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水有些凉,李万元闻了闻茶叶,眉毛皱了起来:
“这茶叶不行,小张,你去跟总台说一声,让她们把我存放在那里的冻顶云雾拿过来。()”
张斌辉应了一声,出去安排去了。
屋里李万元笑了一句:“现在的大学生啊,跟你们头两年可没得比,不过跑腿还行。”
孙助理笑了笑:“这些年扩招得太利害,质量上确实是下降了许多。我说老李,我这师弟你可要多关照关照。”
李万元笑了笑:“关什么照啊,他在居委会上班,我家里那个村的。不过这小朋友还行,我有点喜欢。”
两人正寒暄呢,突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咦,这不是张大师吗?好巧啊!”
两人会心一笑,孙助理说了一句:“胡总到了,看来他碰到了熟人。”
胡总的笑声十分爽朗,听得出他的心情十分愉快,看来这位张大师在他心目中很有份量。
“我说张大师,上次见面以后,我就一直想请你出来坐坐,跟黄律师说起过多次了,却很难凑到时间,今天碰到,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了,我们一定要喝一杯。”
李万元哈哈一笑:“孙助理,胡总来了,我们去接接吧=一=本~读=小说=.。”
于是两人过去开门,却没想手没触到锁柄,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就见胡图勇胡总拉着一个人,十分亲热地挤了进来,手里拽得紧紧的,好象生怕他跑掉似的。
一进门,胡总就向李万元介绍此人,但他的眼睛却根本没有往这边看:
“李总,你今天运气好啊,来来来,跟你介绍一位大师,这位是张斌辉张大师,当世高人,快快倒酒,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李万元与孙助理是目瞪口呆,胡总手里拽的这位大师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李万元差去拿茶叶的张斌辉。
他怎么突然间变大师了?他是什么大师?
胡图勇可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拉着张斌辉就把他按了下来,硬让他坐在了李万元专门空出的主位上面,然后伸手帮他倒茶。
胡图通的手触到茶壶,感觉有些凉,于是端到鼻子前闻了一闻,然后笑着批评李万元:
“李总,你可是小气了哦,这茶叶哪能招呼大师?”
李万元还没开口,张斌辉马上解释:“呵,胡总,我正要去拿呢。”
胡总眉毛一掀:“怎么能让大师动手?小孙,你去。”
于是孙助理愣愣地出去了。
李万元根本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胡总,这位张大师是?”
胡图勇哈哈大笑:“我说老李啊老李,你是有眼不视泰山啊。这位张大师可不简单,我也是有幸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
我告诉你,他可是祖传的周易,看气之术天下无敌。”
张斌辉是听得满脑门的汗珠,根本不用猜,这事儿肯定是事务所的黄小强说出去的,这大嘴巴,怎么能添油加醋呢!
李万元是更加傻了,祖传周易?这学生哥居然是江湖术士?这事情闹得也太玄乎了吧?
不止是李万元,孙助理换好了茶叶正在洗壶,听到这个手头一抖,居然把自已给烫了一下。
胡图勇哈哈大笑:“我说小孙啊小孙,我听说张大师可是你们学校毕业的,就晚你几届,但这成就你可跟他完全没得比,你要多向他学习啊!”
孙助理小声嘿嘿:“那是、那是。”
场内气氛诡异地发展着,李万元与孙助理很难适应张斌辉的身份变化;而张斌辉则被胡图勇拍得极不自在;胡图勇?他根本没有任何发现,仍是在不断示好张斌辉,尽量拉近两人的关系。
吹得正热闹的时候,李万元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李万元小心地走了开去,过了一阵,他回来了。
“各位,我们先开始吧,朱局来电话了,他临时有事,要晚点来,让我们先开台,不用等他。”
“好、好、好,我正想马上跟张大师喝两杯呢。”
这位胡总确实高兴,幸好电话里的朱局不在,不然人家会以为他胡图勇不欢迎他呢。
洒菜上来得很快,胡图勇生拉硬拽,硬将张斌辉请到了饭桌主位上面,另外给电话中的朱局留了个座,自已陪在了张斌辉的旁边,李万元更加诧异了:
这居委会的张斌辉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朱局可不是一般人物,胡总居然都不肯陪他了,大师称号是外表吧,他是官二代?
至此,李万元再也不敢小瞧张斌辉了,甚至对之前的怠慢有些后悔,于是主持开台酒的时候,有意识地跟张斌辉碰了一碰。
张斌辉酒量不行,象征性抿了一口,他这是随性而为,但在李万元看来可就含意大了。
这居委会的小伙谱挺大,看来真的有后台。
胡图勇是爽快之人,酒桌上觥筹交错,他不断向张斌辉邀酒,张斌辉只是抿抿,胡图勇总是一口干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几杯落肚。
对面孙助理见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胡总,今天过量了,注意身体。”
胡图勇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今天高兴。张大师,来、来、来,我再敬你。”
酒确实是国内联络感情的无上利器,胡图勇如此热情,张斌辉多少有些感动,听到孙助理说起,于是看了一下,果然这胡图勇身上毛病挺多。
一般情况下张斌辉是不会吭声的,可今天喝了酒,虽然只是抿抿,但不知不觉中也下去了一些,反而没有注意到他自已有些醉意了。
于是张斌辉大手一挥,把胡总伸过来的酒杯挡在了一边:
“胡总,这杯咱先不喝,今天高兴,我帮你看看。”
胡图勇一听大喜过望,他要的就是这个。自从上次吃饭以后,胡图勇就感觉张斌辉一定不凡,于是留意上了。
胡图勇事后有意找黄小强聊天,通过他知道了张斌辉擅长周易,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此人如此年轻,却如此受人尊重,那他必定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