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会九女之中,除了这两位让武皇安东野动心的绝色,其她几位女修也莫不是眉若远山,眼如星辰,唇若涂丹,鼻如玉柱,耳若垂珠,肤如凝脂,亦是罕见的绝世美女,只是与为首两位一比,在气韵灵秀上就差了不少。
陪同在座的,还有“圣光骑士团”总帅安苡丹圣修女,“光明圣教”摆出这样一个美人大阵仗,让武皇安东野在大动歪脑筋的同时,也不免多了份警惕;而且敏锐的直觉总让安东野觉得哪儿有点不妥,只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
西塞初定,斯林公国党众与暗中不服的部族,刺杀狼帝国军政府将佐官吏、偷袭狼群小股巡哨部队、突袭后勤辎重粮秣部队的事件就越来越多,对此,新上任的“塞西总理王大臣”三阿哥安妖翊已经用紧急公文发出了警告,提醒塞上驻防部队的所有军官胥吏注意不要单独外出。
做为教廷太后夏展眉的“花都”密使,黑公公已经在中路行辕逗留月余,他带来女主子的密信上情况,让武皇安东野亦喜亦忧。
——太后夏展眉与今夏分娩,顺利诞下皇子,皇太妃元妃、顾妃亦各诞一皇女。
自老教皇百叶长青薨逝,后宫三位年青寡妃就被继任者百叶沐风子承父业的全盘接手,收为宫人,眼下夏展眉诞下皇子,不日之间,沐风教皇将改立夏展眉为新后的传言即已轰传“花都”,甚嚣尘上;而另一位教皇新欢,夏后的亲侄女夏雅雅则难免封后无望。以夏展眉的高明手腕,晋封皇后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眼见得中原教廷廷政局又将因此有一场大变。
按照时间的推算,三位百叶皇朝的太后太妃所生的三个子女,绝非是沐风教皇这精干失种之人的骨肉,而是自己入京伏罪期间淫、乱百叶后宫所造之孽。
以武皇安东野对夏展眉这个便宜“干妈”的了解,她心计狠辣、手腕高明、谋事严密、布局精细、断事果决,此番派心腹大宦官黑公公与自己私信,除了告知自己三妃子女为安氏骨血这一秘密外,更重要的是提醒自己之前与其达成的盟约和誓言。
在秘密送走黑八后,又招募了光明教会中举足轻重的女修,除了失联一月有余的十一阿哥安殇颜“少年教导旅”仍在加派人骑全力寻找外,对于武皇安东野来说,还有几件必需要做的事情也需要逐一的督促落实,但可以从容做来,倒是不必过于着急:
一是为了加强对帝国占领区的控制,以及为下一步的长远谋划预作准备,塞上联军的整编训练已经刻不容缓,必须重视起来;
二是进军斯林寻找决战契机,此前在东路、西路集结大批狼群军马,是经过了一月之久的秘密集结,帝国不计惊人的损耗,又有精灵部落和其他诸族的全力配合,才幸运的由此态势,但要寻找最佳决战时机,却非旦夕可完成的事情。
三是对苗巫十八洞的联络安抚必须更进一步加快进行,让幽东一赳赳雄夫单独去完成这项任务,确实也是难为了他,但帝国狼群五路大军出塞,处处人手紧张,实乃无奈之举;整合苗巫诸洞力量,在斯林人背后插上一刀,对帝国取得西征最后胜利,有着至关重要的重用。
武皇以军法驭众,公私分明,纪律严明,赏罚有度,行辕部属办理公事之时,无有敢懈怠者,皆严守法度,循规蹈矩,一干公文各自忙着思索下笔草拟批复,一时寂静无声。稍时,已经有手脚麻利,下笔如飞的文秘率先将拟好的批复呈上过目,一时纷纷而起,络绎不绝。
伸了一个懒腰,一天之中各处报来的最为紧急重要的军政事务,武皇安东野在口授手批之间,也已全部批示交办了下去。余下的公事并非急务,虽也重要却是可以缓办的公事,则吩咐随身侍从的五公主安沐希酌情代批、看看公事批复完毕,时候却是深夜了,武皇安东野起身离开公事军帐,回帐小歇。
鱼鱼姑娘出狼都城,沿驿道北行。
四十几名“财务省”的胥吏前后护拥,这就是帝国财务大臣此行煤山的全部班底了。
随着“凉城客栈”辩论大赛日趋尖锐,与之相应的,是这近一个月来,发生在帝都及京畿附近地区的歇工罢市等民乱暴动事件接而连三的发生。
为了平息这一场场不同时间、不同地段,看似巧合的突发事件,帝国皇族和阁臣们纷纷奔走现场,处理纠纷,几乎所有衙属部门都倾巢出动了;这也正是堂堂帝国财务大臣出行的仪仗,竟然不足五十人的直接原因了。
由于局势紧张,一路上遇见好几拨佩戴死神黑色镰刀标志的“炼狱”刑警师团查验,甚至还碰到过两次“安全局”的狼牙秘密警察盘查,好在鱼鱼姑娘性格极好,倒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某鱼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帝都外城之北的煤山,除了因地势险要而备受皇朝重视,曾经进驻了一线守备军团“山猫军团”和骷髅警察一部守御关隘险阻之外,还因为近年工商之业大兴,成为了煤矿主产地。
其地有丰厚的优良石、煤、炭出产,坚硬乌亮,燃烧无烟,除了售卖富贵人家用以寒冬取暖,还可以代替焦炭,直接用于冶炼工场等,大为节约冶炼成本。
近年安氏皇族垄断专营的多个特大型的冶炼工场,都已经使用煤山出产的煤炭替代相当部分的焦炭来冶炼钢铁,相对于焦炭较高的价格,用煤炭替代焦炭还是极为划算的,虽然最好的炼焦工场也都在安氏的手中。
煤山由于以前是驻军要防,所以并不是由其地方上的强宗大姓所控制,而是由安氏皇族以股东身份控制了煤山大多的矿场。
而某鱼作为皇家矿场的大财东之一,在收到井矿发生矿难的消息后,马上来到了煤山矿场。
土石崩落,整个矿场都是一片愁云惨雾,有时一些尸体挖出来,血肉馍糊,惨不忍睹,看的人群直欲作呕。
“通知死者的父母妻儿前来认领尸体,收殓善后,安置妥当,抚恤金记得加倍,不可拖欠半点!”鱼鱼姑娘紧皱着秀眉,向身旁的得力属员唐月亮嘱咐再三。
这时鱼鱼已经看到矿场当值经理经理带着工头、领班等一帮人匆匆而来,指挥调度着现场工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忙忙碌碌地抢险救护。
这时也参加了抢险的某鱼,却是越帮越忙,搞得那唐月亮只好委婉的请鱼鱼大小姐先回下处歇息,后者只是摇头不肯。
看着刚刚抢救上来,只剩一口气的黑脸旷工,喃喃地吃力说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送我------回------家------”转眼间口鼻中不断涌出鲜血和粉红的泡沫,痛苦的抽蓄,不一时已经断气。
鱼鱼姑娘不忍再看,回到矿上给安排好的休息室歇息;天明正洗漱间,“礼务省”干员唐月亮推门而入,行礼之后,低声道:“大人,事情似有蹊跷啊!”
“月亮君,怎么说?”鱼鱼姑娘芳心一震。
“属下仔细查看了事故现场,根据以往经验,这次矿难疑点重重,不像是自然灾难,倒很像是------”唐月亮迟疑不觉得道。
“像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方寸大乱的某鱼焦急的道。
“像是------人为矿难------”唐月亮话未说完,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唐月亮翻手抽出配枪,一脚跨出房门,抬眼一看,却愣住了,只见矿场经理浑身血迹斑斑,正由两个工头搀扶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