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第二更)
风巴安排了一些兄弟留守在天猎坡部落,带着六百将士就开向黄麻肚部落。然而,等他们来到黄麻肚部落的时候,眼之所及,已经是满目疮痍,地上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很多尸体上还爬着许多白花花的蛆,令人看见了都恶心呕吐。
黄练他们那些原属于黄麻肚部落的人看见了,都痛哭失声。特别是黄练,一个大老爷的,居然哭的死去活来,软乎乎地瘫坐在地上:“呜呜……遭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这样啊!”
风巴吐了不少东西,黄胆汁都呕吐出来了。东方错武人给他喝了点米酒,他才缓过神来。他扯着东方错武人的衣袖,忧伤地问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东方错武人就将风巴扶在一边坐下,说道:“风巴首领,你先坐一下,我带几个兄弟进去查看情况。”
“嗯。你们小心点。”
“明白!”东方错武人就带了十几个属下,绕开几具腐烂的尸体,跑进黄麻肚部落。
部落里面的情况十分地糟糕,他们这十几个战士,都是见惯这种场面的了,但是这些尸体的臭味熏得他们都有一点反胃。
东方错武人走了好几家吊脚楼,看见的均是小孩和老人随便被杀害,而那些看上去年轻的女子,则全身光溜溜的,虽然也腐烂,但仅存的皮肤还一大片的瘀斑,下体还有污糟邋遢的透明斑块。东方错武人就断定,那些女人肯定是被摧残致死的。
查看了三十多座吊脚楼,都是一样的情形!
东方错武人就吩咐:“回去吧,别看了。”
回去报告情况之后,东方错武人就提议绕开黄麻肚部落,往中沙部落去,看一下那里是否还有人。
而黄练、黄檗、黄岐等人。则反对绕开,他们要求将那些尸体安葬了,不能让黄麻肚部落的人儿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东方错的话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共鸣,大家都站在了他一边,他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我也和你们一样,也想他们得到安葬,可是。他们的尸体已经腐烂变蛆!要是我们再不离开,就会吸入尸体腐烂发出的瘴气,中了瘴毒的话,我们都会死!我们死了,谁来查明他们被杀的真相?谁来给他们报仇?”
华二叔、段子明、风安大叔等所有武人,都知道瘴气的毒害,人一旦感染了瘴气,基本就是没得救了,轻则七八天。重则两天之内必定眼珠发黑,发热,咳嗽,咯血。最终吐血身亡。
于是他们纷纷站出来,支持绕开黄麻肚部落,到中沙部落看看。
就在风巴举旗未定的时候,几个战士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回来了。那个妇人疯疯癫癫地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风巴他们就围了过去,他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战士就答道:“我们在那边的小山洞找到她。”
黄练看过去。那边确实有一些山洞,那是黄麻肚部落的石屋,以前他们用来关押俘虏用的,特别是关押女俘虏,以防她们逃跑了,也可以满足男人们的需要。
风巴询问着:“阿婶,你能告诉……”
那个妇人看见风巴的鲲鹏明月刀,就大惊失色地尖叫着:“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黄练走过去,那个妇人就躲避,战士们押着她,才没有逃跑,可她有气无力地双腿,站立不稳,完全由战士们架着手臂,她还在叫唤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黄练试图拨开那个妇人的头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接生婆黄芳。
黄芳依旧喃喃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黄练摇晃着黄芳的肩膀,询问着:“黄芳,是我,黄练,黄芳,你怎么了?”
黄檗、黄岐也凑过去,七嘴八舌地呼喊着黄芳。
黄芳愣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黄练,然后泪水哗啦啦地滑了下来,黄练让战士松开手,黄芳她就一把抱住黄练,嗷嗷大哭:“啊呜呜……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家伙安慰了许久,黄芳才停止了痛哭,将吕达三都尉将军返回后,屠杀了黄麻肚部落的事情,逐一告诉了他们。
听完接生婆黄芳的控诉,黄练抓紧拳头,绷紧牙关骂道:“叼死其老木的!不是人!”
大家都义愤填膺叼骂着吕达三他们的罪行,纷纷扬言要给无辜的人们报仇。
黄芳握住风巴的手,哀求着:“风巴首领,当初是我们不懂,才给坏人糟蹋了,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风巴气愤地问道:“那他们往哪里跑了?”
黄芳泪流满面地应道:“我那天逃到了石屋,不知道他们往哪里走了。”
黄练追问道:“他们从哪里来的?”
“你是问开始的时候吗?是族长带回来的,应该是从那边回来的。”黄芳指着北面的山口,那里就是通往中沙部落的山路。
风巴继续问道:“你们被害多久了?”
“三……四天了,今天应该是第四天了。呜呜……”黄芳又开始抹眼泪了。
接着又问了不少问题,也就问得差不多,风巴就知道了,应该就是吕达三都尉将军败退之后,直接就回到了黄麻肚部落,然后就发生了惨剧。
跟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风巴就决定派五个原先属于黄麻肚部落的兄弟,护送接生婆黄芳先回天猎坡部落,其余人绕道黄麻肚部落,直奔中沙部落。
然而,等他们来到中沙部落之后,一片废墟,只留下了一些几日前的火炭和骨头,看上去是长毛猪的骨头。
华二叔武人就告诉风巴,那时候天猎坡部落和黄麻肚部落打败中沙部落后,黄麻肚部落就将活着的人都抓回去当俘虏了。
风巴惭愧地跟华二叔武人道了歉:“华二叔,以前是我不对,听信了黄世仁的谎言,破坏了你们的家园,实在是对不住啊!”
华二叔武人望着废弃的吊脚楼,就说道:“风巴首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是天猎坡部落的兄弟。”
风巴握住华二叔武人的手,点点头:“嗯,从今往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我风巴当先!”
突然,莫大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风巴首领,在溪水旁发现了两具尸体。”
“走,去看看!”风巴就带领着大家跟随莫大头过去。
果真,在溪水帮的水草里,真有两具尸体。风安大叔用长矛撩开,尸体浸在水下的部分已经腐烂,但是还吸附着许多蚂蝗,吃得油光发亮的。在尸体的大腿、手臂等处,都有刀伤。
风安大叔就说道:“这两具尸体,皮肤以及变质腐烂,看不到刺青。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三内死的。”
风巴点点头:“三天,他们应该还没有跑远。”
华二叔武人就说道:“继续追下去的话,就到莎娜部落了,我猜测,他们很可能已经达到蒲塘部落,也有可能到高峰部落了,甚至离开了高峰部落。”
风巴就问道:“那我继续追,几天可以赶上?”
华二叔武人就答道:“从这里到莎娜部落,并不远,大概一天就可以到达了,只是要继续追下去,必定要经过蒲塘部落、高峰部落,没有三四天,估计是追不上的。万一这些部落不给我们通过,或者他们抵抗我们,我们就危险了,远离天猎坡部落了。”
风巴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就说道:“我们先在这住一晚,商量好再决定吧。命令各部扎营,安排好哨兵,所有武人都过来集中,商讨明天的事情。”
“是!”大家就开始下去安排住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