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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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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6 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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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叶沐风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舍、一千个不情愿,也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驳了“母后”的雅兴;夏展眉飞快地瞥了教皇一眼,百叶沐风帝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才笑盈盈的道:“干儿子,今儿操练累了,也就罢了,明儿进宫来,干妈好好和你亲热亲热,嘻嘻。”

    说着话的工夫,夏展眉嫣然而笑,丰盈滑腻,白润如玉,惋媚无比,艳光四射,珠围翠绕、见惯绝色的安东野也不觉心旌摇摇,不克自持。

    夏展眉青春少妇,比安东野大不了几岁,却老实不客气的摆起干妈的架子,在场之人自教皇百叶沐风而下,都不觉莞尔。

    “呵呵,御弟,母后召请,可不许托词推诿啊!”百叶沐风大笑打趣着,随即吩咐摆驾回宫,皇太后夏展眉一双如水美目微微瞥了安东野一眼,趋随而去。

    直到夏展眉盈盈转身,安东野还觉惘然若失,不由惊悸,连忙收慑心神,不敢再往下想。

    司礼大太监朱公公却落后几步,微笑着恭喜“契弟”,道:“老弟啊,您现在可是御弟亲王殿下了,按皇室规矩,愚兄即刻知会内阁‘礼务省’,自即日起即按亲王待遇,致送月例。”

    安东野深知这朱公公乃内廷三千太监之魁首,权势极大,若想早离“花都”,此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当下不敢怠慢,回礼道:“老哥哥,有劳您费心了!”

    “兄弟,太后是当今陛下的女人,你切莫和她走的太近,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啊。”朱公公压低声音道。

    “多谢老哥哥提醒!兄弟紧记在心,在‘花都’小弟人地两疏,还要靠贤兄多多提携照顾呢。”安东野凑近道。

    “哪里,以后贤弟多多关照愚兄才是。”朱公公和安东野表面上不咸不淡的几句客套话,实则隐隐约约地交换了许多只能意会的微妙消息。

    稍倾,两人互相拱手而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由于“大将军王府”府邸修建尚待时日,有了御弟亲王新身份的的安东野,再在教堂或是“玄武卫”居住,已是不合教廷礼法;在礼务大臣容蝶舞女伯爵与“礼务省”几名官员紧急商议之下,在萨满大教堂左近,收拾好了一套精致雅静的别苑,暂时做为御弟亲王殿下的居所。

    当日,征东大将军王安东野被“太后亲封为义子,教皇号称御弟亲王,赐宅,赐五百女教姑扈从,赐皇家内帑,荣宠无比。”的消息,从内廷不胫而走,惹起了朝野之士的热议,天下为之哗然。

    远征四边将帅、九州督守,诸如夏南轩、顾西楼、冷北城、许玉屎、沙狈等,近到宫廷内卫杂役百叶灿、黑公公、白虎、朱雀等,上至亲王大臣百叶流风、王磊、纳兰若初、元北顾等,下到“花都”百姓信众霍百岁局长、朱七儿老板娘、梅大夫等,无处不关切着教廷的动态、无人不注目着安东野的言行举动;隐藏在“花都”内外的大陆各国各族密探间谍、各大财阀世家的走马细作,更是不遗余力的刺探消息,通风报信。

    萨满首相、教廷第一重臣纳兰若初闻之,不由仰天而叹,说道:“陛下和太后这是在玩火啊!”

    坐在对面的另外一位内阁领袖元北顾眨眨眼睛,阴沉地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我们盯死了安东野那小子,就不怕他飞上天去。”

    “‘元帅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纳兰老人动问道。

    “一切平静如常。”元北顾道:“根据‘内务府’的线报,唐帅奉旨养病之后,每日闭门不出,不是在书房里读书作画,就是在后院陪两个孙儿孙女唐娇和唐傲玩耍;令妹若雪夫人更是终日府中佛堂诵经,足不出户;宋海燕和沙雉两位少奶奶,隔三差五的会在大丫鬟二翠的陪同下出府到菜市场买菜,买完即回,也不见和任何外人有所接触。”

    纳兰若初浩叹一声道:“想当初少年时节,你、我、唐恕、霍山,我们兄弟四个带着若雪在‘贫民区’混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若不是百叶长青接济我们,我们几个怕是早已饿死在街头了;几十年后,在百叶长青的资助下,我们四兄弟都有了自己的产业和势力;为了报答百叶长青的恩情,我们帮他推倒了安半城,将他抬上教皇的宝座;可惜大恩如大仇,他太仪仗对我们的旧恩自以为是了,我们不得不------只可惜连累了耿直轻率的霍老四一条性命,现在唐老二又是沦落这般光景------”

    元北顾脑海里回到三十多年前的情景,也不禁黯然。

    是啊,当初年龄最大的纳兰若初是他们中的大哥哥,会为他们受欺负的小弟出头,和街头小流氓死磕硬拼;貌似当时自己和唐老二、霍老四都喜欢大哥的小妹妹纳兰若雪,那时候的元帅夫人还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带补丁的花衣裳,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每天都黏着四个大哥哥,很可爱,在哥哥们的眼里,像小公主一样得宠,傻乎乎的霍老四每次出去乞讨回来食物,都会先让若雪吃饱,为了争夺若雪的爱,自己和霍老四还瞒着大哥纳兰在雪地里打了一架,为此若雪生了两人很大的气;后来长成少女的若雪,还是选择了唐老二,嘿嘿,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想着,想着,元北顾突然默默地念道:“若雪,如果老天让你在重新选择一次,你可否愿意青睐北顾一眼------”

    ——大多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旧时光,错过了、就永远回不去了!

    雷安东野从教堂搬出来,带着五百自己亲手训练的“娘子军”内眷住进了位于教堂左近的的别苑,这里靠近教堂,方便沐风教皇随时宣召。

    萨满教堂所在的西城,多是贵族官僚的宅院和部分中央官署所在,而在“花都”的巨商富豪多住在东城,许多资金雄厚的店铺和有名的钱庄,也多集中在东城,买卖兴隆,交易活跃,异常繁华。

    所以,在“花都”有种东富西贵的说法,即指此而言。

    安东野已经和文四、下雨石一干得力部属取得了秘密联系,为了随时摆脱“花都”多如牛毛的眼线监视,某野指令文四抽调人手,在自己的御弟亲王别苑中秘密营建密室,以及通向府外的地道。

    这在文四而言,倒非难题,很快,同为“京城四少”之一的顾晓刀留在“花都”的一部分人手被暗中召集旗下,这些各各色人才中,就有土木营建方面的大师级人物,以及擅长开掘地道的矿工、擅长营建堤坝的河工匠师、盗墓贼中的翘楚、凿墙穿洞入屋行窃的窃贼高手,有了这些人,开掘工具又样样齐备,营建密室和开掘地道根本不是问题;如何不被别苑的内眷女兵发现,以及地道的出口如何设置隐秘而不被发现,倒成了文四和下雨石最头疼的问题。

    某野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任务指令是给你们了,文、下二人如何营建和设计解决方案,好像和他老人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安东野主要的任务是大撒金钱,收买一干他认为有必要结交的人物,什么太监首领、侍卫总管、亲军统领、高阶教士,和他们攀上交情,搞好关系。

    钱可通神,安东野对这条金科玉律深信不疑!

    没用多久,临行时安陌然交付手上用来迎接的十万金票被安东野同学挥霍个精光。现在大小宦官内臣恐怕都把某野当作了出手阔绰的冤大头,老远见着安东野,莫不笑脸相迎,殷勤侍奉,几乎是有求必应,恐怕某位幼稚鬼教皇驾到都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加上安东野又领了御弟亲王的名头和爵位,除了一些重要宫殿教所以及内宫妃嫔所居宫殿不可轻入之外,其它地方尽可出入自由,只要是不出东城范围,简直是想去哪里,都自有宦官内臣踊跃引路导径。

    安东野深知皇宫大内和教团会所尽是藏龙卧虎之地,部分宦官内臣和教士,尤其是某些太监身怀深浅莫测的高绝武技,最起码自己亲眼所见的如司礼大太监朱公公、秉笔大太监黑公公、以及文四曾经提到过的扈从夏太后微服出宫的玄武玄公公,这些宫廷内的高级宦官,身怀高绝一时的阴诡武技是确定无疑的了。

    安东野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太监是从哪里练就了一身武技?是宫中自有传承,还是从民间流传入宫?更主要的是,从黑公公等人的气息中,安东野竟似有似无的感觉到了一种和自己相近、极为熟悉,却又不尽相同的暗黑元素!

    有了这么一个发现,因此安东野都很注意观察那些宦官内臣。太监在宫闱之中,虽然身怀武技,但大多秘不示人,以防恐生不测之祸;而依安东野想来,能有机遇和时间习练武技的宦官内臣人数必然受到限制,绝不可能很多,而且根据某野粗略观察的结果,也证实自己这种推测无误。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教廷八监二十四卫的高级宦官都会武技,司礼监的高级宦官身怀武技者较多,其他内官监卫衙门太监身怀武技者则多少不等,看起来所有身怀武技的宦官,没有一个是很年轻的,而且武技全是走的阴柔诡毒路数,那种寒森阴柔、阴毒险恶的气质如出一辙,因此安东野判断这些宦官的武技定是同出一源,并与暗黑魔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按下这些无头的思绪,安东野歪歪斜斜倒在躺椅上,观看几名娘子军百夫长搏手献艺,并不时地叫停指点这些女孩子几句,能得到安东野这暗黑魔帝六百年唯一传人一招半式的指点,苟玲等姐妹日后在武技修为上,自是一日千里,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自己精挑细选的五名百夫长中,除了苟氏姐妹,还有另外三名女萨满,年纪较轻的夜凝香,是前枢密大主教霍山的亲传弟子;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半老徐娘云媚娘,则是已故红衣大主教“箭猪”雷瓜伊的同门师妹。两人与曾拜在李德大法师门下学艺的苟玲、苟青姐妹一样,偏重于教义修行和狐媚之术,而疏于器械格斗技巧,其法门更接近于暗黑魔道六宗之一的“天狐宗”,却又没有舍弃萨满原始的功法;还有一位小教姑玉灵姑,根基远不如其他四位同伴,不过胜在年纪小,悟性强,一点即透,触类旁通,在武技修行上颇有灵力。

    正当某野思忖着先把五位各型各款的美女百夫长谁先弄上床的时候,别苑当值女兵上前禀告,说是内卫的玄公公登门拜访,现正在花厅坐候。

    “玄公公?”安东野皱皱眉,哪个玄公公啊?随即想起自己初到“花都”所寄住的“玄武卫”来,除了八大卫所副指挥使,其余的卫所高手几乎都被自己假借比试切磋之名、打得鼻青脸肿、连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莫不是自己一直未曾谋面“玄武卫”老大来寻自己晦气了?

    先将苟氏姐妹、夜凝香、云媚娘和玉灵姑拉过来,胡亲乱啃了一通,某位大将军王这才摇摇摆摆的到花厅会客。

    “奴才‘玄武卫指挥使’玄武,叩请御弟亲王殿下金安!”待得那宦官叩拜已毕,安东野这才瞧见那玄武的面容,年纪甚轻,目光阴鸷无比,却生了一副乌龟之像。

    互相客气了几句,安东野不耐烦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玄公公此来,不知有何事见教小王?”

    玄武呵呵笑着,说道:“奴才天性好武,在宫中也练了几手。闻听得亲王殿下在‘玄武卫’大展身手,替我把那些不成器的崽子们,教训了个通便,早就有心前来拜访,奈何一则奴婢身份卑微,二则份职护卫太后寝宫,也不得其便。今日得空,特来斗胆向亲王殿下请教。”

    这家伙话中隐隐的暗含挑战之意,安东野是太后御口亲封的皇义子,本来以玄武的宦官身份,主动提出任何切磋武技的要求,都不符合教廷的尊卑制度,实属非常无礼之举;安东野也由此窥见百叶皇朝大权已经逐渐旁落,宦官势大,傲视公卿已经成为习惯,连面对亲王也显得不是十分的恭敬。

    一听要切磋武技,安东野眼中异芒一闪,不以对方的话为忤,也并不峻拒,很自然的和玄武交流起武学心得来。

    这玄武虽然常年在宫中,没有多少实战交手的经验,但武学见识渊博庞杂,精妙玄奥,倒是让安东野大开眼界。

    这玄武谈得兴起,不时的手比口述,又因为有些招式牵涉到内元真力的运作,手眼心法步的配合要领,用劲的轻重缓急,他还不断从嘴里吐出一串串的歌诀,并且一边佐以他自己修习的体会心得,详细解说;安东野一边默记这些歌诀,一边也贡献出自己所知道的暗黑心法与对方共同参详,大概除了一些绝对不可泄露的绝密心诀,也没有多少隐瞒。

    两人这一谈,大有兴味,不时在宽大的花厅中比划几下,废寝忘食以至到了深夜四更,两人仍然意犹未尽,但也只得收手。

    安东野笑问:“玄公公,今天与您一夕长谈,获益良多,日后还要向公公请教!”

    “这是宫廷中刑余之监门中人传习的一门武技,乃暗黑六宗之‘天残宗’之分支,早年有恩师带入深宫,在监门中秘密传习,与殿下师门‘天狼宗’同根同源!”

    安东野本有心追问玄武这一干高手太监的神秘师傅是何许人也,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妥,也就打消了念头。

    “呵呵,奴才也该告辞了。”玄武拱手作别,道:“打扰御弟亲王殿下歇息,实在该死。不劳殿下玉趾远送,请留步!请留步!”

    安东野自然是坚持送到花厅门外的车马轿厅,目送玄武离去方才回去,拉起美教姑夜凝香大行云雨之事,总算记得明天还要进宫拜见义母夏太后,只耍了一遭,便拥美而眠。

    花都,夜色弥漫。

    一辆轻车,在状元街道中穿行。

    此时已经有早朝官员的车马或者轿子在西城街道上穿行了,但是这辆轻车的奔行方向明显与上早朝的车马背道而驰。

    这辆轻车,很快驶入一家豪宅,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和安东野一起泡了一下午和一个通宵的玄武玄公公。

    而他落脚的此处,正是上次他陪同皇太后夏展眉约见文四的官宅。

    玄武急急跟在仆人身后,向后院行去。

    书房中,一个面容枯槁的玄衣银发男子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等候着玄武,后者恭敬的行了礼数,道:“师傅,弟子已经打听清楚了,安东野确实是暗黑魔界‘天狼宗’的传人!”

    玄衣白发男子回过身来,灰败阴厉的脸上,发出一阵瘆人刺耳地“桀桀”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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