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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诚也不死心地再次把手放上去,但是同样,二息后,‘验气塔’内的水晶珠也没有亮出一个。
咳咳,许林风差点呛到,一点才气都测试不出?太怪异了吧?
为防他受到打击文心受损,许林风出言安慰道:“赵公子切莫在意,每个人的求道之路,都不尽相同,孔子以仁入道,孟子以孝入道,道虽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赵明诚习惯地把项间的红线玉石又当糖含在嘴里,狠狠地磨了几下牙,右手轻轻抚摸水晶珠笑道:“哈哈,无妨!我在赵家是出了名的废材,已经习惯。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在美人面前,赵明诚并没有因为验不出才气而沮丧,反而豪气冲天地大笑起来。
许林风正想出言说些什么,却见还被赵明诚握在手里的‘验气塔’突然从底层开始,快速地递亮上来,而且一层四亮,瞬间就直冲上七层,随后八层九层相继亮出,最后才气完全没有停下,被他握在手上塔尖小红珠同样突兀地亮起来,而且还是炽热将爆的感觉。
赵明诚一把转身抱住旁边正诧异的许玲儿,把她整个扑拥在怀中。
同一时间,身后‘验气塔’轰地爆炸开来,碎屑飞舞,在他后背已划出数道长口。
待尘烟散尽,赵明诚龇牙咧嘴地放开怀中温柔玉香,慢慢地地爬了起来,见许林风也没有事,放心不少,略显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院君大人,把你的宝贝弄坏了!”
我的宝贝不是被你弄坏,是被人抱坏!刚才赵明诚恋恋不舍起来的神情许林风这只老鸟当然看在眼里,见一向讨厌臭男人的女儿竟然没有出声发飙,只是扭捏地起来拍拍尘土而已,他马上一改口风道:“哈哈哈,我们当院君的人,最喜欢看‘验气塔’大爆,因为那证明又有一个天才产生。”
“咦,不对!你刚才涌出的才气,是因为吟诵后才产生的。上句‘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出自《周易》,可译为:君子就应该像天宇一样运行不息,即使颠沛流离,也不屈不挠。但是下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就大有疑问了!’”
许林风做为一院院君,对各名家的诗词歌赋当信手拈来,对各种诗句非常敏感,这句诗仙李太白的《将进酒》,却让他顿陷纠结,因为此句原文是这样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
从古体诗押韵惯例看,转韵之时,首句亦应入韵,诗前一二两句,‘来’和‘回’押韵,属于平声韵。后转为入声韵,‘发’‘雪’‘月’相押。转韵第一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尾字以‘发’字入韵,若用‘天生我才必有用’的‘用’字入句,便不能跟下句‘千金散尽还复来’、‘会须一饮三百杯’中的‘来’和‘杯’押韵。
但是,赵明诚刚才顺口吟来,一开始让他的感觉是佳句天成。后来一品味,才发现跟原创不符。
这一句稍微一改,完全打破了古体诗押韵的惯例,细一思量,仿佛是不太懂古体诗韵之人不经意乱吟之作,但是,能做出战诗的人,会是不懂诗韵之人吗?
再说,刚才‘验才塔’爆炸,很可能就是此句一出,才气贯顶的缘故。
不由对旁边的许玲儿道:“丫头,这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怎么看?”
许玲儿自小受家族儒学熏陶,文心修养也早已自成一面,刚才她也在一直思考赵明诚看似不经意的一句。
听到父亲这么一问,娇柔地道:“从诗仙原句‘天生吾徒有俊才’来看,非常符合酒场上那个经常嚷嚷‘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与尔同销万古愁’的借酒浇怀才不遇的境界。
但是,若改为‘天生有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虽然看似不甚压押韵,但是却一改颓唐之势,变得非常励志,有画龙点睛之效,我越细细品味,越觉得此句堪称脍炙人口,让人很容易在自己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天真、直率、乐观、自负、豁达的李诗仙形象。
爹爹,我觉得做诗一道,就因冲破世俗束缚,不拘一格,才能自成一道。”
“说得好,为父明天就把这首诗顺道带去翰林院,能两句爆塔的诗句,必定是好句。哈哈哈,赵公子,没想到你竟然大才,连诗仙李白的诗句都敢改,而且改到爆塔完止,你这人,不简单啊!”
赵明诚听他们父女一讨论,才记起前世一个传说:传说前世藏于国家图书馆和日本东京静嘉堂的两种宋版《李太白文集》,以及在敦煌发现的唐代抄本中,诗中原句都是‘天生吾徒有俊才’,不是后人千古传唱的‘天生我才必有用!’
但是,两位,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帮我测试才气、凝成文鼎好不好?你们别跑题太远了!
摸了下鼻子苦瓜着脸,赵明诚小心地直问中心话题,道:“那个院君大人啊,为什么我刚才开始摸的时候,那东西没反应,后来边摸边随便乱吟几句,你的那宝贝就直接爆开了呢?”
呃?许林风一时语塞,这种怪事,他当院君测试多年来,从没遇到过一例,还真不好评论。说他有才气吧,刚才测试两次都没反应,说他没有才气,这人连诗仙的诗都敢改,而且改出来的东西似有画龙点睛之效,能把‘验气塔’直接爆掉。
哎,你这个调皮的小子,太让人头痛了。
‘咦,不对!’许林风忽然大声惊叫道。
赵明诚听到,不由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当院君,稳重一点好不好,不要经常玩一惊一诈!
许玲儿也跟着白了一眼,她发现自己的老爹最近怎么竟掉价?你的谦谦君子、稳如大山的一派大儒之道那里去了?
“咳咳!”许林风发现这两人竟然非常有夫妻相地同时对自己泛白眼,也感觉刚才有点失态,轻咳几声,恢复严肃面态,对赵明诚道:“那个赵公子,可否把你项间的红线玉石送我一观?”
提到项间这块红线玉石,赵明诚的脑海中浮现出原主还是八岁小童时,有一次在郊外追一只漂亮山鸡玩,忽然掉到一个树坑里。
树坑下面,连有古洞,洞内似有一室,室内石桌上放有一把古朴刻刀,还有七八块小玉石,这个项间红线玉石就是其中最小的地块,因为刚好中间有个洞,可以穿线,就被他当挂坠戴于项间。
后来有一次,他发现把这块玉石含于口中磨几下牙后,头脑思维竟然异常清晰。以至于现在他经常有事没事把它含在嘴里磨磨牙,没想到这一个小动作,居然被许林风发现了。
赵明诚脱下红线玉石,边递边道:“许院君,你这是有新发现?难道此事还跟这玉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