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恒星的光芒都变得暗淡的时候,天空将失去往日的光辉;当大地都在颤抖,海水都在沸腾的时候;圣树之花将会绽放,他…将降临……
——摘自《雅汶预言》
这是一个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预言了,没有人记得它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时候结束,也没有人知道这预言是谁说的。好像雅汶自从有了智能生命体时,这个预言便流传了。
有人说,这是星系乃至宇宙被超级强者毁灭的灾像;有人说,这是传说中的平行世界被打破了;有人说,这是传说中伟大的宇宙至高在创造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也有人充满希望的说,这是一个超级领袖要诞生了,是雅汶星系要诞生新的超级领袖了。没有人知道这个预言说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预言什么时候能够应验。
当所有人都把这个预言遗忘的时候,只留下一个永恒的传说,一个梦一样的故事,一个迷一样的故事…………
雅汶星系,第五纪元末时代……
雅汶历,第五纪元,联合国纪,第五千九百万零七千年前后……
艾文迪尔星球…
艾文迪尔星球原本是一颗名不见经传的小星球,由于艾文迪尔位置极其特殊,它处于雅汶星系东黄星域一条名为沿边航线的咽喉要塞位置。
东黄星域极其贫穷落后,是星际贸易让东黄星域蓬勃发展了起来。也正因如此,星际贸易的往来所有商船都会由沿边航线途经艾文迪尔。
为适应发展,艾文迪尔星球建造了覆盖整个恒星系统的星港,向往来商船收取重税。
很快…,艾文迪尔成为了雅汶星系最为富有的星球之一。艾文迪尔的文明也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发展,艾文迪尔建造了几乎覆盖整个大陆的超级大都市。
可……,好景不长!
一封匿名包裹被寄了出去,这封包裹被邮寄到了艾文迪尔的一个古典文学社。
包裹被打开了……!
一种可怕的传染性病毒,破灭杆菌病毒一夜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卷了艾文迪尔全球。
感染这种病毒的机体组织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走向衰老,将机体的衰老速度由几十年几百年,瞬间压缩至短短的几日之景,机体最终将在七天之内彻底腐烂成渣。
即使是纳米机械人也无法遏止病毒的致病因子,甚至有些纳米机械人反被病毒吞噬,雅汶联合国迅速派遣了超过十支的病毒研究小组。
研究的结果,令所有人的期待变成了绝望。这种病毒具有的变异程度几乎达到了智能级。也就是说,无论使用什么抗病毒血清,这种病毒都能够很快的模拟出免疫抗体。这种可怕的病毒,也被称为‘死神病毒’。
雅汶联合国议会,就艾文迪尔死神病毒事件一度相持不下的分了两派。激进派主张为防止死神病毒外泄直接摧毁艾文迪尔星球。保守派主张为防止死神病毒外泄,将艾文迪尔星球使用原能矩阵彻底封印。
两派争执不下,终于有人拿出了杀手翦,根据《雅汶联合国联合框架公约》宪章其中条款规定:无论何种原因,绝对禁止以各种形式、各种方式破坏、摧毁孕育生命体星球。
不管在哪里,生命体星球都是宝贵的。能够孕育生命体的星球,更不容践踏。
在这场争执当中,艾文迪尔联合正府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力!
保守派获得了胜利……
雅汶联合国最终决定抛弃艾文迪尔星球,要求艾文迪尔星球一天之内撤出所有未被感染者。一天的时间,能撤出多少呢?尽管艾文迪尔的星际运输业很发达!
雅汶联合国使用能量巨大的原能矩阵将整个艾文迪尔恒星系统封印,封印期限——一千年。
为什么是一千年?答案很简单,根据生物进化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一千年的时间足以让无法适应病毒的所有生命体死亡。而适应的,机体内部最终产生免疫抗体。
由于撤离时间极短,直接导致了无数的幸存者无法及时撤离。而永远留在了艾文迪尔。
艾文迪尔所有的幸存者没有人相信联合正府会解救他们。更没有人去相信联合国。所有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我们被抛弃了……”
艾文迪尔的幸存者与死神病毒经历了漫长的斗争,终于拥有了这种病毒的抗体,优胜劣汰的物种生存法则,得到了无尽的体现。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出现了,由于艾文迪尔被封印,无法与外界沟通往来,这使得高度城市化的艾文迪尔生存资源变得极其有限。为争夺有限的生存环境与资源,那些幸存者开始相互征伐。人性自私与贪婪的丑陋本性没有丝毫保留的暴露无遗,要想活着——那就去战斗吧!
长年的战争让艾文迪形成了四大集团:东半球迪奥大陆由艾文迪尔的土著大族塔塔吉尔吉斯人组成的塔斯集团;在南半球刚果大陆由艾文迪尔又一土著大族默鲁佐罕人组成的默罕集团;在西半球西洲大陆由无数外来途经艾文迪尔进行贸易的滞留商人组成的联商集团;在北半球则由艾文迪尔无数小种族组成的北陆联合丰宁集团——即北宁集团。
这些集团相互征伐、杀戮,即使有时会签订短暂的停战协议,但那对于饱受战火的平民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北宁集团东部,江厦要塞,前沿防线……
江厦防线是一种宽度、高度一眼望不到头的鱼鳞式,梯形钢铁战壕防线。这种鱼鳞式的梯形防线对于敌人猛烈的攻击是非常有效的防御工事,粗略估计这防线少说也有数里之宽,百里之长,不愧是钢铁防线。
一个身穿银色亮甲,齐眉短发,皮肤淡黄,像貌普通,看上去异常腼腆的大男孩,他正躺在一条满是残肢断臂尸体的钢铁战壕之内。此时的钢铁战壕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战壕被污黑的泥土覆盖。战壕周遭的空气中更是散发着阵阵的腐肉恶臭,这样的场景与他那腼腆的样子是多么极为的不相衬。
这个大男孩双手戴着一双黑色皮质手套,抱着一个半人高比他的手臂还要粗上些许的的银色枪形武器,在其腰间更是斜插着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这柄长剑属于冷兵器了,可是跟怀中抱着的枪形武器**形成了鲜明之比。
他紧闭双眼,污黑的泥土把他那淡黄的脸侵染的失去了光采,看看周围的尸体,也不知这个大男孩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在战壕里一些同样打扮的各种奇形怪状之人,说他们奇形怪状,是因为他们有的人长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些人浑身长满了绿色的毛发,如猿猴一般;有的人尖耳凸鼻,丑陋无比;有的人没有头发,却在头上长满了火红如血珊瑚状的东西。这些人怎能不奇怪呢!他们只有极少数人腰间才会佩带冷兵器,他们或坐或躺的呆在战壕里,看他们疲惫的样子,很显然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那个大男孩卷缩了一下,浑身倦意的动了动。原来,他没死,只是睡着了。看看他的脸庞,从紧闭的眼角处居然流出了一滴淡淡的泪水,他一定是在做恶梦。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刻,有谁会不做恶梦呢!
一名长着络腮胡子,满脸忠厚,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同样提着一个枪形武器,腰前佩着一柄乌黑长剑。走到那个大男孩跟前蹲下,看了看他。这个中年男子凑到他的脸前,仔细的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目看了看。连忙推了推这个大男孩,还未等其舒醒,便用中年人特有的粗犷声音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语言急忙道:
“尼萨中尉,尼萨中尉,你怎么睡着了,还在流泪?”
这个男孩伸出一只脏污的手模糊的抹了一把脸,这让他的脸更脏了。睡眼惺惺的回道:
“是刘杨,我还以为塔斯人又进攻了呢!我都七天没合眼了,不过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这个叫尼萨的大男孩也用同样的语言回道,他的声音尽管是那么的俊朗却带着淡淡的嘶哑,听起来模模糊糊的,看来他还没有睡饱。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大胡子便是刘杨。
“七天不合眼对我,也不算什么。可我又怎能告诉你,是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呢!在江厦这样的环境,这是致命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梦,那个女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