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国的战斗机甲全部扑了下来,他们纷纷加入了战团,参与到了这场混战之中。
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那局面稍微稳定了一些。
冰壳内,银河队静静地观察着下面的战况,张斌辉在等待着那个时机。
“辉哥,还要等吗?他们快不行了。”
袁苑子是最焦急的,她时不时望望下面,时不时又回头来看看张斌辉的脸色,可她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再等等,地底下来有两万多只虫子没有出来。”
神识之内,张斌辉一直在观察着下方两千多米的情况,这窝异形已经全部出动了。
约五分钟后,张斌辉的眉毛掀了起来:“就是现在,融灵!”
玲豆豆与袁苑子马上行动,磅礴的灵力全部涌入了张斌辉的体内。
然后,张斌辉将双掌按在了冰面之上。
“咔嚓”一声霹雳,一声巨响在冰封下的空间内响起,整片大地都撼动了。
就如同下雨一样,甚至远比暴雨要壮观,战场头顶的冰盖突然间变蓝了。
厚重的电浆贴着冰盖涌动,然后它们凝聚在了一起,无数道雷霆从天上劈了下来。
近一半的战场覆<一~本>读>小说 .盖在了“树杈”之内,这些闪电密密地劈了下来,十分准确地轰在了异形的身上,这些虫子马上裹满了电花。
雷电的轰击,让异形瞬间一痹,它们顿时僵住了。
战场内短暂的寂静马上被一声怒吼所打断——“杀!”
被吓呆的战士们顿时反应了过来,抡拳、出脚,活塞的剧烈抽动发出了凄厉的啸声,狰狞的金属砸在了异形的头上,钻出来的虫子顿时死伤过半。
张斌辉无力地瘫软了下去,刚才那一击瞬间透支了。
神识与灵力的高负荷运转,让他马上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张斌辉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已经躺在了太空堡垒之内,激烈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张将军,你那一击真是漂亮,天神下凡啊!”
卧床房边,远征军的将领们连声赞叹,屋角的投影还在不断地重放着那雷霆一击。
玲豆豆扶着自已,不断地将转化后的灵力注入张斌辉的体内,他觉得舒服了许多。
“打完了吗?我们赢了没有?”
炎成剑马上向张斌辉汇报:“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达到了,我们横扫了木卫二的西半球,现在就只剩下它的月影区了。
远征军正在休整,我们在等待着下一次潮汐的到来。”
相关的统计数据被调了出来,第四阶段的战役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异形在地表的军队遭到了重创,自潮汐作战展开以来,远征军已经杀灭了超两千万只虫子,最重要的是,这里面包括了六只母虫,异形的繁殖机器受到了重创。
“月影作战计划制订出来了吗?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炎成剑的脸色难看了一些。
“我们的情况并不算好,自开战以来,远征军已经死伤了四百万人,损失装备不计其数,我们的生产开始跟不上损耗了。
木卫一与木星的异形或许收到了情报,它们向我们的皇家卫队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我们的太空堡垒基本上都调过去了。
物资方面要稍微好些,联盟增强了支援力度,但人力方面我们已经相当吃紧,很多地球联军尚未能得到充足的培训就不得不被派了过来。
至于月影区的作战计划,参谋部已经制订了下来,那里的引力又轻了许多,我们需要控制推进的速度。”
……
五天后,远征军踏足在了木卫二的月影区域,这里的光线明显要强烈许多。
木星巨大的体积遮挡了大半的天空,那硕大的星体就如同一面锅盖一样压在了天空之上。
充足的阳光被木星反射了过来,木卫二的冰面显得透明了许多。
处在厚厚的冰盖之下,海床上的战士们仍然能够看到了头顶的阳光,那里明晃晃的一片,海床下第一次拥有了充足的视线。
潮汐已经一涌而过,远征军追随在了后面,但这一次的情况又不同了。
静悄悄的,除开海水翻腾的声音以外,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这里陷入了异样的死寂。
一百公里后,远征军找到了一条海沟,下面是狼籍一片。
大量的石块被翻了开来,海沟下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穴。在海沟的深处,那里孤零零地趴着一座“火山”,但里面的母虫已经看不见了。
“异形放弃了阵地?”
同一个念头涌上了每一个人的脑海,数千架机甲围在了海沟里面。检查了多遍以后,远征军不得不确认了眼前的事实:
异形撤退了,它们放弃了木卫二的地面,全部撤退到了地心之内。
第四场战役真的结束了。
欢呼声响彻了整颗星球,战士们涌上了冰原,大家拥抱在了一起,木卫二是我们的了!
“不,只怕未必,我们现在还不能轻松大意。”
指挥部内,张斌辉很严肃地点开了星图,上面呈现出了木卫二的地核情况。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最少有两只母虫潜到地底下去了。
这里虽然没有帝王异形与母虫交配,但它们一样可以与统帅异形繁殖后代。如果再有母虫出生,异形还有机会恢复实力。
这样的例子就不用举了,三号星球就是最典型的案例。我们在那里曾经取得过重大胜利,但是因为清虫不够彻底,异形花了两百年就恢复了原气。
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能犯这个错误了。”
说到这里,张斌辉开始布置地心作战计划:
“所有的战士马上完成换装,联盟支援的熔岩机甲已全部到位,我们可以抽调部分优秀的地球人补充兵力,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这一战,或许会更加艰难。”
……
当看着训练场上那具机甲泛出红光,然后它脚下的岩石开始融化的时候,何弃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马,这东西要不找机会试试,真是说什么也不甘心啊!”
马天元一样在那里滴滴哒哒:“废话,你以为我下来是为了什么?最后一战,我再也不能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