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沉思当中的李文轩,还是笃定的认为支持赵甜儿对府中进行大改变的风险过于大了。如果是由她亲自主持下的改变失败,最得益的人自然就是林若曦。平心而论,林若曦是自己的最爱不假,但是他可没有想过让她一人独大,力压其它几房。
突然是换位思考起来的李文轩是继续想着,赵甜儿应该也是考虑过成功的另一个面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会对其不利。苏媚娘要是能够站出来力挺她进行府中的改变,倒是会好上不少。至于秋月,或多或少还算是能够说得上一点儿话,而剩下的楚寒露和楚寒月,倒是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两人的手头上面可是没有握住府里外任何一项实权的同时,也不得宠。
姐妹二人在这一个方面可就完全比不过秋月。后者可不单单是手中握有一部分主管城外几个庄子上面的事务大权,而且最为主要得是她受林若曦的庇护和支持。正是秋月出于林若曦的房中,所以事事都得以自家小姐马首是瞻。林若曦要是表态说“不好”,那么她绝对附和,而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总之,三人在府中的地位,话语权和影响力,等等诸多方面都相当有限,远远地不足以发挥个人力量来左右任何一项家中的决定,就更不消说改变了。
李文轩是断定,有着自我角度去考量的苏媚娘,倒不是一味的贪图享乐,而是基于自家的经济状况本就很好,各种收入是远远地大于支出,为什么非得要去过那么苦的日子?她本就是苦出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嫁给了一个好男人,凭什么不应该好好地享受。弥补一下自己过去的亏欠?所以,她难以站在赵甜儿的那一边,表示出支持的态度。苏媚娘的最大让步,恐怕也就是不站到赵甜儿的对立面去就应该算是无量寿佛了。
这时,李文轩的目光是落在了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赵甜儿身上。自己估计她非得顶着天雷滚滚,想要付诸行动的最大动因。恐怕是其明显感觉到了林若曦给她带来的巨大压力所导致。这事儿一旦成功了,赵甜儿也就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和巩固她在府中仅次于自己的地位。
双手抓住了李文轩一只手臂的赵甜儿,自是要得到他的大力支持才不至于孤身一人的去推进府中的改变。自己稍微摇晃了一番他的手臂,浅笑道:“文轩哥,你说我这一个提议好不好?”
左手食指是钻着自己耳朵洞的李文轩,从自家要进行的改变联想到了要求国家的改变。自己这样一个家中的改变想要推进下去,都不容易。至于国家的改变,那可就是千难万难。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一旦要进行改变原来的格局。必然就会影响到牵涉其中的每一个人的既得利益。要是能够让个人所得利益朝向更好的方面去发展,自然是会表示出大力的支持。反之,若是让个人所得利益受到损害,必然就会强烈反对。
“你真要是打算那样去做,恐怕连女儿那一关都不好过?”李文轩那能不清楚,真要是遵循了她的想法在府中贯彻下去,必然是会让府中的开销节省不少,但是可就要把人彻底得罪更多。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她那种念头和想法。
同样是知晓这一个环节的赵甜儿,信誓旦旦道:“即便沐心一时间是再恨我。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是我赵甜儿的亲生女儿这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这小东西要是胡搅蛮缠的闹腾,看我不打得她屁股开花。我在她这一个年纪,恐怕是连多出一身的衣裳和裤子都没有,而她现在过得日子绝对不会比公主差,乃至更好。你这一个当她亲爹的人,也实在是太过于溺爱她了。难道。她要吃龙肉,你也去将就她,为她弄来不成?”
“何必呢!”听得出她有不悦情绪的李文轩,轻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拉起了她的一只小手。好言好语道:“你们母女之间,别搞得今后一见面就如同仇人一样。毕竟,女儿可是你的贴身小棉袄。等以后,她长大成人,懂事儿了,再说。依照我看,你所说的那一个事儿,还是以后再说。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早地躺下休息为好。今夜,为夫好好地疼疼你。”
“哼,你就惯着她吧!”推开了他手的赵甜儿,可要得不只是他在那一个床递方面的疼爱道:“李商隐的《咏史》当中可是说过,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连国家都如此,何况是家乎?”
“我不但惯着咱们的女儿,而且我也惯着你。”不免笑了出来的李文轩,仍旧是把她得那一只手抓在了自己的双手当中道:“我家甜儿是越发的有学问了。竟然都懂得引经据典的来规劝为夫了。”
没有再把手拿开的赵甜儿,一本正经道:“文轩哥,你必然是最为清楚那一个道理。俗话说得,花无百日红,也是同理。我们家的运势一路高走,自然是最好。不过,人生在世,那有不倒霉的时候呢!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富贵不过三代。你本事大,恐怕是看不到咱们家败落的那一日。而我们的子子孙孙呢?你敢保证他们当中就不出败家子吗?只有好得家族传承在,才会让他们受益终身,不至于落得一个饿死街头的悲剧下场。”
“你这话可就扯远了。咱们的儿女都还是小屁孩呢!至于什么孙子,重孙子,四世同堂,五世同堂之类的话,还是等到我们的儿女们都成家之后再提吧!”笑得越发开心的李文轩,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苦口良言道。
被他这一说的赵甜儿,当即也觉得自己把话题给拉远和扯偏了。似笑非笑的她,精神是越发的振作起来道:“你别和我嬉皮笑脸。我是在和你说关于我们家中的正经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