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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本该是北宁军午睡的时间,但金库办公室一楼的会议室里,于涛和邓跃进却在给几个组长布置任务。
“演习方案都已经看过了吧?”于涛有些疲惫地问到,为了不让自己打哈欠,他燃起了一支烟。
六个组长——包括侦察组长方小天和火炮组长卢玺——纷纷点头。
“那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演习分为红蓝两方,红方主攻,蓝方主防,导演部我来领衔,成员就是邓老和司徒。”于涛顿了顿,深吸了一口烟,“演习子弹全部用空包弹,填了石灰,身上凡是被命中白点的,就会被宣判出局……”
“不分什么位置吗?”邓拓一贯性急,一边举手一边插话问到。
“不分!”于涛看了他一眼,“三七高炮需用两门,实弹射击,目标就是蓝方临时搭建的那堵高墙,卢组长,有问题没有?”
卢玺心中暗暗叫苦,他们炮组进入实弹训练才两天,总共打了六发炮弹,只有一发命中目标,这让他说话完全没有底气。
“……请问距离多少?”稍一沉吟他反问到。
“800米左右。”
“……应该没问题,”卢玺稍稍松了口气,今早命中的那间小房子距离是1200米,“但我要求增加人手。”
“没问题!四个组你随便挑人,我只要你保证命中,”于涛立刻答应了下来,看着卢玺神情凝重的说道,“再强调一遍,两门炮,每门三发高爆弹,齐射,效果一定要打出来。”
听到于涛再次的强调,卢玺心里又有些打鼓了,他很明白于涛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要最大限度的体现炮兵的威慑作用,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所以轰击的效果一定得非常好才行,最好一次就把高墙炸得稀巴烂,可自己这帮人现在只能算菜鸟……不管啦,下午再去申请六发炮弹,加练!
心里正给自己鼓劲,卢玺就看到邓跃进歪过身子凑到于涛耳边说着什么,于涛一边轻轻点头应着,一边眼神时不时瞟向他,一时间他又惶恐起来。
“卢组长压力也别太大,照着平时训练的打就行,炮组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于涛听完邓跃进的耳语,脸上神情一下轻松了许多,不等卢玺表态就挥手定了,“下面说说红蓝双方,这次对抗演习是小规模的,但一定要打出咱们北宁军的威风来!参演的全部选老兵,也就是说,机务段之战以后入伍的新兵不考虑,各组的新兵全部留下,统一由三组负责留在金库训练……”
“头儿,我有意见!”三组组长蒋媛媛腾就站了起来,“每次一有大动作我们三组就被留在后面!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女人还是咋地?”
说着她环顾了一下其他组长,“搞的现在我们三组的人在男兵面前都抬不起头,再这么下去……我这兵没法带啦!”
于涛一时间被她说得有些尴尬,派三组守家,一个是派女兵参演怕被对方看低了,再一个他也确实想要照顾女兵们,再怎么说,演习也有一定风险。
“蒋组长,”于涛斟酌着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三组,武装部所有人都不可能瞧不起三组,瞧不起女兵,机务段之战,女兵们表现很出色嘛,大家说是不是?”
“对!”“三组好样儿的!”
其他几个组长赶紧大声叫好,撇清自己。
“之所以安排你们三组来守基地,”短短时间内于涛已经想好了说辞,“主要是考虑到目前新来的幸存者比较多,你们三组都是女兵,有亲和力,安抚人心比其他组要有效的多,再者说了,新兵训练那可是头等大事,交给你我放心——我们还不定要在油库耽搁多久呢。”
听于涛又是哄又是抬的,蒋媛媛也再不好意思求战了,气呼呼地坐下,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嘟哝着,只有坐她身边的卢玺挺清楚了,那是“偏心眼儿!”
安抚好了蒋媛媛,于涛继续着刚才的安排,“这次演习,贵精不贵多。红方打算安排十到十五人参演,蓝方不超过十个人。人数少归少,但一定给我打出刚火来!攻要攻得气势如虹!守要守得坚如磐石!……做不到的就不要领任务了。”
“红方我们一组包了!”他话音刚落,邓拓就跳了起来,边说边斜眼瞄着另外两个组长,“谁敢跟我抢我跟他急!”
周斌沉稳,不愿轻易发表意见;李闻轩就不一样了,斜睨着邓拓来了句,“拓哥,你这也太霸道了点儿吧,合着红方你就包了,我们就该挨打?”
“轩哥,其他事都可以商量,这一次我没法让给你,”邓拓也意识到自己太急得罪人了,口气软了下来,“大不了打完了我敬酒赔罪。”
李闻轩也不为己甚,扭头举手对于涛说道,“军长,我们二组请求扮演红方……我们老兵也够,保证完成任务!”
于涛不置可否,转眼看向了周斌。
周斌心中盘算了一下,他组里的老兵被卢玺抽调了好几个到炮组,现在还不到十人了,打红方确实勉强,更关键的是,他觉得没必要在这事儿上和邓李两人叫板,于是站起身沉稳地说道,“报告军长,四组请求扮演蓝方,保证完成任务!”
于涛稍稍有些讶异,扫了邓李一眼后,凑到邓跃进脑袋边和老头儿商量了起来,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好!周组长,蓝方就由你们四组扮演了,人手不足的话,可以从其他组抽调。”
蓝方定下来了,红方就成了焦点,邓拓李闻轩两人一坐一站,斗鸡似的不时对视一眼,空气中一时间充满了火药味。
于涛又跟邓跃进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由冲击力更强的一组扮演红方。
“李组长,你也别沮丧,你的任务比他们两个组更加艰巨,”于涛半安抚半认真的对李闻轩说道,“二组可能要抽调部分老兵补充道红蓝双方,剩下的人还得防备油库的攻守双方——万一对方胆儿肥,敢于冲出来的话,你就得死死阻击住,听明白了吗?”
“是!他们要敢出来,甭管二组还剩几个人,保准打得他们连妈妈都不认识。”李闻轩顺坡下驴,站起身来应承道。
他这俏皮话引得会议室里一阵哄笑,气氛一下活泛了起来。
“今天下午,除了三组继续带新兵训练外,其他组,额,包括侦察组,训练全部取消,先进行一次模拟……侦察组全部加入红方。”于涛也笑了,继续安排下午的事项。
剩下的时间里,一二四组组长忙着统计参演人数,还有要交给三组训练的人数,一时间闹哄哄的。
最终人数统计出来后,于涛看了一下,只见一组参演老兵十一人,加上侦察组两人,红方一共十三人;四组参演老兵八人,从二组又抽调了两人,蓝方一共十人;炮组原本有五个人,这次为了演习,又从二组抽调了三人,一共八人;二组被抽调走五人后,连李闻轩在内只剩六个老兵。
各个组交给三组的新兵人数都超过了老兵,一组是十七人;二组是二十人;三组自己的新兵最少,是九人;四组是十九人。
于涛默算了一下,四个组新兵老兵加起来,都已经超过一百人了,他不禁心中暗喜,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扭头对邓跃进说道,“邓老,现在咱们几个组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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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涛他们商量演习的时候,4s店里,谢劲松正在凶案的现场徘徊。
早上于涛把他请来时,说了不少客气的话,请他发挥一下专业技能,帮忙破案。
他来到金库后,已经写了申请,加入了方建林的汽车组,说起来也是北宁军的一员了,所以当于涛说到不会让他白帮忙,会给予一定报酬时,他连连摆手拒绝。
随后于涛又说到了普通幸存者越来越多,治安问题会越来越严重,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说,该成立一个警察部门了,以谢劲松的能力和资历,这个部门的负责人非他莫属。
这让谢劲松不由得心中大动,末世之前他在警局一直沉沦下潦,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屈才而大发牢骚导致的,现在突然有这么个好机会摆在面前,怎能让他不动心?
一个社会警察的最高长官呀!
虽说是个很小很小的社会,但毕竟是最高长官呀!
当然,他也清楚,要想当上这个最高长官,目前最关键的,就是把这桩案子漂漂亮亮的办下来。
仔细检查了现场一遍后,他心头大定,以他的经验判断,这就是一桩典型的情杀案——现场的痕迹太明显,分明是个菜鸟做的案——凶手趁着夜深人静,用利刃割断了栓门的布条,进屋先砍断了男人的喉咙,然后追着杀掉了企图逃出房间的女人。
两名死者谢劲松也认出来了——这是在农科院时,他和于涛接纳的那对“夫妻”,男的姓张,女的姓侯。
根据谢劲松的回忆,当时他就觉得这两人加上那个所谓的“大舅子”关系不对劲,果然,侦查的结果将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位“大舅子”。
按说侦查进行到这一步,前刑警就该收网抓人了。
可谢劲松脑子里总是盘旋着于涛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注意一下幸存者里姓木的人,应该对破案有帮助。”
可谢劲松查了半天,这三百多号幸存者里根本就没姓木的!
于涛到底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