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了解,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名利于我如浮云,当初的我,在乎的只有倾城,倾城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创建神话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她快乐想她开心,因为我始终认为像她那种颠倒众生,世间独一的女人只有强绝天下的男人才能配的上,我在乎她,所以我要证明我是那样的男人,所以有了神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是字字如刺,能扎的一舞倾城绝望脆弱的心千疮百孔的话,此时在她听來仿佛不是那么痛,她有些许的开心,也许是她真的已经绝望,已经准备放手,才沒有了预料中的恨,预料中的痛。
她欣慰她爱过的是一个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付出一切的男人,而不是她曾经以为只是为了名利富贵,为了挤身豪门世家而对她说爱的帝释天。
而事实上除了现在,帝释天从來就沒有对她说过爱,尽管他始终像世间最温柔最深情的恋人一般疼她怜她。
“但是很遗憾,也许世上最让人纠结痛苦的就是爱情,爱一个人从來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也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甜蜜,那些回忆之于我,很重要,然而我却知道,她从未有一刻真正的爱过我,我听她的过往,她的欢喜,听到最多的便是她的小叶子。”
帝释天背负双手,仰头望着天空,仿佛那些漂浮在天上的云有他那些刻骨铭心,深埋于心的回忆,随风一荡,便让他痛的窒息。
“其实倾城很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爱她的小叶子,爱到连深爱她,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的一个吻都那么抗拒,她始终介意跟我有任何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她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整个人甚至是生命都是属于小叶子的,我早就看清,我与她之间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纵然我可以让这片虚拟世界的所有臣服于我的脚下,她爱的还是她的小叶子,哪怕她的小叶子两年或者更久都不曾给她只字片言,说到底我不过是她孤单寒冷时一个可以依靠的避风港罢了。”
“你让我把倾城洗白,用她送我的神器剑,一剑一剑把她杀到零级,我做了,不是怕神话分裂,更不是贪图你们秦家的富贵,那一百多剑,碎的是她的心,也同样是我的心,这是我和她注定的结果,勉强继续已经沒有意义,至少对于我來说是这样的,至于为此背负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骂名,根本不算什么,我是男人,既然爱她,就该当为她背负这些。”
一舞倾城静静的听着,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那么逼迫你你为什么不在事后报复我,反而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哥的势力逐渐渗透,直至控制神话。”
“我累了,爱一个人太累,我想学会被人爱,你不惜动用庞大的资金來收买神话的大批高手,我想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吧。”
“那然后呢。”
“然后我慢慢的发现你的好,我的痛因你慢慢的淡化,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想你多过想倾城。”
他温柔的看着她,眼眸流淌的是一舞倾城从未见过的深情。
“妍儿,我爱你,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唯一,神话与其说送于秦家,不如说是送给你,这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不,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有你,什么神话,什么千亿身家,和我的阿天相比一分钱都不值,你带我走吧,如果秦家要为难你,如果你撑不下去,不管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从现在开始,我秦妍发誓,只为你一个人活。”
“你给我闭嘴。”
秦时明月失心疯一般的狂吼,他颤抖的手指指着秦妍,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抽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在他看來,秦妍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等同于对秦家对他的背叛,比起和帝释天的决裂,这些更让他痛心疾首。
一舞倾城慢慢转过身,跃上金羽狮鹫兽的背,然后轻轻把手放进帝释天的掌心。
她望着帝释天,好像她的眼里也只有帝释天,她背对着秦时明月,神色温柔,有无法言喻的甜蜜。
“哥,你要骂我大逆不道也好,狼心狗肺也罢,如果一定要在阿天和秦家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我选阿天,你放心,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即使有一天他不再爱我,我的继承权我的股份我全部放弃,一分钱也不要,事后我会向爸爸说明。”
“你简直愚蠢至极,帝释天根本就是一个伪君子,他的话你也信。”
“就算他真是,那又怎样,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一个傻子。”
“哈哈,好,很好,我从小就疼你,看着你长大,什么都由着你宠着你,到头來你为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置整个秦氏家族于不顾的男人和我断绝关系。”
一舞倾城依然沒有回头,她平静的说:“哥,你真的变了,你不再是那个胸有沟壑,腹有韬略的商界奇才,也不是那个让我崇拜喜欢的气度高贵,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你是一个魔鬼。”
“但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你终究是疼我怜我的哥哥,就算有一天事情败露,你为千夫所指,那也是我的哥哥,我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我会始终站在你这一边,虽然你做的这一切我都不喜欢,我走了,好好想想吧,我怀念沒有涉足虚拟世界之前的那个你……”
……
秦时明月怔怔的望着天空中远去的金羽狮鹫兽,突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他很恐惧,甚至听到了心脏崩裂的声音。
恐惧能使人绝望,也同样能使人疯狂。
而秦时明月恰恰属于后者。
他要赢,必须赢,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只有赢了,他才能证明他是对的,证明帝释天的可悲,只有赢了,妍儿才会明白她爱的人有多么的可笑可悲。
一念及此,他狠狠的甩了甩头痛欲裂的脑袋,将这些复杂的情绪统统甩掉,然后他大踏步的向城主府走去。
他知道,一场葬送风雪银城的风暴将要來临,他要赶在风暴來临之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攻势击破英法两国的防御要塞。
论勇,他不如帝释天,论谋,帝释天绝不如他,拓跋邪更不如他。
他从來都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