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事主相询,躺地上这位马上精神一振,状态好了许多。
“要赔多少啊?”
何弃廖终于明白张斌辉的笑声了。但说到钱上,这位还真不差钱,多少都没感觉,所以问得毫不在意。
躺地上的这位看对方是位大款,马上狮子开口了:
“两万……不不不……二十万!你赔我二十万,这事情就算了,不然我告到你坐牢。”
要说这位敲诈的是何弃廖,还真是十分命好。刚刚逃出生天,小何同学的心情十分不错,对这点数字根本不在意下,所以他当场掏出支票本,就准备写给他。但这边上,张斌辉就不肯了。
一路上被何弃廖冷嘲热讽,虽然说的不是自已,但对方批评的是大陆陋习,听着极不顺耳。
自已同样属于大陆人,也属于何弃廖批评的范畴,但咱们不能以偏概全啊?可偏偏地上这位就是不争气,张斌辉正想反驳呢,对方就现场来了这么一出,你说还能让张斌辉怎么解释?
所以他火了。
“呯”,张斌辉走上来,直接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腿上:“马上起来,给我滚蛋!”
不只何弃廖,连地上躺着的这位也愣住了:程序不对啊?哪有“撞人”的这.小说 么牛逼?
小伙业务熟练,稍愣之后,马上抱腿大叫,直接在地上滚了起来:“快来人啊,杀人啦!车撞了人,还想杀人灭口啊!”
这下好了,鲁迅先生也说过,咱国人好个热闹,这几十年过去了,情况还是一样。
小伙一叫唤,路边上几十人马上围了上来,站在周围指指点点,个个看得兴高采烈。
何弃廖也傻了,给钱不就得了呗,又不差这个?玩这么大,多麻烦啊?
张斌辉对地上这位的表演根本毫不在意,他直接从何弃廖手里抢过了钥匙,假装边打手机,就边去拉车门。
“老何,马上给我卡上打八十万过来。干什么?我准备撞死条狗。”
“嗖”的一下,这张斌辉的话音未落呢,地上这小伙已经一家伙蹦了起来,闪电般窜出了两米之远,比那国足泡吧还更加动作敏捷。
“小子,你狠!”
这小伙见玩不下去了,一声口哨,边上人群中马上窜出了三个人来。
这几位肯定是一伙的,进入场中,马上将二人围在了中央,其中几位手中还亮出了家伙。
“小子,今天你想走可不容易,你撞了我,不拿出个百八拾万,非把你们打残废不可。”
至此,两人才算是把这小伙看了个清楚。
这碰瓷的专家长得挺猥琐的:一幅面孔尖嘴猴腮,一口牙齿稀疏发黄,最让人讨厌的就是他嘴角上那颗痣,这玩意儿跟粒老鼠屎似的,看着都让人恶心。
“怎么个打法啊?”
本来这环境污染就让张斌辉烦躁,今天再让他摊上这事儿,就连自已都想找地儿出气了,正好!
“啪”,胳膊上纹了只鹰的那位惨叫着飞了出去。
“是不是你负责动手?”
张斌辉继续前进,“啪”的一声,这第二位在那原地打转,嘴巴里三粒牙齿溅出老远。
“你早餐是不是吃了大蒜?”
这第三位汗都吓出来了,今天碰到什么人啊,怎么这么猛的?被张斌辉气势所慑,这位哆嗦着回答:“是啊,我那还有一桶,要不给您送去?”
“我不喜欢!”
“啪”,这二货直接滚一边去了。还算他上道,知道中国兴送礼,张斌辉出手不算太重。
最后,张斌辉站在了一颗痣的前面。
“不是要打我吗?动手吧!”
这一颗痣已经傻了。这业务做了几年,走南闯北,还真是极少失手。
国人怕麻烦,一般碰到这事儿,谈谈价钱,丢两币也就算了;碰到硬的,上几人围住,一般对方也会服软;
最差的情况,就是警察调解了,这也好办,反正现在万事讲究个证据,也不知是理解错误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警察一般都偏向这所谓“受害”的一方。
这就麻烦了,司机怎么举证啊?鬼知道他要扑上来?所以见钱来得快,这碰瓷的就多了。
同样的道理,老太太再不通事故,也发现了这个挣钱的门道,而这东边沿海的聪明法官一判,好家伙,一国人都不敢扶人了——高危!瞧这事儿闹的!
最终弄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最新消息,一人见义勇为,把一小偷揍扒下了,得,警察同志说要赔钱。
下次咱要是想做点好事,那一定要先学狮子吼。大叫一声:住手,我要见义勇为,哥准备好钱了,可真敢动手!
所以这一颗痣不适应啊?哥们横惯了,怎么今个儿撞一人,居然比自已还横的?
但瞧了瞧眼前的形势,对面这位肯定练过,很难打,只怕今天这单业务是做不下去了,所以他马上求和。
“呵,兄弟,误会啊?找错人了!就这么算了吧?”
“误会?”张斌辉可不想算了。这小流氓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下次碰一老实的,他们肯定还来。
“你小子不是说我撞了你吗?站好了,咱们把这事儿弄完。撞断你一条腿,这事也就算完了,怎么样?”
一颗痣听到这句,傻眼了:这不过是为了两钱,还真撞啊?
看张斌辉这气势,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一颗痣吓得马上后退:“报警,快报警啊。”
旁边躺地上那位爱送礼的流氓马上吱声了。
“春哥,不行啊!您不是常教育我们警察是敌人吗?”
这一颗痣听到是破口大骂:“二货,都什么时候了,这警察比亲妈还亲啊!”
张斌辉也不怕他跑掉,掉头假装向汽车走去。这一颗痣见有机可趁,一振手上的钢管,追前两步,忽的一下砸了过来。
张斌辉等的就是这个呢!自那山洞中练过以后,他早把这些异能当作习惯了,那神识一直就控制左右。一颗痣的动作全在他的监控之内。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行进中的张斌辉猛地蹲了下来,弯腰去系鞋带。一颗痣收势不及,手中铁棒挥过了头,一家伙捅在了车头之上,随后前扑的身体被张斌辉身体一拌,凌空飞了起来。
就有那么巧的,这铁管的另一头居然就正好套在了他的跨下。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