”

    徐君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对于这种公主病严重的女人,他一向是懒得理会的,不过看在对方并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份上,他还是耐着xìng子开口说道:“还是那句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竟是不再理会田国彬等人,径直走到段云和沈青的身边坐了下来。

    田国彬气的浑身发抖,半晌都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徐君然的战斗力,知道凭着在场的这帮人,除非放**段一起围殴对方,否则单挑的话,找遍这群公子哥里面恐怕都没有人是李逸风的对手。

    所以为今之计,也只有像崔东峰安排的那样,等着自己的父亲田爱国来处理此事了。

    平生第一次,田国彬面对一个跟自己同样身为纨绔的人,竟然有了一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论家世,徐君然不比自己差,老孙家的声威更是远强于偏居一隅的田家。论势力,能够把军区大院那帮人搬来当救兵,田国彬自然清楚这里面所蕴含着的意思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田国彬摸不透,为什么徐君然会这么有恃无恐。

    要知道,这里不是京城,不是他孙家大少的主场,身在岭南还敢这么放肆,田国彬想不明白徐君然到底有什么倚仗。

    “东峰,姓徐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国彬也没有多说,而是回到崔东峰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问道。

    平心而论,对于崔东峰这个左膀右臂,田国彬还是很信任的,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田国彬很清楚崔东峰的脾气和手段,有他在场,竟然能让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绝对让田国彬感觉到不同寻常。

    崔东峰露出一个苦笑来:“国彬,这事儿你就别问了,反正涛子这第二顿打,挨的不冤!”

    他心里面也是颇有怨气的,原本这个事情已经有了趋于缓和的发展,虽说田国涛被徐君然打了一顿,但是这就跟平rì里大家谁被谁踩了一样,这次被踩了,下次找机会踩回来也就罢了。甚至他相信,徐君然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在段云的带领下准备离开。可偏偏田国涛不合时宜的那一句话,一下子引爆了火药桶,让徐君然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这才闹到现在这步田地。

    对于一个擅长用头脑的人来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神一样的对手,自己还可以用头脑跟对方**,可要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就像田国涛这种人,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任何结果,这一点今天崔东峰已经彻底的明白了。

    看出来崔东峰满脸无奈的心思,田国彬眉头皱了皱,对身边的人低声询问了起来。

    半晌之后,田国彬的脸sè瞬间变成了猪肝s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昏过去了的弟弟,他第一次有着想要把弟弟关在家里一辈子的冲动,这家伙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睡了人家女朋友也就罢了,低调一点会死么?再说了,明知道对方背景强大,自己还打不过人家,可偏偏在对方打算离开的时候出言侮辱对方的女xìng长辈,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叹了一口气,田国彬满脸的无奈,这事儿真的成一个死结了!

    就在田国彬满腹无奈的时候,饭店外面停下了一辆极为普通的绿sè吉普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头不高,穿着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一个平头男人,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雕塑。

    同一时间,田国彬和田国涛的父亲田爱国也抵达了饭店门外,身后同样跟着一个男人,黑sè西服,一脸严峻。

    看到田爱国,从吉普车上下来的男人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进了饭店。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饭店里面,整个饭店顿时彻底沸腾了起来。

    章宏宇和包志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身后十几个军区大院的男子也都站了起来,章宏宇哈哈一笑:“正主儿来了,走吧!”

    “好!”

    身后一群人轰然答应,却让田国彬等人都变了脸sè。

    走进饭店的四个人里面,田爱国和他身后的人自然是站到了田国彬、崔东峰几个人的身边,田国彬低声向自己的老子说起事情的始末,崔东峰在一旁不时的补充着情况。田市长的目光偶尔扫过徐君然和段云等人的身上,带着一抹刻骨的恨意和冰冷。

    反倒是那个平头男子,在走进饭店之后,迈步超越身边的便服男人,来到徐君然的身边,眉头皱了皱:“你受伤了?”

    他清楚的看到,徐君然的拳头上有一个地方已经破皮了。

    徐君然呵呵一笑:“没事,打狗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我说姜哥,怎么样,跟岭南军区的特种兵交手,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平头男人自然就是曹老爷子给徐君然派来的保镖姜迟,他闻言却没有回答徐君然的话,只是默默的站到了徐君然的身后,不温不火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个站在田爱国身后的黑西服男人看到姜迟的姿势,却是眉头皱了皱,不动声sè的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我说小家伙,你就不能不惹事么?”

    便服男人自然就是徐宁,此时他正满脸无奈的看着徐君然。接到段云电话的时候,他正跟姜迟在军区特种大队,根本来不及赶回来,匆忙的给自己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打了电话,就带着姜迟一路匆匆的赶了回来。

    徐君然耸耸肩:“没办法,你们岭南的大少们,似乎觉得我这个京城来的外地人比较好欺负。”

    说着,他冷冷的看了田家父子一眼:“只不过,好像有的人挑错了对象,我不是那种任他们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徐宁气结,合着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在他看来貌似根本不算什么。

    无奈的瞪了徐君然一眼,徐宁摇摇头,转身对段云道:“你这宝贝外甥,看来是要把岭南搅翻天呐!”

    没想到,段云冷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田家的人活该被打!”

    徐宁顿时就愣住了,他是知道段云xìng子的,虽说平rì里段云做事颇有男子汉的气势,可绝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要说帮亲不帮理的事情也可能有,但绝对不会是在今天的这个场合。

    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内情啊!

    眉头皱了皱,徐宁看向章宏宇,他是最早来到这里的人,想必应该也知道更多的东西。

    章宏宇见死党的眼睛看向自己,耸耸肩:“那个,我没注意……”

    他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这场殴打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包志强却是冲徐宁点点头,拉过他走到一边,低声把自己叫人打听出来的始末都告诉了徐宁。

    片刻之后,徐宁的脸sè一下子冷了下来,看了一眼章宏宇,又看了看包志强,冷笑着说:“我的两位好兄弟,你们可真他娘的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俩是不知道段云跟我是什么关系还是怎么着?又或者我没告诉过你们她是我什么人?眼睁睁的看人辱骂她,你们俩做壁上观,好样的,好样的啊!”

    章宏宇的脸sè一下子变成了猪肝sè,涨的通红,忍不住说道:“我还没等到动手,姓徐的……”

    他说的这是实话,田国涛骂了段云一句**养的,章宏宇当时就要动手,没想到徐君然已经先于他一步暴走了。

    有徐君然在那边暴打田国涛,章宏宇自然也就不好动手了,只能干脆坐在一边给徐君然压阵。

    平心而论,要不是军区大院这帮人在这里镇着,说不定崔东峰真的就让身边的那一群公子哥群殴徐君然了,毕竟这个时候面子是小,胜利者才有资格站着说话。

    徐宁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章宏宇了,把个章大公子气的在那里直跺脚!

    田爱国此时却是脸sèyīn沉,看到二儿子被打的那个凄惨样子,他是真的心疼了。不管儿子多么不成器,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打成猪头一样的躺在地上直哼哼,饶是田爱国宦海沉浮几十年,此时心脏也忍不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

    他辛辛苦苦爬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付出的心血和代价都无法跟最亲近的人诉说,他不想在顷刻间失去一切,他走到今天不像很多红sè后代那样纯粹靠的是人脉,也不是靠溜须拍马,他靠的是不偏不倚模棱两可的走钢丝,没有大功,却永远与大错无缘。

    政治从来就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失败者从来就没有资格继续走这条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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