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朱彪是打发下去的李文轩,杀人的心都有了。知道只能这么想,却不能这么干的他,站在花园里面是骂了好一通的娘。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的李文轩,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认输的男人。没有到最后,他是不会就此放弃。
经过一番客观合理分析的李文轩,决定亲自去顺风客栈走上一遭,摸一下实际情况。没有继续耽误和磨蹭的他,直接就去了。这家客栈在城中属于上等,并且和悦来客栈是一个档次。两家最大的区别,便是前者偏于安静,而后者地处繁华的闹市区。
刚一走进门的李文轩,就被店小二是热情的招呼,问及了是打尖,还是住店。有目的而来的他,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两银子,算是买通对方的赏钱道:“不知道小哥是否能够把我的住处安排在几位道长的旁边?”
见到银子比见到亲娘还要亲的店小二是忙不迭的接过了银子,急急忙忙地揣进了怀中,满脸堆笑道:“这个不难,只要客官付得起上房的房钱就行。”
“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见到事情顺利办成的李文轩,内心的不安还是没有就此放下,略微迫切道:“你这就引领我去吧!”
不敢怠慢的店小二,走在他的右手旁边,侧着身体是把自己的客人引上了楼。随着他是走出了一段距离的李文轩,由他是推开了一间房门,便徐徐地走了进去。自己一眼就看出这房间的布置不简单,随即就料想到房费肯定也不会便宜。为了能够摸清楚一点儿情况的他,确实也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在你旁边的那紧紧挨着的两间房便是龙虎山道爷们的住处。”据实以告的店小二,不能白拿了他的银子就随意糊弄。话多的他,相当八卦了一下道:“小人可是听说,这张广平大道士了不得。此番是被官府请下山来,就是为了祈雨。想必你来此的目的,定然是有事求他。不知道客官找他是为了祛恶,还是为了安宅?”
先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算是已经知道的李文轩,一面是点了一些上好的酒菜,一面接过他的问话,糊弄道:“我也是听说了龙虎山的张广平大道士住在你们这里,所以就来看看他是否真住在这里。听你这一说,那么这事绝对是真的。既然他好不容易才下一次山,那么我可要抓住这一个机会,求他给我算一算前程。”
“原来公子是读书人。失敬,失敬。”假惺惺客套了一下的店小二,心里面盘算要是把这一位爷伺候好了,那么他后面的赏钱自然是少不了,毕竟对方一进门来就出手大方的给了自己一两银子。满面笑容过的他,把握好了分寸道:“公子稍作,小人这就去给你备下酒菜。”
佯装出一幅很有教养和斯文的李文轩,拱了一下手,微笑道:“劳烦小哥了。”
口中是连连说着“应该”的店小二,后退了出去。没有忘记把门给带上的他,可谓是把李文轩当成了上宾对待。急匆匆是上前把门闩插好的李文轩,返身就走到了墙壁边上。他把自己的右耳朵是贴在了墙壁上面,就此想要听一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能够清晰听见有响动的李文轩,心中自然是一喜。幸好是隔音效果差,如果隔音效果好,自己基本上就算是白来了。至于他能不能听到有价值的消息,就得看运气了。不过,李文轩知道张广平应该是还没有正式接到官府让其祈雨的文书,而店小二说出这方面的话不可信的。
不急于在这一时的他,特意放缓了脚步,重新走向了房门,并移除掉了门闩。再一次翻身走回来的李文轩,表现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个样。自己心里面却在想,如何才能把张广平给除掉?这孙子可是没有像白云子和正阳子那样亲自拜访过他。
李文轩对他个人的情况了解可谓是一无所知。即便自己要和他交手,也得了解一些情况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尽然。李文轩是除了知道张广平是龙虎宗的大道士以外,就是相信对方这一派历来都是以正统自居。
即便是同在龙虎山的清微派,净明道这样大门派,在他们龙虎宗的眼中也只是正一道的旁支而已。只有他们这一些龙虎宗的道士才是主干。所以,李文轩是在想自己总得找出一个巧妙的方法来接近对方。估摸这一事相当难办和棘手的他,一想道对方能够那样的沉得住气来一个谋定而后动,便可知对手可是一名老江湖。
若不是清微派的正阳子和净明道的白云子死掐了起来,他应该是不会现身的。很有可能一直会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张广平,说不一定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对于这种不怎么吭声的角sè,李文轩是觉得是最为麻烦对付。他要是主动接近,免不得让其起疑。自己要是不接近,就不能知道对方的喜好,不容易进行针对(w)ìng的下手。
“嘎吱”一声门响,端着酒菜是走了进来的店小二,就在房间内的四方桌上面摆了起来。摆好了酒菜的他,见李文轩没有说话,便很是知趣的退了出来。无心吃喝的他,对此是甚是忧心。不无想到再使用一次仙人跳,美人儿计的李文轩,担心张广平不吃这一套,反而就麻烦了。目前为止,他感觉自己还没有暴露出来。一旦自己的意图明朗化,就会招惹来许许多多地烦心事。
不知道想了多久的李文轩,才慢慢地坐到桌子旁边,随意的吃了一些垫肚皮,然后就离开了房间,走出了顺风客栈,去了叶二娘的住处。正要中午小憩一下的她,见到自己这一个冤家进来,便打消了午睡一会儿的念头。
坐在了自己习惯位置上面的李文轩,没有任何开场的客套和寒暄,直截了当道:“龙虎宗的张广平插手进来了。他这一来,使得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的局面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右手里面拿着一把团扇的叶二娘,一面轻轻地给他扇风去热,一面若有所思道:“依你看来,打算接下来如何办?”
要是能够杀人灭口不惹来一身麻烦的李文轩,自然是会首选这一个。出于理智的他,知道那是不可行的,毕竟张广平的名号还是足够响亮的。他真要是就这样在城中平白无故的消失掉,必定会招致官府的大力介入。
不想惹来一身洗不掉sāo味的李文轩,面露为难之sè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想办法。就是不清楚你可否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手段没有?前提还是切勿伤人(w)ìng命。”
淡淡一笑的叶二娘是摇了一下头,便使得发髻上的步摇随之也晃动起来道:“奴家真不知道是说你善良,还是心恶。若是说你善良,你自然不会设计正阳子,白云子两人。要是说你心恶,你又不打算结果掉对手的(w)ìng命。”
对此有一番解释的李文轩,平静道:“男人在这人世上面,恐怕只有两件事情解不开。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我和张广平既无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虽说我们两人有利益之争,但是平白无故就要了他的(w)ìng命,也着实太不是东西了。”
也是对张广平略知一二的叶二娘,沉默了半响才和盘托出自己所知道的实情道:“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据我所知,他这一个龙虎宗的监院大道士,不但面善心恶,而且贪财好sè。好多年前,奴家百花楼的一个名叫流朱的姑娘就是被他活活地折腾死的。”
“啊”了一声的李文轩,自是想到了那方面上,质疑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厉害?竟然能够把你这里的姑娘给活生生的那个死。”
“你说什么呢!”叶二娘是立即纠正过来道:“都怪奴家没有说清楚,才让你想岔路了。只因流朱说了一句开罪他的话,便惹恼了张广平,招来了杀身之祸。痛下杀手的他,就在房间里面扒光了她的衣服,反捆在床头……”
听完她讲述的李文轩,这才算是搞明白张广平原来是一个变态狂。对付这样的人,确实是不能用寻常的手段。当然,风险也是很大。一旦自己要是没有把对方收拾掉,那么死得人就准保会是自己,并且死得还会相当的难看。
没有就此害怕和退缩的李文轩,要想得到内心最为深处渴望得到的东西,那么就得冒大风险。不能没有周全计划的他,自然不会傻头傻脑的硬来道:“要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一位大道士会这般样子。”
脸上浮现出悲伤的叶二娘,停下了手中摇动得团扇,突然起身来是给他屈膝行礼道:“如果你真要是能够收拾掉张广平,就是除掉了祸害。那么,我代死去的流朱感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