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铲车从侧面驶过,隆隆的声音迫使张斌辉他们避让三舍,这辆铲车太巨大了。()
与刚才的矿车相比,铲车显得毫不逊色,它的骨架甚至更加狰狞。
扑天盖地的铲斗推将下去,数十吨重的碎石乖乖地被铲了进来,然后是“哗”的一声,如同惊涛拍岸,碎石全部倾泻进了矿车的拖斗里面。
矿车发出“吱呀”一声,整个身体向着一侧歪了过来,那钢铁巨人般的身体居然沉了下去,可见这一铲的分量有多么的巨大。
两人正在感叹之际,从指挥塔里面钻出来了一个人,他身着工服,头戴安全帽,远远地他冲着两人就在那里喊叫:
“你们是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
“你们必须撤离这里,两小时后丘基卡马塔铜矿要实施宵禁。”
邓利普经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厉色,他显得相当和蔼。
“为什么?外面的生产不是好好的吗?”
邓利普笑了笑:“我们的铜矿处在断裂带上,这里经常发生地震,所以国家地震局在这一带安装了很多的监控装置。
就在今天上午,全部的装置都监控到了异常震动,专家们怀疑这是一场大地震即将发生的前兆,所以上面一-本-读-小说 xstxt命令我们马上撤离。
外面的生产只不过是尾矿的清理与部分设备的转移,这下面很快就将空无一人。”
“喔,这样啊?那马克怎么办?”
邓利普显得有些头痛了:“马克副总监确实有些麻烦,我们联系不到他了。他的手机关机,宿舍里面也找不到人,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赶回来,那就真的是十分危险了。”
这里真的有一个马克。波尔,只不过是暂时找不到了!
告别了邓利普,两个人飞出了矿坑外面,张斌辉忍不住有些遗憾。
都已经到了这里,说什么也要想办法见见这个马克啊?
两人正在踌躇之际,张斌辉的手机意外地响了。
这只手机是何弃廖送的,但张斌辉并不知道他开通了国际漫游,想不到人到了智利,却在这里接到了电话。
“兄弟是我,听天元说你来了南美,是不是又有那东西的踪迹?”
电话里面,何弃廖显得十分兴奋,刚一接通,他就说个不停。
张斌辉苦笑一脸,涉及国家机密,马天元怎么会把实情告诉何弃廖?也难怪他会乱猜。
“不是,也就是没事干过来转转。”
“没事?没事才怪!你别乱跑啊,在哪里?我跟天元正下飞机呢,马上就到!”
靠,你当是旅游啊?这何弃廖办事也太随性了,她霍胜男居然就不管管。
还真以为这里有异形呢,上一场九死一生,他何弃廖就不记得了?居然还敢这么兴奋?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何弃廖真的没有说笑,他很快就发来了一张相片,正是圣地亚哥机场,这两家伙真的跑过来了!
无奈之下,张斌辉与小雪二人只能留在了当地。
看着大量的工程车钻出了矿洞,看着大量的小车逃离了此地。国内这两二货居然正在往这地震发生地死命地赶,张斌辉都警告过他们了,真不明白这两人脑袋里面装了什么?
断暗时分,远处的公路上出现了一盏车灯,何弃廖与马天元真的赶到了,这车是他们租来的。
“你们搞什么飞机?都说了这里没有异形,我们过来是办其他的事情。”
“不管你办什么,必须有我一份,哪怕是抓间谍也不例外!”
何弃廖斩钉截铁。
“你招啦?”
张斌辉疑惑地看着马天元,马天元满脸羞愧。
“呵,你的业务素质还真过硬啊!”
马天元已经无地自容了,他不得不转移话题:
“马克找到了吗?”
“没呢,联系不上,这马克不知跑哪去了。”
四人正闲谈呢,后面又出现了一盏车灯,因为何弃廖他们的车正好挡在路上,于是对方将喇叭按得天响。
马天元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下,后面车上下来了一个巨型胖子,骂骂咧咧,对方显得很不满意:
“你们干嘛呢,为什么把车子挡在路上?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的副总监,我叫马克,敢挡我的路,我随便就能炒掉你们!”
“噗”
四个人全部喷了出去,哪怕是小雪淑女,她也没有例外。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马克的情况张斌辉他们很快就搞清楚了,面前这胖子正是马克。波尔,正宗的铜矿副总监。
他去过很多地方,就是没有去过中国,这两天这个马克是在镇上渡过的,他一直在那里花天酒,现在车上载了一个小妞,准备回来矿上继续“情缘”。
因为怕同事打扰,所以他关闭了所有的通讯系统,以至于矿上都找不到他,而他自然也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地震。
“你们,跟我来!”
马克怀里搂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妞,骂骂咧咧地在前面带路,任张斌辉他们怎么相劝,但这半醉的汉子就是不听。
无奈之下,几个人只能陪着他上了矿坑的运输缆车,马克启动了开关,缆车向着矿洞底部缓缓开了下去。
丘基卡马塔矿坑十分巨大,尤其在夜幕下更加显得空旷,极远处的矿洞壁上点缀着稀疏的探照灯,更是将这半空中的缆车照得如同走向深渊一样。
矿洞底部蒙了一层淡淡的雾,这里停工有大半天了,原本喧嚣的工地显得十分安静,那沸沸扬扬的尘埃也蛰伏了下来。
缆车缓缓地钻入了雾气之中,就如同进入地狱一样,车箱内马上变得昏暗。
或许是受到雾气的影响,车箱照明有轻微的短路现象,那灯泡释放出的光线开始变得不太稳定,一明一暗的,还时不时发出“”的声音。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了张斌辉的心头,他总觉得自已被什么盯上了似的,颈后的毛发不自觉地竖立了起来,灵力罩释放而出,将周围的人裹了进去。
小雪显然有同样的感觉,一只银色长枪从手心里蔓延了出来,她的衣着也开始出现了变化,那是一套贴身软件,线条柔和,却又防御出众。
何弃廖他们原本在调侃这个醉汉,见到两人的变化,惊讶地闭上了嘴巴。
当那只狰狞的狼牙棒出现在张斌辉的手里,而他的穿着又变得跟远古战神一样的时候,就连醉汉马克都惊呆了。
何弃廖带着哭腔,声音十分低微:
“不是我乌鸦嘴吧?又碰到了那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