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摊在地上,里面仍有黑水不断渗出,媒婆痣就没敢去拾,两人撑在大树上吐个不停。
太恶心了。
“他奶奶的,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走,进去揍他一顿,再把蛇塞进他的脖子里面。”
媒婆痣到底是混子出身,连连受挫,让他痞性大发,与打手抬起蛇笼,两人直接从园门口闯了进去。
园内小伙见有人进来,显得十分意外,于是礼貌地站起来看着对方:
“两位有何贵干?”
“贵干?”
媒婆痣并没有认出里面这位是张斌辉——上次他碰瓷的那个。
既然准备揍人,首先就要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就见他握起拳头,脸上显得凶神恶煞。
可谁想这小伙根本不受影响,反倒是显得有些无奈。
“大哥,我不想买蛇。另外,你真的不怕蛇咬?我看它们好象张开嘴了。”
这话让媒婆痣听得莫名其妙:我这么凶,难道就象一卖蛇的?
感觉手中滑腻,媒婆痣扭头看了过去。此情此景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搁地上的蛇笼已经打开,十来条蛇爬满地上,另有七八条已游到两人身上,而自已挥舞在半空中的右[一][本][读.小说 .拳,里面居然抓了条大蛇。
“哇!”
这两二货刚刚叫出声,就吓得闭上了嘴。正如张斌辉所说,手中的蛇红信飞舞,正咧开嘴,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大……哥、救……命,快报警啊!”
这媒婆痣确实擅于利用警方资源,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小声向张斌辉哀求。
可面前这小伙显然不了解情况,看他的表情十分佩服。这小伙拿着手机,围着两人一直打转,相片拍个不停。
未了,他当着两人的面拔了个电话出去:“喂,弃廖,我今天碰到两位奇人,为了卖蛇,正给我表演万蛇游身。我刚刚更新了微薄,就是这个内容,看了记得点赞啊!”
这两流氓听了心里一通大骂:我这是表演吗?奶奶的我怎么知道这蛇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救命啊!”
打手忍无可忍,终于叫出声来,谁想“嗖”的一声,脖子后面探出一颗蛇头,他身上的蛇也不少。
叫了这一声,看样子小伙子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就见他退后两步,脸上显得十分惶恐。
“你们这不是表演?意外?”
媒婆痣马上小心点头,谁想影响到了手中的蛇,它的头马上竖了起来。
小伙子哆嗦了一下:“哇,那你可要小心了,这是三角头,肯定是毒蛇,一咬就死!”
媒婆痣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别吓我啊!这真是害人终害已,早知道就不买毒蛇了。
这正僵持着呢,门外又闯进来两人。这两位身着制服,进门后直奔两位流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你们呢,怎么到处摆摊?你们这是扰乱市容市貌,知道不?卖蛇经过我们允许了吗?没收!”
这两位是城管。
这两城管一如传说中的作风,蛮横无比,进来后冲着两流氓破口大骂,也不听他们解释,直接就从两流氓身上摘蛇。
说来也很奇怪,这蛇还真是怕城管,落到他们手上一动也不敢动,两流氓身上的十来条蛇,转眼间就被两城管摘了个干干净净。
这两流氓长舒一口大气,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刚才被毒蛇缠身,他们就一动也不敢动,这不,僵站了半天,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媒婆痣的拳头举得太高,现在就暂时放不下来。
但那心情绝对是杠杠的,感激之情如泉涌,媒婆痣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正准备向两位城管表达两句,谁想对面那小伙又出声了。
“我说二位,这里是我家嘢,在自家园子里摆摊卖蛇,好象不会影响市容市貌吧?”
城管当中高个的那位猛的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
“对对对,唉,是我们的错。我们城管执法讲究规范,您二位接着卖啊,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媒婆痣的右手还有些发麻僵在半空呢,城管已经把一条毒蛇塞了回去,比之前那条大多了!
接着,这两城管把蛇一条条又搁了回来,动作十分熟练,转眼之间,两流氓身上又被众蛇爬满,居然位置都没改变。
媒婆痣手中的那条大蛇本来已把头扭向了打手,一城管多事,伸手扭了扭,于是那蛇头又转了回来,就在媒婆痣的嘴巴前面——吐着红信。
城管道歉而去,两流氓哭了。
折磨人啊!这才放松了多久?居然又被打回了地狱,不带这样玩人的!
没错,这就是玩人。
这两流氓被蛇吓到了,心里什么想法都涌了出来,这能瞒得过张斌辉吗?他一清二楚。
买蛇还专挑有毒的买,够狠啊你!今天就跟你们玩个痛快。
那两城管就是他整出来的,神识控制嘛,很容易!
两流氓就跟木雕一样,呆在小园中央,对面的小伙好象想到了什么,于是挠头道歉:
“呃……我刚才是不是多嘴了?这些蛇好象挺饿。”
媒婆痣动也不敢动:“大哥,想办法啊!”
“要不吹口哨吧,我看电影上说的,好象有用。”
呸!
这两流氓就想骂人。那部电影他们也看过,吹口哨?一吹就死!
“真的有用唉!凡蛇都喜欢听口哨,所以电影上才有那种描述。印度人不就是用口哨指挥毒蛇吗?”
看着小伙肯定的语气,打手有些相信了,他噘起嘴,就想吹哨。旁边,媒婆痣汗如雨下。
千万别吹啊,印度人吹的是笛子。
可这打手是木鱼脑袋,急于摆脱面前的危险局面,他的嘴巴越噘越高。
伴随着他的动作,两人身上的毒蛇全部立了起来,如同等待命令一样,十来条蛇全都紧盯住了打手的嘴巴,仰起头颅跃跃欲试。
见此情形,媒婆痣不出声了,心中暗暗欢喜:好,这些蛇都瞄准你了,你就吹吧,你死好过我死。
“吱”
打手终于吹了出来,声音又细又长。
如同统一指挥,众蛇整齐划一,十来颗蛇头,包括原本盘在打手身上的,全都掉过头来,闪电般地咬在了媒婆痣的身上。
我叫你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