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咦,居然写的如此霸道,易安姐,这家伙不会真的想不开,想要那个吧?啊,我刚想起来,他今天就是穿着一席袈裟的,这家伙不会已经那个了吧?”苏小小越想越不对劲,忙道:“易安姐,你怎么看?”
李清照被苏小小这么一说,也头大了,今天那家伙还真穿着一席袈裟,刚才被外夷人逼的急,思想重心没放在这里,现在想来,刚才那首情诗不会是这家伙叫人拿来试探自己的吧?然后被我一通口水乱喷后,这家伙心生灰念了?
抬头冷冷地对徐度道:“你家夫子呢?叫他速到此处来见我!”
“呃!回李夫子,我家小夫子刚才跟我碰了一面,然后跟我简单说了几句后,留下这首什么绝情诗后,就匆匆走了,此刻想必已经离开太学院老远了!”徐度看到李清照脸色不对,吓得弱弱地不敢乱出声了!
苏小小听得眉头大皱,轻声道:“易安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他?”
“唉,算了,这家伙光头的样子还蛮萌蛮帅的,明天遇到时再说吧!”李清照努力地表示云淡风轻,只是嘴里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有一丝苦涩。
“两位夫子,放学时间到了,我先溜。”
说完徐度快速离去,小夫子的绝情诗太厉害了,连两位才女都看得同时心境大变,徐度觉得这样的东西才叫好东西,果断决定珍藏。
当然,他根本不知道,被他这样乌龙一搞,差点搞得天下大乱……
十里桃花街。
乌旋这些天日子最不好过,本来赵明诚失踪跟他没多大关系,但是隔壁羊羔酒楼的老板娘刘云落,还有另一个隔壁邻居张墨羽,这两人,隔三差五地带酒组队来找曾牛打探赵明诚的最新消息,有时就干脆不走了,还拉几人一醉方休!
乌旋一次醉酒后,忽然感觉自己灵心大震,忍不住起卦为赵明诚卜了一卦,卦像居然显示大吉。
就是这个大吉两字让他祸从口出,老大大半个月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也叫大吉吗?
他直接被刘云落取消陪酒的资格,随后又被曾牛打发到干最苦最累的岗位。
此时的乌旋哪有堂堂海族贵族大少的模样?分明是一个时刻盼望良人归来的弃妇,只有赵明诚才能给他重铸名望啊!
“咦,乌旋啊,你怎么混到羊羔酒楼当洗碗的工了?最近缺钱花?”
赵明诚刚走到十里桃花街,居然看到乌旋在羊羔酒楼墙外,蹲着在洗一人高的盘子,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这货吃霸王餐被抓?
“啊,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呜呜,我想死你了!”看到赵明诚活奔乱跳地回来,乌旋直接流下了瀑泪。
不用这么直接吧?赵明诚很不习惯看男人流眼泪,这个海族的人,感情方面也太丰富了吧!
“哈哈,别玩激动了!快收起眼泪,对了,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们都还好吧?”
“好,好,我们都还好!只是羊羔酒楼的老板娘刘云落,每天都来打探你的消息。对了,大哥,请你捂一下耳朵……曾牛哥,刘大老板娘,张家小公主,我大哥赵明诚回来了,速来接驾!”
乌旋这一声喊叫,完全气震山河,把这些天所有的哀怨一吐而光。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曾牛这个贴身好管家,此时哪有主震一方的模样,虎目同样模糊了,第一时间冲了出来。
张墨羽和刘云落两人虽然同时出得屋来,由于并没有什么名份,反而只冲到各自的门口,倚门而立,并没有很热情地跑上前来。
赵明诚看到两女倚门玩梨花带雨,心中莫名一酸,忽然感悟一件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以追李清照为目标,强求前世的宿命,是不是太着相了?
毕竟,这一世,很多东西都略有改变?
所谓大道自然,一切随缘,能放下时且放下吧!
现在光头的造型好,随便冷风一吹,就又有所感悟,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此时,赵明诚心中豁然开朗,对几人假怒道:“看什么看,马上叫齐兄弟,还有那边门前的小姑娘,也一起到羊羔酒楼搓一顿,这几天,哥想念死羊羔酒了!”
赵明诚这一阵咆哮点名,两女全都暗喜不已,刘云落马上高兴地叫人打开至尊包厢上最好的酒菜。
闻声赶来的张择端和张显两个酒鬼,相视一眼,立马跟上,刘大老板娘宴请赵明诚,上席的绝对会是极品至尊酒,那种没渗水的原浆酒,三杯下肚后,绝对人间极品,飘飘欲仙……
果然,老板娘请客,上菜够快,吃得够爽,各个吃货全都表示很满意。
酒足半酣时,张显被老姐张墨羽在桌下踢了一脚,随后便见到老姐对他使眼色,马上心神理会地问出了老姐最关心的话题,道:“我说赵老大,几天不见,你怎么混起光头袈裟来了?这是?看破红尘了?”
此时赵明诚已经半醉,放下酒杯笑笑道:“原本是因为脑袋受伤,才被人误剪成光头,现在发现,光头也不错,至少大脑冷却的快……对了,曾牛,速帮我准备几样东西,明天还要跟外夷人死磕用到,看我到时不玩死他们……”
几人在至尊包厢聊着天,素不知隔墙有耳,这种一木之隔的东西,对大学士级别高手来说,根本形同虚设。
蔡行对今天输掉一局,一直耿耿于怀,早就把这笔帐算在赵明诚头上。刚才看到赵明诚匆匆忙忙地走了,他一个眼神,自然有人快速跟上。
所谓国人思想:要死大家一起死,否则自己被人玩扑了,他却出名,那样,扑的人会更扑,出名的人会更出名。
所以,这种结果,非常要不得!不能怪人家刻意拖后退,这叫共同进退懂不懂?蔡行嘴角泛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冷笑。
如若探到赵明诚绝密的手段,到时这个消息拿去卖,也许还能挣点意想不到的大钱也说不定!
跟蔡行玩拖后腿不同,耶律红云在回去以后,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越来越强烈地觉得明天胜算不大,最后她一咬牙,化装易容成一个瘦弱汉子,亲自等在太学院不远处,刚才一看到赵明诚出来,她同样立马跟上准备打探消息。
此刻,她居然听到赵明诚叫人准备‘草木灰、生石灰、盐、黄丹粉、茶叶末’用来明天作画用,直接听喷了,马上站起来就走人。
那些东西能作画吗?虽然没用过,但是不会杀猪不见得没见过猪吧?
耶律红云唯一的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对方已经发现自己,随便扯蛋点东西逗自己玩。
蔡行派出的人也同样有这种感觉,用草木灰、盐、茶叶末等作画,真欺负我等粗人不识字吗?
生石灰那东西,他刚好认识,那东西放在水里是要变热冒泡的,如果放在砚里,保证不管什么名砚还是圣砚,绝对牺牲掉。
这家伙太歹毒了,居然明着挖坑阴我们玩!此时,他也感觉自己身份暴露,马上速退去。
赵明诚不知道自己一祭出秘方,直接吓跑了两路人马,此时微醉地被曾牛扶回折扇店休息。
刘云落很想说自己这里有上好的休息厢房,特意为他准备的,看了看旁边同样微醉的张墨羽妹子,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出声。只是上前扶住张墨羽,留她在那里休息,顺便有些事,必须好好谈谈,即使做不成盟友,至少也不能成为情敌!
赵明诚根本不知道如此良辰美景就被他虚度了,更不知道原本愿君来采撷的两女,为他秉烛聊了一夜,这一晚,他睡得相当舒服。
竖日清晨,再次起来时,曾牛已经把所有道具都准备完毕,赵明诚简单吃过早餐后,示意叫几人挑着跟上。
太学院里,所有的人早早到齐,哲宗更是带了好几个没事做的大学士,过来见证比赛。
契丹辽国的‘鬼斧神工’技法向来神秘无比,据说练到最高境界,可以随便刻物号令鬼神。昨天耶律一族被逼急了,想以此术夺人。
而中原人族,这种奇工世家早已没落,想当年最辉煌处,人族在甲骨文时期就玩这种微雕术了,道家的洒豆成兵,就是用此类微雕手法,在豆上雕上战画,只要用才气一激发,就能变身作战,可惜这种高深技法在历史长河中失传了,不得不说是人族的悲哀。
而眼下,外族夷邦,却还留下这种类似技法,这是赤~裸裸地打脸。如若真被对方掌握这种特技并普及开,到时就不只是打脸了,而是灭族都有可能!
哲宗听到手下一个大学士的分析,瞬间明白对方‘鬼斧神工’术的可怕之处,不由眼神大冷,要不是这次误打误撞让对方不经意露出马脚,从而有迹可寻,否则,大宋岂不是何时被别人并吞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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