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这三位就出发了,对方是领导,不好让他等,所以三个人早早地就赶到了饭店。
这间房是朱局订下来的,是他事先安排,胡总知道后连声恭贺:“黄主任,你的专业真是没得说了,你看,这么大个单位都对你这么重视,下次有机会我再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黄小强洋洋得意,口头仍是假假谦虚:“哪里、哪里,全靠各位兄长照顾,我也就是沾点光而已。”
刚进房间,朱强打来一个电话,因为临时有事,他可能得迟点过来,在电话里连连道歉,黄小强申明了没事,随后几个喝茶聊天。
桌子上三个人,张斌辉年纪最小,他自然知趣地主动泡茶,三个人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在国内,有三种环境能看出个人的社会地位高低:饭桌、赌桌、茶桌。这里的情况一样如此。
胡总是发言最多的,作为一个成功人仕,他一开口,两位小青年就自动闭嘴,静听他的高论;
接下来就是黄小强了,作为后起之秀,他同样有心得体会,而他出声,老胡同样十分重视,三句之中,最少能够赞同一句;
位置最后的就是张斌辉了,作为一名尚未毕业的学生,他说的话最没份量,这位胡总常以|一|本|读|小说 [y][b][d][u]过来人的姿态指点于他,态度显得很不重视。
这社会就是这样,张斌辉倒是并不在意,但老胡的一个理论,他就不太赞同了。
“黄主任,江湖人称你是再世唐伯虎,真是让人羡慕啊!敢不敢带出来见见?“
黄小强摇头晃脑:“那是必须的。”
“那你不怕被你老婆知道?”
张斌辉好奇地问了一句。
“切”,黄小强显得义气豪迈:“哥是纯爷们,在家里俺是横着走的。我老婆在我面前,我叫她趴着,她就不敢站;我叫她笑,她就不敢哭。这就叫地位!”
正吹呢,电话又响了,黄小强接过来一听,脸上顿时笑颜如花:“春晓居,906房,来吧,没事,都是自已人。”
胡总笑着说了一句:“佩服,果然人兴气旺。”
张斌辉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对胡总说的那句并不赞同,这黄小强看上去挺黑的,应该运气极差,所以好意提醒了一句:“黄哥,我看你面相不顺,小心桃花煞啊!”
两人哈哈大笑,谁都不以为然。
没多久,房门推开,进来了一个小娘们。这娘们生得挺靓,还很热情,黄小强过去将她接了进来,笑着跟大家介绍:“这位是小丽。阿辉,叫嫂子。”
张斌辉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句,小丽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六点半左右,朱强终于来了,一进门,他就连声道歉,申明自已确实是临时有事。胡总笑着迎了上去,拉着朱强就往主位坐,这朱强急忙制止了。
“不、不、不,今天我请客,我来安排。”
“别,哪能让您破费呢?今天我请。来,坐这里,我陪。”
黄小强一拍胸脯,就把朱强往主席上推,朱强再次笑着拒绝了:“呵,还是听我的,我来。阿辉,来,来这里,这个位置归你。”
说着,朱强拉开了那个主位,把张斌辉拽了过来,胡总等几个人顿时愣住了。
张斌辉脸皮薄,这几位年纪都比自已大,自已可真不敢往那坐,于是连连推辞。这朱强不肯,硬拽着把他按了下去,随后让胡总坐了右首,两人一边一个,陪在了旁边。
见猜测有误,这胡总与黄律师都不乱吭声,而是等待朱强发话。
朱强举杯开台,先是表达了谢意:“兄弟前面不顺,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难得大家关心,感谢了。这一杯酒大家一起喝了。”
说罢,带头一饮而尽。
周围这几位跟着喝了下去,张斌辉则抿了抿,他真被这酒给吓怕了。
胡总见状,好意顶了顶张斌辉的胳膊,中国的酒文化就是这样,工作做得再不好都说得过去,但这酒桌上要是不给面子,怎么别人都得记在心上。
张斌辉端着这酒杯不由得左右为难。
谁想这情况被朱强看到了,他笑着把张斌辉的酒杯接了过来:“对了,我忘了辉师不会喝酒,得,这杯我帮了。另外大家注意了啊,定个规矩:想敬我们小张师傅可以,辉师喝水,我陪酒。就这么定了!”
顿时全场皆惊。
黄小强以为是自已帮朱强参谋法律问题,对方想表达感谢,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胡总知道朱强解决了心头之虑,以为他心情好所以请客喝酒,但现在看来,只怕另有隐情。
这小青年只怕不象表现上看着那么简单,这位极可能是个人物。
黄小强聪明,马上联想到了那天朱强按口袋的表现,顿时心中“咯噔”一下:这兄弟不会真是一位大师吧?
于是主动向张斌辉邀酒。
张斌辉面皮薄,见一台人看着自已,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笑着从朱强那拿回了酒杯,拧着鼻子喝了下去。
朱强说话算话,跟着陪了一杯。
旁边的胡总更加疑惑了。
朱强信守承诺,闭口不谈张斌辉看相的事情,于是一台人扯着日常话题,不知不觉中这十来杯酒就下去了。
本来有灵力护体,这点酒对张斌辉造不成任何影响,可偏偏他是一个初哥,并没有人来指导,所以一时还把握不住窍门,虽然相对少点,但这七八杯下肚,顿时有些稀里糊涂。
前面说了,中国人讲究论资排辈,个人地位,在这酒桌上体现得非常清楚。
大家都说着朱强的好话,这朱强却偏偏不断恭维着张斌辉,于是一台人的风向转向了他,两杯酒又下肚了。
这下哪怕体内灵力转得再快,张斌辉也马上顶不住了,脑袋顿时就有些犯傻。
黄小强有心摸出张斌辉的老底,拉着小丽就过来敬酒:“来,兄弟,我跟你嫂子再敬你一杯,难得交到一个你这样的朋友……”
这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寒冷而犀利:“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