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深果然功底深厚,很快就找到了说话的切入点,只听他咳了一声后轻拍着桌面上的材料说道:“说实话,陆尘同志为龙元县谋划的发展路子我以前也曾有过想法,只是没有他想的那么深那么远那么详细,就更别说实施了,与他比起来真让我汗颜啊。-顶-点-小-说--(444)-”
牛思同、闽孝等人心中狂震,闽孝更是继而在心中大骂其为老匹夫、卑鄙小人,犹如喷着火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大有啃其骨喝其血的架势,谁叫唐某人如此背叛呢。
唐正深当作没看见,而且还举手表态道:“所以我同意陆尘同志的方案。”然后也如李岩那样对陆尘说他会全力配合其工作。
唐正深的最后表态让闽孝忍不住哼了一声,虽然弄出的声响不大,但在寂静的会议室中还是能让同志们听见的,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让其有种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感觉。
忽闻毛烨问道:“闽孝同志,现在已有那么多同志支持陆市长的方案了,难道你还担心方案实施的结果会有损市委市政府的颜面吗?”
毛烨这话大有让闽孝立刻见风使舵的意思,把他噎的不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说不同意吧,就是在与陆尘做对,从现在的形势看今后他在市府恐怕就难混了,说同意吧,那就坐实了其是见风使舵之流的名头了,为名扫地尊严何存啊?
“闽孝同志,你可以暂时选择保留意见。”说话的是牛思同,算是帮其解围吧,虽然闽孝以前一直跟着唐正深与自己做对,但现在牛思同最大的“敌人”是陆尘,所以不得不暂时尽避前嫌,尽可能的收拢一些人,如此方有资格与陆尘抗衡。
牛思同的解围不仅让闽孝松了一口气,而且还让其看到了希望,虽说当前的局势是陆尘阵营已有过半数的六票,但貌似唐正深与他们的关系不牢靠吧,过了今天再说服之还是可以瓦解陆尘阵营这一优势的,而自己加入牛思同后己方也有四人,与陆尘阵营相差无几,何惧之?
于是,闽孝点头道:“牛书记,我暂时保留意见。”
牛思同向其含笑点了点头,接着对众人说道:“各位,既然已有过半数同意陆尘同志的方案,那就不用举手表决了,我宣布方案通过。”然后请毛烨抓好落实,毛烨应是。
在牛思同即将宣布散会的时候,陆尘突然举手表示自己还有话要说,牛思同抬手做请状说:“陆尘同志有话请说。”
“牛书记,既然闽孝同志选择保留意见,那就说明他对方案没什么信心,如此就可能影响到工作的落实了,所以我的意见是闽孝同志挂点区县的这项工作交由其他同志负责。”陆尘说,这是把闽孝*到死角啊,免得他到时看到成果后突然冒出来“摘桃子”。
牛思同问闽孝的意思,后者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一派果决的说道:“牛书记,我没意见。”
牛思同“嗯”了一声后对毛烨说道:“毛市长,那就由你安排啰。”毛烨应是。
会后毛烨请陆尘去其办公室问道:“老弟,闽孝挂点的两个区县的工作交由谁负责的好?”
陆尘说:“林洵和秦为群。”
毛烨讶然问道:“他俩有那能力吗?”
陆尘笑说有的,接着把前两天两人的表现告知,毛烨点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老哥,那就由你转知他俩啰。”陆尘说。
“还是你自己来吧。”毛烨摆手道。
“老哥,你就别推辞了,另外你也听听他俩的详细打算呗。”陆尘笑说。
“嗯,也好。”毛烨点头道。
半个多小时后林洵和秦为群一起来到陆尘的办公室,见他俩一脸的紧张陆尘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是啊老板。”两人同时应道。
“不用担心,就按照你们的思路去做即可。”陆尘鼓励道。
林、秦两人相视一眼后重重的点头道:“行。”
陆尘接着问道:“今晚你俩有饭局安排吗?”
“没有。”两人应道。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叫上毛市长他们,大家聚聚。”陆尘说。
“老板,那可得说好了,我请客。”林洵抢先说,秦为群也跟着说他来请。
在两人欲争取的时候陆尘摆手道:“暂时不用,你们的留着以后吧,反正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
林洵和秦为群相视一眼后点头说:“好吧。”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陆尘说了声进来,进来的是“轮值”秘书唐松,他向林、秦两人问过好后报告说李岩李部长来了,陆尘说快请并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待李岩进来后连说欢迎。
见室内有林、秦两人在李岩说:“哦,陆市长,你们在谈工作呀,要不我先在外面等等。”
“李部长不必了,我们的工作已经谈完了。”陆尘说,林、秦两人很知机的告辞离去并顺手把房门关上。
请李岩到沙发处就坐后陆尘问他为何来此,李岩说是来问问他及宣传部在本次招商工作中的具体工作,陆尘笑说道:“李部长,你也太积极了啊。”
“陆市长,我这还不是对我们市的未来充满好奇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李岩笑说。
陆尘说:“李部长,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你得有耐心哟。”
“行。”李岩点头道。
忽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陆尘对李岩说道:“稍待,我接个电话。”李岩抬掌说请。
几分钟后陆尘挂机回来摇头苦笑道:“没想到竟然一不小心得罪了司马省长,唉。”其口中的司马省长便是桂州省省长司马畔。
李岩一惊,怔怔的望着陆尘数秒后弱弱的问道:“陆市长,刚,刚才的电话是司马省长的?”
“嗯。”陆尘点头道。
“那你怎么得,得罪了他呢?”李岩艰难的问道,说实话,此时他的心里紧张忐忑的很,生怕陆尘得罪司马省长到家了,而他跟着陆尘岂不是要受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