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长安,董卓自封为太师,手掌大权,日益残暴,又祸害了一方百姓,由是民不聊生,恨不能食卓肉而泄愤。不光百姓,很多文武大臣也是一样,对董卓他们也忍耐到了极致。
这其中之一便是王允。
先前在洛阳时,王允就收到过袁绍的手书,和路远密谋要干董卓一次,继而曹操献刀不成而走,路远亦不知所踪,王司徒身在朝政,又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虽有灭贼之心,却也只能每日望天长叹。
正抓着这个时机,路远来了。
路土豪早就想好了,当初接到招募吕布的任务时就有了两个目标,第一,赤兔马,第二,貂蝉,赤兔马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就缺这貂蝉了。
虽然吕布已经言明要跟着土豪兄混了,可路远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貂蝉的时候,这货还是个萌萌的小萝莉,然而在经历了十常侍祸乱,新帝即位,十八路诸侯讨贼等等大事件之后,昔日的小花苞现在已经艳丽绽放,成长到情窦初开的年龄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路远第一次见貂蝉就发现了其身上有一缕别样的气息。
当时自己实力还比较弱,天元火雷诀第一阶都还没有圆满,只是感觉到了那股气息,却分辨不出是什么,留了个印象,便匆忙招揽鲍信去了,而站在如今的高度再细想,路远发现,貂蝉身上的气息,竟然和慕容紫璇有几分相像!
由于跟慕容紫璇有过近距离接触,更是知道这女子的奇异与厉害,因此,路远说什么也要把貂蝉弄到自己的阵营里!
慕容紫璇,想到这个名字,路土豪只能苦笑,叹了口气。
来到司徒府,路同学着实把王允吓了一跳。
“土豪缘何在此?”王允的记忆还停留在曹操献刀,路远护送的时间段上,之后曹操奔逃,路远也不见,料想定是被董卓暗地里解决了,可现在这护驾将军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王允又年事已高,免不了好一阵心悸。
“司徒久别,风采依旧,某昔随孟德献刀,怎奈天不亡董贼,孟德奔走,吾恐遭池鱼之殃,亦只好亡逃,然土豪身居二品,常有思国忧民之心,欲除之暴徒而后快,日思夜想,不得其计,后董贼迁都入长安,某便趁机混杂而入,伺机图之。”
路远几句话,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一下。
“公已有计耶?”王允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听到此处,心中已经了然,路远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把心思都说出来了,想必肯定是有了计策,来自己这里,应该是寻求帮助的。
“知我者莫如王司徒也。”
路远抚掌而笑,徐徐道来。
“董贼所倚仗者,吕布耳,若奉先离去,则卓既如虎无爪牙,鹰无羽翼,杀之何难?”
“计将安出?”
王允眼中发亮,他想杀董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路远不来,王司徒也打算设计坑杀董卓,而路远此行,恐怕正好与自己一拍即合了。
“实不相瞒,某尝侍于卓旁,与奉先颇为熟络,更知晓其心本不在卓,只因卓有恩于他,不忍背之,而今卓残暴无道,为天地所不容,若某去以天下大义说之,奉先必为我用,反戈杀贼,以儆效尤!”
路远手比了一个劈杀的动作,双眼灼灼,直视王允。
王允自然是心领神会,“公此行必不能空手,如有所需,但说无妨!”
只要能杀了董卓,你想要啥尽管挑,反正我王允也一把年纪了,家里这些个家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为国家做点贡献。
“某不需物,只需一人!”
路远也是深吸了一大口气,怎么老感觉自己像是拐卖未成年少女的怪蜀黍呢……
“何人?”
“歌姬貂蝉!”
唉呀妈呀,这四个字说出来真不容易,路土豪都要哭了,得亏活了两世将近三十年,自己这个定力真是……但凡跟美女搭点边的事,小心脏就跳得不行。
王允沉默不语,半响后,他直视路远的双眼,“某待貂蝉如亲女,虽为国难,亦不能强人所愿,容王某人以言辞说之。”
路远点了点头,便静待消息了。
不多时,王允便带着貂蝉来到了正堂,二人脸上都带着泪痕,土豪兄心里也是暗叹一声,这王允为了国家也是蛮拼的。
“奴婢貂蝉,见过护驾将军。”
貂蝉樱唇轻张,吐气芳兰,一句参拜的话语说得路土豪骨头都酥了,要不是有慕容紫璇和那绝美女子做了铺垫,恐怕打死路远都不会把貂蝉让给吕布。
不过土豪兄心里也知道,貂蝉和吕布的关系非常微妙,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该做的让步必须让,为了江山,该舍美人的时候必须舍,再者说,貂蝉确实不对路同学的胃口,美则美矣,可缺乏一种气质,尤其是在见了慕容紫璇之后。
“老朽一切均已告知,余事皆有赖于将军矣。”王允对着路远一拜,这一拜,拜上了王司徒平生所愿,治国安邦,除暴安良!
“司徒宽心,某自当赴死除贼。”
路远双指对天,对王允这样心有大义的人,他是很敬佩的,等干掉了董卓,一定要让王司徒安享晚年,不能让其像正史中一样被逼迫而死。
临走之前,貂蝉又是潸然泪下,王允虽然只是其养父,但看得出,二人的感情确实非常不错。
父女情深啊,路远不禁感叹,不由得又想起了奔赴徐州的老爹,还有不知投往何处参军的哥哥,这一世的亲人,依旧是离得那么远。
收拾了一下情绪,路远抱着貂蝉绕开了所有眼线,轻声来到了自己下榻的酒楼,鬼知道这一路路同学是怎么抑制住荷尔蒙的强烈分泌的。
关好了门窗,路远问向貂蝉:“如若姑娘有悔,可速去,路某不留。”
“妾身一介庶女,安知天下社稷,一切听凭将军安排,若有用时,万死不辞。”
貂蝉年方十六,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标准还在上高中呢,然而却已经有了为国捐躯的觉悟,路远不得不感慨,这思想高度还真是不一般。
“好,巾帼不让须眉!”
当晚,路远也仔细询问了貂蝉对吕布的印象,虽然貂蝉一直雪藏在司徒府中,却也有幸见过吕布两面,吕布神威盖世,英姿飒爽,更是功成名就,仪表俊朗,自是博取了诸多芳心,而貂蝉也不例外。
看着貂蝉有些羞红的俏脸,路远摸了摸鼻子,果然这俩货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次日,路远将貂蝉藏在一运送珠宝的箱子中,趁着夜色,悄悄溜进了吕布的府邸。
由于路远早就跟吕布商量好了,这夜奉先早已屏蔽了诸多耳目,就等着路远来找自己呢。
二更十分,两人便在吕布的小寝内见了面。
“公这是作甚,把奉先当何等人了?”
吕布一看路远居然还抱了个大箱子来,脸上顿时不高兴了,我可是真的想跟着你,你却要用金钱来腐蚀我忠诚的心,哎,这世道……
“奉先且慢急言语,容路某一问。”
路远嘴角轻笑,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觉得吕布这人实际上真的不错,并不是那么唯利是图,忘恩负义,再细想当初与丁原的那一战,似乎……吕布还帮自己扛下了不少攻击。
反正不论是从完成任务的角度出发还是从自身角度出发,路远都觉得吕布这个人,是可以一交的,至于能不能像刘关张一样,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来验证。
“奉先可曾听闻过王司徒府中有一歌姬,名曰貂蝉?”
路远也不废话了,直接进主题吧。
“自是有闻,更得幸有过一面之缘,其容绝世,吕某不曾忘也。”
路远一听,心中不由得真替两人捉急,这可比自己和黄忠的梦境相辉来得真实多了,毕竟自己那个梦是编的。
“奉先且看,吾带了谁来。”
由是箱门开启,只见一九天仙女,衣带飘飘,裙摆瑶瑶,琼鼻黛眉,秋眸溢水,再加上腮上的两片羞红,着实让吕布都看得呆了。
“将军岂认得小女耶?”
“吾怎认不得你,吾尝日夜思汝不能寐也。”
“咳咳……注意点场合啊魂淡。”
路远一声轻咳,你们俩想干嘛等我走了行不行,现在还有正事要商量。
“主公大恩,吕布无以为报,削腕洒血为誓,此生追随路公,再不易主!”吕布单膝下跪,一抽腰间长锋,轻划手腕,滴血立誓。
“奉先不必如此,暂听吾计。”
于是路远便赶紧将计策说了,也不多做打扰,人家两情相悦,正值**,这个十万瓦电灯泡咱还是别做比较好。
摇了摇头,路土豪不由得感慨,有个媳妇儿真好啊。
当然,留下貂蝉,也是路远专门为吕布定下的一步棋,让这二人互为牵制,也便于自己更有力的控制,毕竟现阶段吕布的攻击力已经非常恐怖了,更别说后续还有成长空间,不做好全方位的准备,路远还真怕镇不住这货,认可是一回事,防备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人家也是你情我愿,倒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次日,吕布发柬至董卓处,言自己欲新纳妻妾,请董卓前来当个司仪,顺便洽谈整治诸路诸侯的事宜。
本就是喜事,董卓自然不疑,美滋滋的来了。
可来了才发现,吕布是披袍挂甲等着自己呢。
“大胆董贼,上欺天子,下践黎民,残暴不仁,天下共诛……”
吕布长剑一挥,一名小吏便捧着一篇撰文大声宣读了起来,其中将董卓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毫无缺漏,一一叙出。
董卓望着吕布目中的凶光,听着小吏述出的罪状,身后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正欲撤退,却发现门口早已站了一人,手持电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正是路远!
与此同时,吕布已经仗剑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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