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辉猛地转过身来,就见十米外的树林当中,一条矫健的灰色身影站在那里,两只灰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已,前肢曲弓,对方已跃跃欲试。
这是一只狼。
张斌辉的脸都白了,他终于想了起来,这里可是原始森林,其他大型猎食动物或许没有,但这狼却是存在的,而且肯定群居。
念头方起,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连继四条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惨了,真是狼群,并且被包围了!
这群狼不知是什么品种,个体十分巨大,四肢分外强健。它们将张斌辉死死围住,显得十分饥饿。
此时,张斌辉已退无可退,后背已顶在了石壁之上,一旦转身,狼群肯定马上发动进攻。
危机当头,张斌辉反而冷静了下来,逃不掉,就只有拼了。
正面为首这只低下了头颅,裂开了长嘴,不断地发出低鸣声,随后,就见它后肢发力,用力一蹬,扑了过来。
张斌辉死死地盯住对方的身势,向右一侧,让了开去,随后同时发力,往外尽力一跳,就听见“忽”的一声,地面离自已越来越远。
半空之中,张斌辉惊讶地发现:自已的身体越拔越高,离一-本-读-小说 xstxt地面已不是四五米远了,身后的石台已在自已脚下,而身前的巨木仍在不断下降,这一跳的距离已经完全超出自已的预计。
为了躲避狼扑,张斌辉这一跳是斜向右方,不过是转眼之间,他已一头扎入了树冠之内。
就听见“噼啪”声不断响起,自已的身体不知撞断了多少桠杈,最后”噗“的一声,突破枝叶的包围,张斌辉的身体深入了夜空之中。
森林的夜晚是如此的寂静,头顶是朗朗星空,脚下是如海浪般的连绵树冠,有一群宿鸟因为受到惊动,“扑、扑、扑”地飞了开去。
张斌辉猛地反应了过来:我怎么能跳这么高?难道我有了无穷的潜力?或许自已并不用害怕狼群。
这个念头方起,身体已开始掉头向下。从未想到自已能跳那么高,那张斌辉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回落。
摔入树冠之后,因为枝叶的干扰,张斌辉的身体已经完全翻转了起来。
就如同一只陀螺,被粗大的树枝杠了几次之后,张斌辉旋转着砸入了地下。
“嘭”的一声,地面被张斌辉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小洞。
狼群被声音摄住,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半晌,土坑里才七手八脚,爬出一个泥人。
真痛啊!
此时,张斌辉的身体完全落在了树林之内,四周是阴森的目光,狼群再次围了上来。
“拼啦!”
张斌辉被摔得晕头转向,大脑之内热血上涌,不待狼群发动,他反而主动挥拳扑了出去。
对面这只灰狼受其气势所迫,向后一侧,退到了大树旁边,拳头贴着其毛发而过,顺着树杆擦了过去。
“嘶啦”,树杆碎屑飞溅,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身后一股疾风袭来,张斌辉向左一闪,身体一下让出了三米之远,两道灰影一晃而过,两只灰狼从刚才的位置扑了过去。
“哈!”
一声狂喝,张斌辉追上去一脚横扫。扑到树前的灰狼猛的一窜,身体蹦出了近两米高,腿影从其身下一闪而过。
就听见“咔嚓”一声,这脚劈在了树杆之上。
如同被陨石击中,一米粗细的树杆碎屑飞溅,树根处地面猛的一震,泥土喷出两米多高。
“噼啪”声乱响,树杆横向移动,硬生生从树腰处爆裂开来,接着“嘶啦”一声,树杆从树桩上脱落,横向飞了出去。
这是一棵百年古树,树体十分沉重,树杆在整体飞出一米之后,“嘭”的一声,扎在了地上,随后大树“哗啦啦”向下倾覆,最后“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一家伙砸得极猛,大地都是一阵的颤动。狼群受到惊吓,低鸣两声,夹着尾巴逃跑了。而这条腿,完全僵在了空中。
“这真是我干的吗?怎么可能这么利害?”
张斌辉保持原有姿势,直接傻在了那里:
这可是一棵树啊,一棵苍天大树,就这么被自已硬生生踢断了?我修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僵立了半天,张斌辉这才放下右腿,跑到断树前检查状况,一看之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现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大树完全被踢爆了。
顺着树杆向上,一条参差裂口蔓延而上,直抵树冠部位;树桩断口处犬牙交错,显示出它完全是被蛮力硬生生劈断的;而地面扎根位置,裂开了五六条纵横裂缝,似乎树根想扎脱出地面一样。
这一脚的力量可以开山吧?我的腿有没有事?
直到这个时候,张斌辉才感觉到一阵疼痛,脚踝部位一胀一胀的。
撩开裤腿一看,脚背上红了一片,关节位置破了点皮,然后……就这样了。
这都没事?
仔细揉了揉,然后再原地蹦了两下,关节十分自如,真的没怎么受伤!
坐在树冠顶上,张斌辉的心情十分激动:看这趋势,自已只怕是要变成超人了!就刚才这随便两蹦,也跳得比树还高!
晨曦从天边浮现,树冠上有种清新的感觉。兴奋之下,张斌辉顺着树冠,向东边山脊跑去。
初时并不熟练,时不时因控制不好,会摔入地面,但试得多了,身体自如起来,虽然身处枝叶,但真正感觉到了飞翔的味道!
连续三个来回,看看时间都差不多七点了,张斌辉这才意尤末尽地落到地面。
果然不出自已意料,何弃廖仍然睡得死死的。晚上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他居然没有任何感觉,确实无愧于“睡猪”的称号。
帐篷外,小宝贝正在撕扯旅行袋,边上乱七八糟地丢了几片巧克力锡纸,看来它很喜欢这种味道。
这动物的感官就是灵敏,虽然背着自已,小宝贝仍然感觉到了主人的回归,一个转身,它就扑入了张斌辉的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打世界大战了吗?”
何弃廖揉着双眼,刚出帐篷,就被吓呆了。
“睡猪,晚上打雷了,亏你睡得那么香!”
背好背包,张斌辉看向远处的山谷: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