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伦缓步走在徐州军的营帐之间,中级潜行术让他与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就好像变色龙般迷惑着所有人的眼睛,要不是直觉过人或者精神力突出的人,根本不要在他没有出错的情况下发现他。
“位面任务7:踏营之夜,保证夜袭击溃以高顺为首的徐州先锋军。奖励:强化点2000,超级瞬间恢复药剂(一组)。”
江伦在得到系统任务时,为了确保一战而功,自向夏侯惇请缨探营扰乱敌营,以火起为号大军踏营。为了取信三位将军他还用出了刚刚得到的技能“中级潜行术”,在他们眼前消失并在他们身边无声无息出现,惊得三人汗毛炸起。这样却是让三人确信了夜袭的成功率,放心的让他探营,军马准备等待他的信号。
围着徐州军大营转了一圈,在巡夜士兵眼皮下,他确定了三个地方起火,马厩、粮草、主将大营。
看着四周没人他自是点燃了马厩和粮草,转身奔向敌营主将大帐,就在他刚刚点起大帐火苗窜出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谁,谁在那?”
江伦没想到有人会发现他,在他认为连夏侯惇都无法发现他,在高顺军中还没有那个的武艺可以高于夏侯惇的。
可还没等他转身,一道尖利的鸣响划破空气向着他彪射而来。已经来不及闪避,他只有抽出腰间长刀回身一刀横扫向劲风袭来之出。
“叮当”一声脆响。凭触感江伦知道,那是一只狼牙利箭。
好快的箭,好敏锐的感觉。
就在这瞬息的交锋中,大营中已是火光冲天,映红了整片天空,嘈杂的马嘶人喧响遍了整个大营。
江伦双刀在手,看向发现并袭击自己的人,只是这一眼他便感觉对方再次锁定了他。潜行术未到最高及时,有个唯一的弱点,就是受到攻击或者发动攻击时就会受到干扰显出身形。这个时候,对方已经能够完全看清楚自己。
“说,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我军大营纵火偷袭?”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将领,他有一双如鹰般凶利明亮的双眼,此时正手持着乌木长弓,弓弦明显是上好的兽筋绑成,弓上已经架好两支狼牙利箭,尖锐的箭头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瞄着自己的喉咙与前心之间上下游弋。
江伦嘴角向上一翘,微笑着露出了洁白闪亮的牙齿。
“我?就是要你命的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猛地从他身后正在燃火的大帐冲了出来,手中一把大枪带起“呜呜”的风声横扫向他的背后。
连骂出声的时间都没有,江伦一咬牙如陀螺般旋转,双刀绽起一轮轮银环连续的斩击在横拍过来的大枪身上。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法让他发挥所有的力量,只能被这横扫过来的强横撞的退出两步。
就在这时两支利箭也鸣叫着到了眼前。
“妈…蛋!”
他在心底暗骂,迫不得已一个铁板桥,上身向后倒去避开两支已经近在眼前的利箭。可就这避让的瞬间,一旁的大枪却是如同出渊之龙旋转着扎向他的腰间。
说是迟那是快,江伦左手刀一甩化成一道亮银圆盘,劈开风声飞向再次搭箭的那名将领,右手刀用出全身的力量舞起一片刀花,如盛开的圣莲刚刚好挡住扎来的枪头。
挡住二人必杀一击,江伦顺势左手一掌拍在地上,身体在半空中翻转180度站起了身,紧跟着双脚连踏两步整个人跃向半空双手握刀,长刀成力劈华山之势凶猛狠辣的斩向手持长枪之人。
“当”的一声轰响,手持长枪之人只来得及撑起枪杆挡住这凶狠的一刀。可是从枪杆上传来的力量,让他两只粗壮的臂膀震荡的一阵酸麻,长枪险些脱手而去。而他的整个人也经不住这股力量,连着向后退出十几步才稳不住身形栽倒在一片帐篷里。
如此机会江伦怎会放过,手中仅剩的一把**脱手而出,带着死亡的召唤直奔摔倒在帐篷中的那名大汉射去。
也在这同一时间,长弓的嗡鸣伴着一声暴喝再次响起,江伦转身手如闪电一把抓住射向他的那支箭,回手扔向那持弓将军。可随着“叮铃铃”一串脆响,就见他抛向敌将的长刀被接连三支箭射中,竟然偏了方向,只是“咄”的深深插进旗杆立木上,刀尖从另一边露了出来。
“将军,这是曹性,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持弓之人低头看看插进心口的长箭,曾几何时,这种他特质的长箭为他带走多少敌人的性命。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它也会带走自己的性命。一阵酸软无力的感觉从伤口蔓延到了全身,他眼前一黑就跪倒在了地上,只能用手中长弓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这一箭他不是躲不过去,可是江伦却没有给他躲的时间,这连珠四箭已经是他最大的能力,一箭射向江伦其意只为围魏救赵,这时他足可以闪到一旁,可是剩下三箭射向长刀,救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郝萌将军,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曹性将军死啦!”
“快去救将军,郝萌将军还在那边。”
“杀,一起杀了他,为将军报仇。”
书说长,话说短。这些都只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等众军汉手持刀枪围上来时,江伦已经用一只射向他的长箭,结束了历史上射瞎夏侯惇左眼后,又被夏侯惇杀死,吕部帐下八健将之一,曹性的性命。
此时,整个大帐彻底陷入了恐慌,“救火”“走水”的声音不绝于耳,骑兵马蹄整齐的奔踏声也由远及近在江伦耳中逐渐清晰,可见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俩带着的两千骑兵也冲到营前。
“杀了他。”
围着他的人也是百战老兵,知道这时不能胆怯,咬着牙蹦着青筋扯着脖子冲了上来。
江伦猛一吸腹,整个身形像是缩水了一般小了一圈,猫着腰像只猿猴似的疾走两步。就这样他避过身前两把同时刺向他的长枪和背后砍来的刀剑,而他的人又紧跟着腰膀一晃整个身体又仿佛涨大了起来,一双蒲扇大手锁住两人的喉咙暗劲勃发,两声“咔擦”却是同时响起,那两人便大张着嘴巴,完结了账去见了阎王。
江伦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也不畏惧,身如游鱼,四肢如枪,头肩膝肘,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化为了杀人利器。这边刚被他一个拦腰倒背摔折断了颈骨和脊骨,又上来四五人被他如托马斯全旋似的踢倒在地,紧跟着被他那装有钢板的军靴轮番残踏在勃颈上,立马只剩一丝出气,眼看活不下去了。
就这两下让现场一滞,剩下的人有些紧张的互相看了看。而现在,插在旗杆上的刀离他不足五米,他轻蔑的看了眼阻拦住他的士兵,大步的走了过去。
他一低头让过一把斜削来的长剑,左腿支地,右腿跟着像条大鞭,狠狠地抽在对方的脸上,把那人抽的双脚离地飞出去三四米,砸在一堆人身上哀嚎一片。就这样他只是几息间,又再次打到六七人,来到了长刀旁边。
“仓啷”
清脆的抽刀声如同死神的号角,让围住他的人心里一冷。手里握着熟悉的刀柄,江伦吹了声口哨,再次将目光放在剩下不多的十几人身上。他用刀尖指着这些人,冰冷的笑容在火光下是如此的诡异,冷得彻人心肺。
“猎杀点们,快到碗里来吧!”
“杀……”
夏侯惇一抹溅在脸上血水,手中被自己命名为艳阳斩的大刀也是饱饮鲜血,在火光和血水的浸染下,流露出一种赤红的妖艳之美。
他转手将拦住自己去路的两人斩成四块,手中根本没有阻力的滞感,就好像切开两块滑嫩的豆腐一样轻松,虽说这么形容让他自己也有些反胃,发誓不再吃豆腐。可这宝刀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种能与世人皆可一战的雄心,甚至是吕布,那个被称为战神的男人。
眼前就是敌方主将的大帐,高高竖起的旗杆早就被烈火吞噬,就好像一盏明灯标识着他的地位。
夏侯惇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紧跟在后,从进入大营一直杀到这里,被他们用敌人的血尸铺成了一条血火通道。剩下的步兵也从地方大营的两侧直扑而入,对于已经慌乱的敌人来说,他们就是地狱来的使者,突如其来的大火与奇袭让这些算是精锐的士兵也四散如同散沙,曹军势如破竹般的砍杀着,尽情地享受着暴虐与杀戮的快感。
“高顺鼠辈,可敢与我夏侯惇一战!”
夏侯惇看着这个混乱的大营,只有东南方还算井然有序,敌方士兵在号角的召唤下尽量的向那边集结。看来这个军帐只是普遍的障眼之地,而敌方主将高顺应该就在那边,对于一个谨慎的人,这太正常了。
他并身后士兵又同样的大喊几声,可是对方并不回应,仍然是加紧回收部队,缩小防线紧收军阵。
“将军!”
这时江伦扛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敌方将领,从火光中走了出来。他浑身上下如同被血水浸染般,再加上一双明亮闪烁着杀戮后疯狂的眼神,带着冲天的杀气来到他的面前,直惊的众多马匹不安的嘶鸣着向后退去,让骑士好不容易才安抚住。
“士林?”
夏侯惇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少年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独特气质,那种杀戮之气竟然比他这个久经战场之人好要浓厚几分,那狂傲充满杀戮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个稳压他们这些武将的男人——吕布。
“士林可曾受伤。”
他没有管那名被俘虏的将领,而是下了马快步来到江伦身前,那直白却真诚的关心,让刚刚经过杀戮的江伦心里一暖,身上杀气却是收敛不少,狂热也减少很多。
“多谢将军关心,属下身上都是敌人之血,还未有人能伤了我。”
神奇的系统,梦幻般的技能,不断增长的属性,接连不断的争斗与杀戮,都给江伦带来了强大的自信。
“好好,哈哈哈哈。你我叔侄,士林不必那么客气。”
夏侯惇大笑着不顾江伦满身的鲜血,满意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他看了看被江伦扔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敌方将领。
“士林这是掳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