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皓哥哥,我要去商场,你载我一程好不好?”
施莎莎经过叶家双亲同意,住进了老宅。为了监视儿子,宁楚婷勒令儿子回老宅住。
“叫司机送你。”
“不麻烦他了,你刚好顺路。”施莎莎说着,已经打开副驾驶门,坐了进来。
叶玄皓从后视镜里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施莎莎有些恼怒他用这种冷淡的态度对她,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她很清楚自己撒娇撒泼都只能在宁楚婷面前,这个性子倔强的男人是不吃她这一套的。
“玄皓哥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春节过后,在宁楚婷的软硬兼施下,叶玄皓陪她的时间多了起来,可是,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善。
“我没有讨厌过你,但是要讨来做老婆,你是不可能的。”叶玄皓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不让她心存幻想。
“可是,我几年前开始就想着要嫁给你了,你是我梦寐以求的爱人,所以,我一定要嫁给你。”
娇惯了的千金女,在家里想要月亮,就不可能用星星打发,她想要做叶玄皓的新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一句话哪能打断她的妄想?
叶玄皓懒得开口了,面对这种!一!本!读!小说 xstxt不可理喻的丫头,他一向都冷眼相待的。
“我爹地隔两天就回国,他会帮我把我们的亲事定下来。”她的意思是说,要他老爸出面,令他低头?
他是面团,给人想捏就捏?这女人还真的自以为是,他在家里佯装屈服,不过是还不想和父母闹僵而已,要是他哪天受不了,做出了忤逆的事情,也是逼不得已!
“不想让我赶下你下车跑步,你就给我闭嘴!”叶玄皓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重话:“你最好叫你老爸不要轻举妄动,到时候出糗的可是你哦。”
她要订婚,他可以悔婚啊,尚宇不是做了榜样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施莎莎尖叫起来,好教养一下子飞掉了:“玄皓哥哥,我哪里不好了?夏细语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好啊?没有家世,也没有能力,她能给你什么?我还听说,她和尚宇哥纠缠不清呢……”
“她没有什么好啊,不过呢,她不会失控就像你这样大声尖叫,吵得人差点聋了!”
叶玄皓睨了眼侧身对怒目而视的施莎莎,皱着眉头说:“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哪有她好看?”
施莎莎平常也不喜化妆的,但是为了今天为了讨好他,特意描了个淡妆,指甲上还涂了粉色的指甲油,这样一来,她失态的粗鲁动作和特意扮出来的淑女型就迥然不同,看上去极其滑稽可笑。
“你!”望着后视镜里张牙舞爪的女人,施莎莎抓狂了,扑上去扭开后视镜,然后猛踢车门:“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望着她气哼哼的跳下车,叶玄皓笑眯眯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别让你老爸白跑一趟哦。”
“你!”手机扔不得,包包扔不得,步行只有高跟鞋碍事,于是,扔出去的是细高跟鞋,伴随着“我恨你”的尖叫声,可怜的高跟鞋在公路上咕噜咕噜打了几个滚之后,停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等着主人赶上去捡它。
“莎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正在准备出门和几个老友去练跳舞的宁楚婷,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施莎莎,心疼极了。
外交官的女儿、未来的儿媳妇,她不疼谁疼啊?叫叶玄皓疼吗?没门!所以,她只得加倍疼啊!
“来来来,别哭啊!哭得伯母心都痛了。”宁楚婷拉着施莎莎坐在沙发上,把纸巾放她怀里,“来,擦擦,哦,乖……别哭了。”
“伯母,玄皓哥哥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啊?”她好伤心哦,边哭边掐大腿,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
“他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你,伯母亲自问过了,这个你不用怀疑。”宁楚婷可以打包票,她问过很多次,儿子都只是说不可能和她结婚,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她。
“呜呜,他还和那姓夏的藕断丝连的……伯母,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姓夏的到底哪里好了?什么都没有,她能给玄皓哥哥什么啊?我真担心……”施莎莎眨巴着含泪的大眼睛,脸上两道黑黑的泪痕衬托着,大眼睛显得特别黑。“伯母,我调查过夏细语的背景,她原来是个孤儿,六岁的时候,被人资助去读书,后来住校……”
望着宁楚婷惊讶的神态,施莎莎心头一喜,小手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说:“伯母,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继续说。”宁楚婷微微蹙眉,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她才想着手调查的事情,就给她查的一清二楚了,这也太热情了吧?
她不会嫌弃有能力的儿媳妇,可是,这样背着她叫人查夏细语,好像对她这个未来的婆婆不太尊重,而且,她好像话中有话。
“后来有人租了房子给她住,她书也读得少,初中都没有毕业,原因是和替她租房子的那个人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从此辍学。”
施莎莎停止揪大腿,腾出双手用力攥住宁楚婷的手,有点担心地说:“她就开始流浪,十七岁了才进了一间工厂打工,后来她就和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眉头越皱越紧的宁楚婷,才继续说:“后来,夏细语领养了个孩子,我听蜜儿说,夏细语曾经说这个孩子是尚宇哥的,想去勒索……雅莉姐也是知道……可是被尚老爷子给知道了,叫人抓去,狠狠教训了一顿,她才不敢乱说了。”
心中腹稿打过千万遍,谎话编制得天衣无缝,施莎莎对夏细语的过去说得头头是道,一点漏洞都没有。
“那孩子呢?”
“雅莉姐告诉我,说在尚宇哥家里,她说尚宇哥非常憎恨这个女人去敲诈他,准备要去抓的她的时候,她逃之夭夭了,他就把孩子带回去作为人质,想要逼那女人出来!”
“她来我们家的时候,不是把那孩子赶走了吗?后来又去要了?”宁楚婷想到夏细语来家里的那天,她听到小孩子的哭喊,管家后来告诉她,是夏细语叫保镖赶走了孩子。
“伯母,你说这个女人阴险不?”施莎莎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说:“她在我们这里走后,带着孩子去讨好尚宇哥的姑姑了!”
“我想呀,她可能是看到你不同意她嫁给玄皓哥哥,就又把目标转向尚宇哥了。”
“尚宇的姑姑是不是叫尚琳娜?”
宁楚婷保养得很好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手指也僵直了,施莎莎以为是自己的话引起了她的情绪波动,心中暗暗欢喜,从包包里翻出准备了很久的照片,找出阿彪送夏细语到雙飛别墅时夏细语和尚琳娜的合影,递给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尚琳娜,伯母,你自己看吧。”
明亮的门口大灯下,尚琳娜穿着白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地站在雙飛别墅门口,一手伸出去,要拉夏细语的手,那略带焦急的脸上,似乎在埋怨她去得迟了点儿。
“这照片是她结拜的哥哥拍的,很凑巧,她的结拜哥哥就是我曾经帮助过的阿彪和阿虎。”施莎莎很聪明地为宁楚婷解惑:“除夕那天,她去和他们吃了团圆饭,然后才去了雙飛别墅。”
她后面的话,宁楚婷没有听进去,她目光落在尚琳娜的身上,嘴角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很好,二十几年后,又见面了。
“伯母,你看……”施莎莎意犹未尽地想继续抹黑夏细语,可惜宁楚婷已经无心听她的啰嗦了,她拿着那张照片,转身进了书房。
“震峰,你那天看到的女人真的是尚琳娜,她回来了,住在尚老爷子的雙飛别墅。”
“真的?”
在总裁休息室吸烟休息的叶震峰,听到这个消息后,手肘很没面子地从桌面上滑了一下,烟头触及头发,嗤嗤地一下子就烧了好几十根,那阵仗大有灭顶之势,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对着脑袋又拍又打,滑稽极了。
在院子里望着昕儿和夏丢丢玩耍的尚琳娜,没有来由的一连打了俩个喷嚏。
“一个喷嚏代表有人想,二个喷嚏代表有人骂,三个喷嚏代表你感冒了,嘿嘿,幸好才两个……不对,有人骂我?”尚琳娜的手抚上耳朵,烫手的!真的有人在背地里骂她!
“是谁?是谁在骂我?”尚琳娜站起身来,手搭凉棚,朝四周望去,凉风习习,哪有半个人影?
“哈哈哈,谅也没有人骂我!”
“外婆,你在说什么?”昕儿和丢丢手牵着手,一起跑过来,仰头望着昂首长笑的女人,小脸上尽是好奇。
“外婆想起了一些过去好笑的事情,没有什么,你们去玩吧。”尚琳娜豪迈地说,挥手叫孩子走开。
夏丢丢不肯走,小声地说:“外婆,我想妈咪。”
“你妈咪?”尚琳娜愣了下,小家伙还是离不开他的妈咪呀,这该怎么办啊?
“丢丢妈咪出差了,要很久才回来。”
“骗子!爹地也这样骗我!你们都是骗子!哇呜……我要妈咪……”
夏丢丢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使劲蹬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