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智、周畅、朱林飞他们早就到了,这几个呆在省城的家伙十分热情,他们牵头安排了接风的宴席,同时根据大家的要求布置了行程。
毕竟,能回来的同学都赶来了。
大部分人是十年未见,于是见面后马上热情地聊在了一起,四年的感情绝对是最纯真的,房间内的气氛很快达到了**。
他们这个班三十二个人,除开请假的,应到二十二个,约定的时间过了,大家发现只有张斌辉还没露面,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他的身上。
林响,某跨国公司的中方经理,人有才能、自信心强,毕业后事业一帆风顺,今天也显得意气飞扬。
大学期间,他与张斌辉同是校篮球队的,他是张斌辉的替补,但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自已技术上比张斌辉差,所以因这点小事一直在较劲当中。
见张斌辉迟迟未到,于是林响向胡智问话:“胡总,咱们小辉是怎么回事?迟迟不到的?”
十年之后,胡智凭资历升了点职,做了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现在有点职务,社会上都喜欢叫什么总啊总的,胡智自家知自家事,所以笑了笑:
“别总啊总的,叫胡智就行了。辉哥贵人多忙,估计是有事情吧?”
`一`本`读`小说`.
胡智他们当年坠机之后,都被张斌辉洗去了记忆,不过他潜意识里对张斌辉保持了敬意,但人家林响可不干了。
并非是林响小气,他就是这个牛脾气,相当正直,看不惯的一定要说,想做的事一定会做,这也正是他成功的原因。
林响语气中有些埋怨了:“不是吧,小辉能有多忙?不是听说他毕业后去了居委会?他不是忙于赌博吧?”
赢了两千万,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的,全班同学多少都听说过,所以林响故意提了这茬,旁边周畅马上出声帮腔:
“呵,应该是有重要事情,辉哥很少迟到的,我们再等等。”
周畅帮腔也是有原因的,张斌辉后面为了处理他与朱林飞的矛盾,在他们面前露了一手,于是这两人的记忆都恢复了,只不过是张斌辉给他们设了道禁制,两人表达不出来罢了,但心里醒着呢。
林响就是这样,越有难度,他越会挑战,见多人帮张斌辉说话,他还真有点杠上了,于是又补了一句:“话说全班人毕业以后,就张斌辉变化最大啊?他不会是成了纨绔吧?”
朱林飞出声了,他笑着捅了林响一拳:“鬼扯,辉哥正直着呢,再等等。”
于是林响不出声了。
后面一个女声补了进来:“辉……哥,他还好吗?”
一个少妇走了过来,正是当年的班花——陈琴。
陈琴是张斌辉的初恋,却被命运作弄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虽然张斌辉洗去了她的记忆,但陈琴仍然潜意识地挂念着他,听到几个人在聊张斌辉的事情,于是不由自主地凑了过来。
如张斌辉的预料,陈琴的命运极好,她毕业即嫁人,一嫁就是真命天子,男方对她极好,她的人生就如同接力一般,父母交到学校,然后由丈夫接入家庭,现在在家相夫教子,生活过得幸福无比。
但莫名地,一听到张斌辉这个名字,她的心跳剧烈了。
周畅、朱林飞、胡智他们几个全都闭了嘴,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人曾经的情况他们都知道,这怎么说呢?
周畅的反应比较快,他喃喃地笑了几句:“不错吧?年轻有为,他主任也挺欣赏他的。”
陈琴叹了口气:居委会主任欣赏,能有什么出息呢?难怪他会赌博,辉哥不会真成了一名纨绔吧?
这房间内正聊得热闹呢,就听见“哈哈”两声,门外进来一个“金”人。
“helloeverybody,我来啦!大家有没有想我?”
这金光真的是十分刺眼啊!金表、金链、金色的衣服,就连那双皮鞋都是金色的,进来这位根本就是一土豪金。
张斌辉也不想啊,这回又是这两姑娘整的。
袁苑子就不用说了,她根本就不了解地球,更加不清楚咱中国内敛的文化,她的知识全是从肥皂剧里学来的。
追杀异形十分辛苦,所以空闲她会放松一下,这两天正在追一部《豪门恩怨》呢,里面的角色就是这么高调。
张斌辉刚想拒绝,得,玲豆豆又出声了。
这位也好不到哪去,玲豆豆外刚内柔,其实最没什么主见,一直就喜欢黏在张斌辉的身边,所以地球上的社会接触得也少。
张斌辉宠她,自然她也会干些想当然的事情,不然当年也不可能让他背着旗子去打擂。
见张斌辉反对,玲豆豆说了一句:“最近不是流行土豪金吧?我觉得要往金色里整。”
于是张斌辉就变成这样了。
女人嘛,知道外面要给男人面子,她们好心办坏事,张斌辉倒是不好责备他们,于是乎干脆恶搞,就依着两人来,得,真成一纨绔了。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定定地看着这个金人就不说话,朱林飞倒是想维护一句,嘴还没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嗨,大家好。”然后两只美丽的“小雀”飞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挎在张斌辉的胳膊上面
朱林飞以手捂脸,仰天长叹:唉,极品纨绔啊!
人员到齐,大家入席,张斌辉怎么就觉得自已格格不入。在座的大部普通如初,或运动装,或西装裤,也就他张斌辉亮闪闪地坐在那里,真是浑身都感觉到很不自在。
边上,玲豆豆与袁苑子也看出自已办坏事了,于是神识里面传音道歉,张斌辉微微一笑:既来之,则装之吧,要玩就玩个痛快。
酒过三循,气氛又自动好了起来,大家交流着毕业后的事情,谈论着事业上的经验,那抹金光倒是不那么刺眼了。
席间,陈琴犹豫了半天,终于端着饮料向张斌辉走了过来,张斌辉的心微微一跳,举杯与她碰了一碰:
“你现在都好吧?!”
于是,一切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