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骂的干净利落,李青云受不了了,一张白脸涨的紫红,拔剑就要下令出击!太史慈又发言了:
“主公,还请慎重!一战之后只怕要全军覆没,最强的那将我能敌住,可保不败,可是他们的主公也不弱,手中兵器不是凡物,慈观主公手下没有其一合之敌!”
李青云闻言充血的脸好像瞬间凝固,一片铁青,太史慈的话简直就是搂头一盆冷水,哗的一下把他浇醒了!
“叶风言辞狂妄,辱我至极,如此就忍下了不成!?”
太史慈沉思片刻道:“慈上前挑战,主公把人收缩回来,组成防御阵型,最多是个不胜不败之局,勉强过去如何?”
“只得如此了!”李青云听太史慈这么说也没了办法,挥手撤回包围叶风的将士。大盾在前,弓箭居后。
叶风有点傻眼,这货是想防守吗?
太史慈提枪跃马又回到阵前,与赵云战在一处,赵云的杀招比太史慈厉害一些,不过残余的能量不足以破开太史慈的防御,太史慈也不甚怕,二人纵马而出,你来我往,马打连环好不热闹!
二马一错蹬,啪啪啪啪……数枪刺出,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刺了多少枪,赵云的迅雷特(w)ìng加上暴雨梨花枪、七探盘蛇枪,一杆枪挥舞的如龙游大海,顺畅之极……
太史慈也不弱,自持雷霆枪法凌厉威力巨大、弓马娴熟,此前还没把人放在眼里,但是此时心里万分憋屈,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变态,这敌将的出枪速度太快了。自己的乃是攻击枪法,此时却忙于防守,一杆枪舞起来密不透风,防守有余进攻不足,
赵云的出枪频率几乎是他的二倍,同样的力量谁也受不了啊,能防住已经不错了,哪还有余力进攻,凌厉的枪法只能用来防守,换谁都憋屈的慌……太史慈暗叹自己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不觉大战五十个回合,赵云仍然如行云流水,气息平稳悠长,枪枪刺向要害,招招不离咽喉!
太史慈却心力俱疲,暗自苦笑:还以为能大战几百合不败,如此下去,二十回合内必败,硬拼绝无幸理,只能诈败用弓箭了。想到这里,太史慈趁交马之际落荒而逃……
赵云冷冷一笑,拨马便追!马蹄声远去,转眼不见踪迹……
二人走了,两边众人都傻了……
叶风这边还好说,众人素知赵云威猛、稳重,又有忠魂阁保障,虽然知道太史慈箭法卓绝,也并不很担心赵云,只是赵云一走,面对李青云数百人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李青云是真傻了,二人初战之时还好,箭术不相上下,可是纠缠在一起之后,只见赵云刺击而太史慈把大枪舞成一团,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太史慈不敌对方武将,只能勉力防守!这TM的到底是谁啊?太史慈居然落荒而逃,太强横了!我们怎么办?逃还是等?
而太史慈有言在先,叶风那厮也很强横,自己这边没有一合之敌!即使走了赵云也不敢轻动,纵然杀光了叶风的属下,自己这些人恐怕也要被叶风斩尽诛绝!
李青云的心思彻底凌乱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再说太史慈纵马逃跑,看赵云果然追来,心中暗喜,若是敌将不来追而去打击主公那边就彻底杯具了,那个防守阵势瞬间就得破碎。
悄悄摘弓在手,抽出羽箭,想伺机shè出……
赵云看太史慈没有力竭便拨马逃走,心上早就留意他的行止,见太史慈摘弓,嘴角微翘,拈弓搭箭率先shè出,不是shè出一箭,而是连续shè击……反正箭矢多得是……
太史慈还没找到机会呢,就听得后面弓弦连响,回头一看亡魂大冒,也不等了,抬弓发出三根羽箭,旋即低头,啪啪啪、三箭对撞,又是嗖嗖嗖……数箭从头上掠过……
赵云凶猛,箭术卓绝,太史慈不敢再逃,勒马回身,直面赵云!正面还能阻截来箭,背面难度太大了,他实在没想到敌将居然也是弓数高手,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赵云见其停下,也不进逼,朗声道:“我家主公素知子义那是正直忠义之士,嘱咐赵某不得伤汝(w)ìng命,子义奈何明珠暗投,效力于那等宵小之辈!我大哥光风霁月,仁义爱民,四方来投之士如过江之鲫,子义何不早降?”
太史慈心里惭愧不已,方才确实是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有一两箭shè马而不是shè人,自己已经败了,可是……,无奈道:“赵兄放某一马,慈焉能不知,慈并非浑人,不识忠直jiān佞,奈何老母为人所救,救母之恩,慈实难背离。”
踌躇半响,长叹一声道:“赵兄弓马武艺皆过慈甚多,慈之前小视天下英雄也!慈既败愿服输,主公怪罪也是无法,请绑缚于马前,回去请功吧。”
“主公言子义信人,不必就缚,你我同回吧。”
赵云稳重不失犀利,英雄相惜,怜其武艺就生了招揽之意,也看出太史慈是个信义之士,只是迫于无奈屈身李氏。自然不能真的绑了他走。
奈何当时以孝义为先,救母之恩难以相悖,自己不也是因为大哥救了兄长才甘心相随的嘛,招揽不成也就罢了。
太史慈仍然上马,不过长枪、弓箭都交予赵云,以示诚意,赵云也不推辞,二人并骑而回。
对峙的双方见二人去远都未轻动,李青云怕叶风,叶风这边毕竟人数太少,冲突起来难免伤亡,死亡的代价还是有点大。
不一会却见二人又回来了,并且像是老友一般并骑而回,众人都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有叶风见赵云手握一枪,马上挂着一枪,知道赵云胜了。
二人果然一起行至叶风近前,赵云点头示意,太史慈翻身下马拱手道:“慈既败任凭处置,若要我投降,毋宁死!”
叶风一愣,旋即想到必是赵云已经招揽,却不成功,回头再问吧,知道必然是李青云救了他母亲,不能相悖,微微笑道:“子义贞孝之人,信义之士,吾岂能效那宵小之辈挟恩相逼,子义且去,若有不如意,我与二弟在兴汉县扫榻以待。”
太史慈瞪视叶风良久,深施一礼,不言而去。饶命之恩,放回之义,不是一个“谢”能表达的,唯有记之于心,以图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