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展就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人了。
此刻他就在庙王街上,远远的跟着一个人而走着。此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八左右。光头,皮肤黝黑,看上去身形健壮,孔武有力。
他就是张展要找的黑皮哥,原名赵勇,外号黑皮。在庙王街一带,他也算赫赫有名了。此人早年丧母,十五岁的时候,父亲也死了。没了人管束,他就整天跟一帮混混呆在一起。坑蒙拐骗,打架斗殴,什么坏事都干。二十岁那年,他因为打人致残而被判刑五年。出来后,在一家舞厅当看场,但照样姓情粗暴,好勇斗狠。
另外,此人爱喝酒,爱赌博。每每有点钱,都花在了喝酒和赌博上面。所以快三十岁的人了,至今没有成家,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这些事情,都是这两天张展在庙王街一带打听出来的。而就在刚才他在一家杂货店和店老板一边闲聊,一边旁敲侧击打听这个黑皮的情况时。店老板忽然指着外面路过的一个人道:“咦?那不就是黑皮吗?”
于是,张展总算见到黑皮这个人了。接下来他就对他展开了跟踪,观察他一天主要的活动规律,以及住在什么地方等等。
果然,他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后,就见他进入了一家棋牌室,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麻将。大约几个小时后,出来在一家面摊吃了一碗面条,喝了两瓶啤酒。天黑之后,来到了庙王街上一家舞厅里,直到快半夜舞厅散场关门的时候才出来。
这期间张展一直都非常耐心的跟踪和等待着,作为一名杀手,想要成功的猎杀目标,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冷静。杀死黑皮很简单,但张展需要从黑皮嘴里挖出一些东西来,就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场合。
在黑皮进入舞厅工作的时候,张展打电话回家说晚上去一个在拳击俱乐部里认识的朋友家看拳击比赛录像,时间会很晚,就不回来睡觉了。搞定以后,他想了想,又在附近的夜市摊上买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身上藏好后,又继续回到舞厅对面的马路边上默默地等待起来。
舞厅散场后,做看场工作的黑皮也就下班出来了。先是到了一家路边小吃摊上吃夜宵,又是喝了不少的酒。一直到大约快凌晨两点的时候,才起来摇摇晃晃的回家去。
黑皮的家,在一幢破破烂烂的旧楼房里。庙王街一带本来就是旧城区,这样的旧楼房随处可见。
张展就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黑皮上到三楼,接着掏钥匙打开三楼其中的一间房门。进去后,开灯,关门,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张展在下面看到,迅速做出判断,认为黑皮绝对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住的。那么,这就是他开始动手的最好时机了。
于是,张展开始从角落里走出来,脚步沉稳,心志坚定的走进楼房,来到三楼黑皮的房间门口。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里面马上传来黑皮的问话:“谁呀?”
张展沙哑着喉咙轻声道:“黑皮哥在吗?”
又是一声“谁呀”,房门随即便打开了。黑皮上身已经脱光,下面只穿着一条大裤衩。露出他光秃秃的脑袋,既疑惑,又很不耐烦的看着门外的张展。
张展就笑道:“黑皮哥是吗?我叫胡子,强子介绍我来的。”
黑皮当然认不出已经变了摸样的张展,一听这话,他就皱着眉头道:“强子?他向你介绍我?什么事情?”
张展继续笑道:“听说黑皮哥一向急公好义,又非常能打。我想和黑皮哥你做笔买卖,帮我教训一个人。”
黑皮一听就懂了,脸上不禁就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张展此刻的形象根本不像是个条子,也或许黑皮根本就没在意这个,所以他就呵呵的笑道:“我明白了,可是我的要价可不低哦。”
张展道:“价钱方面,我么可以商量,绝对会让黑皮哥你满意的。”
黑皮点了点头,就让开了房门,道:“进来说吧。”
张展笑着致意了一下,然后就走进了房间里面。他目光迅速往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黑皮的这间房子并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来个平方。房间里又脏又乱,满地都是垃圾和空酒瓶。
最重要的是,房间里果然除了黑皮就没人了。在这个地方动手,绝对不会有人看见和收到影响。
张展走到房子中间,黑皮只是虚掩了房门,然后笑呵呵的转身走来,道:“不好意思,房间里太乱了,也没个落脚的地方。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张展脸带微笑,忽然出拳。就在黑皮猝不及防之际,一记猛力的重拳,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拳的力量,虽然还远不及张展本体那么恐怖和强大,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苦练,以及这最近一段时间打沙袋重包练出来的攻击力,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了。
更何况作为一名杀手,张展当然最清楚人体哪些部位最受不得击打。黑皮受了这一拳后,顿时整个人脸都绿了,身体像一样的躬了起来,嘴里只发出了嗷一声低叫,便痛得蹲到了地上,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展一拳打出后,便好整以暇的走去把虚掩的房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好奇的打量着这间房屋,又去边上的卫生间看了一下。似乎打过一拳后,他就不管这间房子主人是什么反应了。
而黑皮在剧痛一会儿后,好不容易才缓过了一口气,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抬头目光凶狠的盯着张展,口中嘶哑的叫道:“你......**是谁?我......我他妈跟你有仇吗?”
说着,黑皮挣扎着就想站起来。而张展这才看完整个房间,肯定了绝对没有藏人,便返身走了回来。看到黑皮刚刚站起,他就又是一拳。嘭的一声,黑皮痛得都跪在了地上,脸孔涨得通红,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却就是发不出叫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