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鳝鱼,你这是谋杀!”
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巴上却不肯饶人,一个劲儿骂吃力不讨好的男人。
“死鳝鱼,等我脚好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前提是你脚好了才可以对付我,是不是?”
专心致志地替她清洗伤口的尚宇看到她的伤口不如想象中那么严重,松了一口气,听她这恶狠狠的口气,随时拿起一根棉花签,往她的脚底的口子戳去。
“我就让它永远都好不了!”
“啊!小人!”夏细语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得罪小人,要不然,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是小人?好啊,”尚宇站起来,活动一下发麻的腿,把医药箱往她面前一推,“剩下的伤口自己搞定!”
“我……你……”夏细语气得想砸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医药箱,不洗就不洗,我就不信会得破伤风死翘翘。
她往后趟,舒服地换了个姿势,曲起双腿,想要睡觉了。
有钱真好,买的床好软好舒服,躺下去困意就来了。
本来想去倒杯牛奶给她喝的尚宇,见到她故意蹭着床单的脏脚,刚想发作,可她困得不行,暗自憋下到嘴的话,换成了.小说 叹气,又蹲下去,抓起她的双脚,清洗另外一只。
夏细语这次没有大呼小叫了,她实在是困了,在t台闹了半天,又跑了半天,又和尚宇在浴池战了半天,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朦朦胧胧中,她觉得有人钻入被窝,紧紧搂着她,很熟悉,很温馨。
“丢丢,快睡!”
她又把他当成丢丢了!尚宇的俊脸扭曲,狠瞪了她半天,瞪得眼睛都酸了,才想起她根本没有看到他这足以杀人的眸光,才悻悻地缩下身子,将她搂在怀里,沉沉睡过去。
腰酸背痛腿抽筋!夏细语醒来的感觉一万个不好,身上的大石头怎么也推不开?怎么回事?她在做梦?
尚宇没有睁开眼睛,长臂一伸,把想要溜掉的女人抱回怀里,嘀咕着:“还睡会儿。”
和人上床,不安的永远是女人,即使夏细语不把这事情看得那么不堪,可看到尚宇那副睡得香甜满足的样子,就磨起牙来。
鼻子,尚宇的鼻子很好看……也很容易咬……哼哼,上次没有咬断它真的可惜,今天就算咬不断,也要咬块肉来。
她悄悄蠕动着,把嘴巴往尚宇的鼻子移去,不能太急,动作不能太大,要准,要一击就中!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那双高跟鞋肯定击中了温雅莉,噗噗那两声闷响,绝对是击中.的声音没错。
嘴唇在尚宇的鼻尖上停住,她的眸光落在尚宇裸露的臂膀上,巴掌大的乌青印子,怎么造成的?她就算揪了他的肉,也不会有那么大一团。
他替温雅莉挡下那鞋子!她眼睛一眯,一把扑过去,翻看他的背,果然,背上还有一团。
她扔出去的两只鞋子,并没有掷中温雅莉,而是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他挡在温雅莉的身前了,她几乎可以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护住温雅莉的情形,挨了两下还笑着说没事。
“细语,你怎么了?”
尚宇轻轻推了推压在脸上的夏细语,虽然温香软玉的非常舒服,可他知道这时候吃豆腐绝对讨不了好,他对她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没事,”夏细语收敛起自己那乱成一团的情绪,垂下眼睑,淡淡地说:“我饿了。”
“嗯,我叫芬姐煮些粥。”尚宇掀开被子,大方下床,夏细语别过脸,望着窗外。
“怎么?不敢看?”他心情好,不忘调侃她。
夏细语没有回答,心里却酸楚不已,明知道他迟早要娶温雅莉的,可昨晚还是任由他把自己吃抹干净,她很清楚自己是有能力拒绝的,可她还是放纵了自己。
“……快去吧,我饿了。”
她很想问问丢丢去了哪里,可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问了,问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还会给他讥笑的理由。
尚宇穿好衣服,俯下身子捏捏她的脸蛋,转身下楼去了。
夏细语回头望着步伐轻快的尚宇,摸摸他捏过的地方,苦笑了一下。
尚宇的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她拿起来,拨通了自己的手机,这个电话昨晚就应该打了,可是没有她没有时间,她迷失在与尚宇的纠缠中了。
“喂?”电话里,风骏焦躁不安的声音传来,想必他看到陌生的号码,就猜到是她打的,因为她的手机在他手里。
“哥!”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夏细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受伤了!”
“啊?怎么受伤的?伤到哪里了?你在哪里?”风骏一连串的问,焦急无比。
妹妹一夜未归,他没敢告诉爸爸啊,要是给钟慕文知道他帮助妹妹闹人家的时装秀,肯定会赶他出国的……
妹妹受伤了,瞒不住了……
“哥,哥,你不要着急,我只是没有穿鞋,磨破了脚底,隔两天就好了,”夏细语听出他的不安,急忙安慰:“你告诉爸爸,说我去朋友家玩了。”
“嗯,我会对爸爸说的,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来找我,我真的没事儿,我挂了。”楼梯上传来尚宇的脚步声,她匆忙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回桌子上,却忘了把号码给删了。
“细语,我叫人送了衣服过来,你等下记得穿好,我去接丢丢。”他可不想让儿子看她这个样子。
“不要!”夏细语冲口喊,喊了之后立即发觉不对,“啊,我没说什么,你去吧。”
不想见到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孩子,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带走他,或者留下来。
尚宇回眸看了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巴掌,走过去,坐在床沿,大手摸上她的脸,轻轻地,柔柔的,凉凉的。
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手型优雅,摸在脸上很舒服,可抽耳光的时候,也绝对给力!
夏细语垂眸望着,没有躲开,他对她说了太多次对不起了,她心里没有接受,可面上没有露出来。
“我给你打回去好不好?”尚宇拖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眼光也温柔异常,哪个女人舍得下手啊?
再说,没有气怒之下,谁会煽人巴掌啊,她又不是变态,何况人还在屋檐下呢。
她抽回手,眸光又转向窗外:“吃了饭再去接丢丢吧,我这样子不想给芬姐看到。”
尚宇以为她害羞了,释然了,一撩薄被,钻进被窝,夏细语急忙躲,可还是给他稳稳抱入怀里。
“喂!你怎么又上床了?呃,你干嘛脱衣服?不上班吗?”她急了,去推他,他却依偎了上来,长腿压住她,脱下西装扔在地板上。
“不上班了,我等下还要替你换药。”
“我的脚不痛了,不用换药了。”早知道,就让他去接丢丢好了,这下可好,夏细语死命抵住他的胸膛,肠子都悔青了。
尚宇不喜欢钟红,又因为是尚老爷子自作主张替他联姻,他从骨子里不想碰她,时间久了,加上后来失忆,全副精力都放在身体的恢复上,一直没有想过要女人。
古树为了试探好友,在几次宴会上,也替他安排过女人,可惜一次都没有女人爬上他的床。
古树心里直打鼓,和夏细语一样怀疑过他的性向,转念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对女人没有兴趣,就没有多事了。
尚宇和夏细语可谓的不打不相识,他喜欢看她蓬勃的朝气,打不垮的精神,他喜欢捉弄她,看她气急败坏的糗样,更加喜欢抱她入怀的满足感,闻着她女性的气息,他有莫名的安定。
偷过这个小女人,就如看到自己多年前对尚老爷子的反抗,令人扼腕的是他羽毛未丰,败在了尚老爷子强大的势力之下。
他面对的是尚老爷子,夏细语则面对是他。
他和尚老爷子有着血缘关系,却要面对家族利益;他和夏细语素不相识,却让他情根深种,和他的命运相比,夏细语算是占了便宜。
尚宇的眼中,夏细语替他生下孩子,昨晚又在一起了,她就注定是他的女人,所以对自己的女人是毫不客气,直接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天下情动的男人,根本就是个禽兽!夏细语哀怨地想着,在他又啃又咬的攻势下,只好选择屈服。
谁叫她受伤了,被他带回家了呢?谁叫她好死不死,伤到了脚,想跑都有心无力呢?
强奸!这绝对是强奸!她要去告他!
“放松,细语,不要紧张……”尚宇拍着她的光滑的脊背,诱哄着她。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过,她缩了缩脖子,脸就贴上了他的,眼角的余光中,她还看到了他那双微微闭拢的双眼,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他伸出的舌头……
大白天的!他这是在干什么!夏细语的小脸骤然爆红,拉起被子捂住头,呜呜,为什么无力反抗?丢死人了!
“细语,我爱你。”一声幸福的叹息,在她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