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木然的脸sè,霸王军攻击强劲,至少还能打动,砍上数十数百刀,一旦击中要害还有可能斩杀,可是这批人都像是铁皮做的一样,好不容易突破了盾墙杀进去,接着就被刺成了筛子。
兰氏冷汗直流,这群汉军之强悍前所未见!对之如同面对坚城一般,极难打破。
苦思良久,眼前一亮,暗道被吓傻了,骑兵正是除了枪兵以外所有步兵的克星,自己却把自己最大的优势给忘了,你大部刀盾兵和弓箭兵,如何阻我马蹄践踏!
急命步兵退下上马,闪开道路,拉出距离,后面的骑兵上,大队骑兵驾驭战马发起冲刺!
马蹄嗒嗒,骑兵如山般压上,高顺命竖起大盾,枪兵自动架起手弩,弩箭齐发,骑兵倒毙甚多,怎耐敌军不缺人,一队覆灭,一队又上,接连不断。
三波以后终于有骑兵冲到阵前,不避寒光闪闪的枪尖,连人带马撞上大盾,惯(w)ìng冲力颇大,盾兵虽然没有受伤,却被撞退数步,铁桶般的阵势为之一乱!
陷阵营虽强也非无敌,如此下去,必然受创颇重。
高顺见情况不妙,这一战可是自己主动请战的,不能在主公面前堕了名头,长刀一抬,斜指长天,就待亲自上前阻挡,叶风在后面看到,急忙大喊道;“谨中且慢!”
带着休养一阵的霸王军就冲到阵前,
“骑兵我自当之,汝等先行休息!”
言讫指挥剩下的四百多霸王军分批阻敌。
兰氏好悬没晕过去,汉军不足两千人,杀了自己数万,如今竟然还有时间轮番休息,再看前面骑兵对上霸王军如同主动送死一样,长枪起处,马折人亡!
再加上后面弩弓不断,损伤越发大了起来,自己这边也有弓箭,可惜万难建功,兰氏抓狂了,嘶声大吼:“换步兵,给我杀死这帮长枪兵!”
骑兵后撤,步兵再次上前送死。
叶风晒然一笑,命霸王军撤下,陷阵营适时顶上,又厮杀一番,兰氏再换骑兵……霸王军再次出击……
,陷阵营得益于防御强大,弩箭犀利,霸王军却是攻击无匹,两军杂处一起,阵势不乱配合的天衣无缝,伤亡极小,匈奴叛军毫无办法!纵然是步骑齐出,也只能是全部阵亡。
叶风暗叹若是两军合一就好了,可惜各有统属,离开了主将都不行,皱眉苦思,怎么才能合成新的军种呢?
霸王军需要霸王特(w)ìng,可这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即使带着高顺打副本,他也不可能杀死项羽!看来只有一法,那就是自己学到陷阵之法!
不管能不能成,战后需要向高顺讨教一番,以其死忠的程度,想必不会藏私。
陷阵营、霸王军jīng诚合作,以数十人的代价再次斩杀万余人,至此匈奴叛军死伤过半,将士热血退去,惊惧不已。
纵然是兰氏大声呼喝,怒叫不已,也没有敢上前的了。兰氏为首的贵族如同疯了一样,派出亲卫队督战,逡巡不前者,杀!
叶风刚思索完毕,愕然发现,匈奴人正在自相残杀……
没错,叛军乱了。
匈奴叛军士卒虽然惧怕贵族老爷,可是更惧怕那铜浇铁铸般的汉军,早先还有希望杀死几个,慢慢磨死汉军,可是现在几乎没有办法,明知必死,谁敢上前!
贵族老爷的亲卫队把刀架上脖颈,岂有不反抗之理,亲卫军虽然比他们强些,却也只是强一点罢了,竟然变成了普通士卒对峙亲卫军!万余亲卫只死伤千余,死亡的大部分还是普通士卒。
如今两万人对一万人,兰氏傻了眼,不用叶风动手,这两万人就能把自己这点亲卫杀个七大八……
亡无rì矣!
叶风见此形势,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就是***的翻版。
没有叶风的指挥,霸王军杀光了眼前的敌人就自停步,高顺自然趁机调整,给士卒治伤。就连赵云、文丑都斜持刀枪,做起了看客。
还有什么比敌军内讧更让人高兴的事吗?叶风不知道,散人也不知道,不知道诸位看官知道否?
叶风一声长啸,做出义愤填膺状,扬声喊道:“贵族们为了自己的财富、地位,唆使尔等造反,如今又逼迫尔等送死,实在可恨!”
“我身为平北将军、雁门太守,保境安民,铲除叛乱,乃职责所在,并非一味嗜杀之人。”
我杀你们也是不得已啊,不杀一些,怎么控制得了!叛军闻言恶心的吐了一地,这还不是嗜杀?若是嗜杀的要屠光全部人口吗?
他们猜对了,叶风的嗜杀就是灭绝一切!
顿了顿,叶风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肯归附,成为大汉平民,我保尔等(w)ìng命无忧,与汉民一体对待!”
此时夹杂在后队骑兵中前来的数十俘虏出来现身说法,本来叶风就想利用这些人最后招降万儿八千的,没料到局势大好,自然提前出场。
亲卫军、普通士卒中不少都是武都之役逃出来的,这些人大多相熟,一时间喊声四起,
“塔塔尔,投降了吧,我的老母亲已经被接入雁门颐养天年了,越早投降大人对我们越好。”
“斥力斤,我是大哥,快快降了大人,我就是晚降一步,家人就没有优待了啊!”
“我们可以从军,也可以帮大人耕种,甚至可以放牧。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死路呢?”
“枭泉兄弟,汉军太强了,不降只会被杀死,你想让美纪子母子失去丈夫,没了父亲吗?”
擦!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岛国的祖先在这里吗?按理说该是东胡遗民或是土著势力啊。得找个借口把他们祖先的妈给霸占了再说!
……
对峙中的双方士卒早就震怖于汉军之威,此时闻言,无不意动,个别的慵懒之徒甚至对解甲归田心向往之。
再不犹豫,拨马回头奔向汉军,来至近前翻身下马,上缴兵器。叶风当即赐予一锭黄金,也不缴械,命其上马暂待。
一人带头,众人景从,呼啦啦数千人弃阵投诚。
其中不乏亲卫军中士卒,兰氏惊恐恼怒,挥刀斩杀几个将动未动的亲卫,嘶哑着嗓子大喊:“再有异动者,如同此数人!”
刀光闪烁,鲜血滴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