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虽从未夺冠,可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已是与那曾经连续十周不得一败的十连冠同样强大的存在了。康纳得知后,不禁讶然失笑。
一日……
原本在房间内端坐修习能量的康纳,突然身体一动,轻飘飘而起。只见此时的他,仍然身穿一袭白衣,只是这衣服已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了。
从面容上看,与二十年前并无两样,只是双目看起来似乎更明亮了些。他轻抖了下衣袖。轻咳了两声,好像要清一清因长时间不说话而发干、发涩的喉咙。
他双手一背,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兰”。
这声音方一出口,在其身前不远处,顿时一团淡蓝色浓雾显现而出,雾气滚滚涌动,可是无论如何涌动,都只存在与一处位置。只是两息时间,浓雾便汇聚融合出一女子来,这女子黑色长发,面如娃儿,身穿淡蓝色抹胸之装,粉嫩双足**。
女子方一现身,那两条外露的极细玉臂双手一毕,对康纳恭敬道:
“不知尼萨大哥唤兰香,所为何事?”
这女子正是兰香,只是说话的声音显得甚是柔和,让人一听之下,不禁生出爱怜。也难怪,以兰香之体,她想自己是何种衣着、何种声音、何种样貌,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只要她自己喜欢,就没有她做不到的。
康纳看了一眼兰香,面无表情的向屋内一墙角处一指,淡淡的道:
“那件宝物给你了!”
兰香顺着康纳之手看去,只见一件青色长匣躺在一个角落里。看此,兰香一阵惊讶,一只玉手掩了掩嘴巴,在些目瞪口呆的道:
“那是劫宝碧凝!大哥给兰香!”
康纳嘴角淡笑了一下道:
“吾之血战黄泉已完整修至第四层,仅凭能量一道,在艾文迪尔有多少人能与吾匹敌。!碧凝对于吾而言,已是可有可无之物了。
况碧凝之内定有诅咒之类可怕血誓,留在身边终归是个隐患。兰香你即不同,你本身就不属生命体一类。为碧凝做手脚之人,必是生命体无疑。生命体所下之咒只对生命体有效,这个你尼萨大哥还是懂得的。”
“若碧凝在兰香之手,也未必能发挥劫宝之应有之力。恐怕要负了劫宝之名”
康纳大大摇了摇头道:
“音之波能虽与原能相同,却也不尽共同。你虽机械体,那两种音之战法,你还是可以修得的,而且你可以使无数化影分身修习,本体无需。只要将修习所得结果共享复制即可。对此你根本不需要有时间上的顾虑。
以此论之,你的能量修习潜质简直太可怕了!”
兰香默默的连点头颅,好像在消化她所得到的知识。最后,兰香还是点头道:
“如此兰香就愧领了,那两种音战兰香早有备份,绝不辜负尼萨大哥之信!”
“如此甚好,你去吧。”康纳一摆手,淡淡的说道。
兰香非常识趣的身体一动,化为一团浓郁的淡蓝色浓雾,消失在房间内。
康纳左右踱步,不知心中思索何事。突然,他脚步一顿,虚空一抓,一件狼牙棒出现手中。端详良久,使晰明目视之,发现狼牙棒表面一层黑雾缭绕,甚是骇人。狼牙棒煞气之重生平仅见,若使用此宝施展血战黄泉,在威力上可更上一层楼了。
“可惜!”康纳摇头叹息了一声。
只见其挥舞狼牙棒,虎虎生威。每一击都带着破空的刺耳尖鸣之声,仿佛随即一击都可撕裂虚空,破碎空间一般。看舞动的招式套路,正是血战黄泉不假。
舞了半天,康纳还是摇了摇头。将狼牙棒随手一扔,重新收起了狼牙棒。他不习惯厚重之兵,虽然自己的体力没得说。对于轻灵之器,他更甚喜之。
他又盘膝而坐,从空间陨铁容器内取出了几本能量之书,研习了起来。如此这般,不知是过了几月还是几年……
直到有一日……
康纳正冥想之中,耳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清朗的声音:
“在下阿图木,今日前来拜会此间之主!不知可否进殿一叙之?”
声音方一入耳,康纳心中一凛:
“是他!他来此作甚?”
康纳双掌一收,缓缓散去能量。他虽久居潜修,可是对外界之事,还是会通过兰香了解一些的。只是不知其此时为何心中如此凛然,只见其张开双目,口中淡淡道:
“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康纳身子一轻,站将起来。看了看四周,轻声道:
“贵客临门,快快备些上好的茶水,以盛情待之!”
这话也不知对谁所说,方一吩咐完,康纳丝毫不敢怠慢,袖子一抖的消失与房间。
别墅之外,光幕前。一名衣着简朴,光头赤面之人显得甚是谦卑的站立与光幕之前数米位置。细看此人面容,年约五十上下,面容苍老,浓眉细眼,双鬓长髯,留着一撮八字胡。光头秃顶油亮之极,在头皮之顶一前一后两铜钱大小的金色大斑,显得甚是惹眼。此人不用说,正是金赤族人是也。
只是数秒时间,此人面前光幕一阵雾气翻滚,光幕忽明忽暗时向内塌陷显出一条通道来。同时从里面响起一连串爽快的大笑声,不停道:
“城主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这笑声之人,正是此间之主,欧康纳尼萨。那名光头之人则就是其口中所说的城主阿图木。康纳一步上前弯腰一礼,腰弯的都达到三十度了,他额头都似要撞到脚尖了。对阿图木是恭敬之极。
阿图木内心一喜,但是面上却毫无表露,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搀扶康纳,紧握其双手,一阵大笑,异常客气的称兄道弟道:
“是在下冒昧前来,贤弟何罪之有!倒是贤弟要恕兄长多有叨扰之罪!”
康纳肃然了一下,他是何人,对此间道理怎会不知,连忙从阿图木紧握的双手中抽出一手,掩面忏悔道:
“弟还未来及前去看望兄长,兄长倒是先至了,这让弟情何以堪哪?”
说着,康纳的声音都抽泣了,好像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如此表情,即是说了不通情之话,都绝不会引起任何人之不的。阿图木见康纳如此自惭,伸出手臂,爱怜的揽过康纳,拍着其后背,亲切的宽慰:
“无须介怀!无须介怀!你我兄弟何需太多礼数,是贤弟多虑了!”
康纳止住抽泣之声,哽咽两下,脸上还当真带着两道泪痕,看起来,当真伤心的不得了了!康纳喉咙干咽了两下,用带着沙哑歉意的声音请道:
“兄长既来,请至内里坐之!弟正要为兄长奉上几杯鲜茶,望兄长勿弃!”
阿图木听此“哈、哈”大笑一通,毫不再意的道:
“到了贤弟这里,即是随意喝上口凉白开,也胜过世间万种美酒!”
“兄长说笑了,不过苦茶耳,如何美酒比!兄长请!”
他二人相互吹嘘,追捧,甚是不亦乐乎!也不知他二人说话到底真假几分?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的携手进入了别墅。看他们二人亲切之极仿若兄弟般模样,真的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亲兄弟一般。熟不知,他二人不过只是第一次见面罢了。又有何兄弟之情,兄弟之益?也不知为何会熟络到让康纳为之抽泣,为之哽咽之份?
以欧康纳尼萨之心性,之城府。竟为之泣,为之咽。实是难解,实是难测,实是难言,实是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