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给书友们拜年了。祝您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陈相国的巴结讨好令陈文公满心欢喜,他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拍着相国的肩膀头说:“好,有相国出马寡人就放心了,事成之后一定重重有赏。”
“哈哈,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陈相国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拱手保证道:“谢主隆恩!臣决不辜负君主的殷切期望,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坚决完成任务!”
看着信誓旦旦的相国,陈文公心里美极了。“哈哈,真他娘的爽!权力真是好东西,连这种狗屁事都有人巴结,谁还不追之若鹜呢?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这些屁事吗?”
过了几天,陈相国怀揣国书,带着丰厚的聘礼,率领随众驾着马车一路向南,借口出访蔡国,为国君寻找美女去了。一路上他浮想联翩:“哈哈,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子这一招不光能永葆政治青春,而且还能荫蔽子孙,真乃千秋伟业啊!”
这天,他来到了蔡国。刚一安顿下来,就急匆匆地请求拜见蔡国君主蔡戴侯。
蔡戴侯抹不开面子,只好勉强答应接见他。二人一见面,刚寒暄了几句,他便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对蔡戴侯说:“蔡侯,敝国君主刚刚登基,十分重视陈、蔡两国的传统友谊,特派外臣前来访问贵国,转达对君侯的问候。”见蔡侯面带笑容,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另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蔡侯能够同意。”
“哦,陈国究竟想干啥子?”蔡戴侯警惕地看着陈相国始终不愿表态。
瞧着只笑不言的蔡戴侯,陈相国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单刀直入地说:“蔡侯,为了进一步巩固陈、蔡两国的传统友谊,敝国君主特意命臣代他向君侯提亲。请求选送一名蔡国宗室的绝色美女作为两国友好的使者嫁给敝国君主。”
“哦,想占寡人的便宜?”蔡戴侯对陈国并没有好感,第一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一言不发的蔡戴侯,陈相国只觉得如坐针毡,扭动着屁股左顾右盼地解释道:“蔡侯,敝国君主年富力强春秋正旺,一定不会亏待蔡女。望君侯能从维护陈、蔡两国睦邻友好关系出发,尽快定夺。”随即递上国书,又献上了丰厚的聘礼。
蔡戴侯心头气恼,寻思道:“奶奶的熊,狗屁的传统友谊!分明想占寡人的便宜。”接着,又抬起眼皮瞅了瞅陈相国,暗骂道:“他娘的巧舌如簧!简直是一派胡言。要不是碍于外交礼仪,寡人早就飞起一脚,将你小子踹出大殿了!”
他低头瞟了一眼几案上的国书,更加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奶奶的熊,什么狗屁国书?寡人只恨不能将它撕得粉碎,一把塞进这个婞訄的嘴里。然后,再赏他五百大棍,乱棍打出蔡国。”
坐在旁边的蔡相国见情形不对,生怕国君依着脾气办事,急忙一个劲地给国君递眼色,焦急地暗示道:“君主,请保持冷静,一定要淡定。”
瞅见蔡相国正挤眉弄眼,蔡戴侯赶紧压了压怒火,伸手摊开几案上的国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接着,冷冰冰地搪塞道:“陈相国,此事非同小可,它关系着两国的邦交正常化,寡人还得跟群臣好好地商议一下。你先暂时退下,静候音讯吧。”
陈相国碰了一颗软钉子,不得不有所收敛,躬身答谢道:“感谢蔡侯,臣恭候佳音。”
瞧着陈相国夹着尾巴怏怏离去,蔡戴侯心中畅快极了,扭头对蔡相国说:“嘿,要不是你拼命使眼色,对这号无耻之徒寡人只恨不能飞起一脚踢得他断子绝孙!”
说着,他端起茶碗猛喝了一口,佯装余怒未消地骂道:“他奶奶的熊,这号贱货也配在寡人面前狐假虎威,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找死来了。”他挠着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询问道:“爱卿,刚才你拼命地挤眉弄眼,到底想要说什么?”
见蔡戴侯并没有闹明白自己的意思,蔡相国立即来了精神,兴奋地说:“君主,咱咸鱼翻身、扬眉吐气的时刻就要到了。”说着一扬脖子,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蔡国的情歌小调。
看着得意忘形的相国,蔡戴侯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地问:“你得瑟个啥?”接着,愤懑地说:“如今连走狗都这般趾高气扬,你还哼什么鸟曲子?高兴个毬!”
蔡相国抬头见国君怒容满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悸栗。“哎呀,今天吃了枪药?怎么看谁都不顺眼呢?正所谓‘风雨欲来风满楼’,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赶紧凑上前,笑嘻嘻地解释道:“君主息怒,这可是件好事呀。”
蔡戴侯满脸不屑地问:“爱卿,甭得瑟。这能是什么好鸟事?”
见国君不开窍,蔡相国连忙比划着开导说:“君主,毕竟陈国大,蔡国小。无论是军事上,还是在经济上,咱都不如它。万一惹恼了它,一旦兵戎相见,最终吃亏的肯定是咱。所以,陈国人才会如此骄傲自大,从不把咱放在眼里。”
看见国君仍然横眉冷对,他又劝解道:“若论爵位,按说咱比他高,实力也应比它强。可谁叫咱的老祖宗不争气呢?本来是文王的嫡子,武王的亲弟弟,跟着管叔一起监督武庚,谁知竟让他捣鼓得谋了反呢?结果差点灭了种。多亏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才发配到蔡地,好歹还有一块封地保住了种。”
瞅见国君仍然紧咬嘴唇不吭声,他只好继续捣鼓道:“瞧瞧陈国,仗着是虞舜的后裔,妫满寸功未立竟第一个受封,这在心理上就压了咱一筹,不得不矮人一头!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蔡戴侯嫌相国罗里罗嗦,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愤然道:“讲那么多的废话能有个屁用!寡人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何盘算?”
“君主,臣早就想好了。”蔡相国奸笑道:“嘿嘿,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想法削弱陈国,让其国内混乱,咱好乱中获利。此乃一举两得的美事。”说完,哈哈狂笑起来。
蔡相国的狂笑把蔡戴侯笑懵了,他用手挠着头埋怨道:“爱卿,你笑个鸟啊!这是哪里跟哪里?犹如天方夜谭般的虚拟,真是瞎扯蛋!”
望着满脸迷惑的国君,蔡相国连忙解释道:“君主,这个谋略很简单。有句谚语说:‘要想打败对方,最好的办法不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也不是用经济去制裁,而是将闺女培养成一位魔头,嫁给对方。用不了多久,对手就会一厥不振,直至灭亡。’如今,咱就采用这个谋略,让陈国从混乱走向灭亡。”
蔡戴侯迷茫地摇头问:“爱卿,这能行吗?又该到哪里去找女魔头呢?”
蔡相国一扬手,无不得意地说:“君主,怎么会不行呢?世上贤惠的女子虽然稀少得犹如凤毛麟角,但混蛋挥霍的女子却是车载斗量,简直多如牛毛。而且,越漂亮就越混蛋,越妖艳就越亡国。哈哈,同时还能赚到一份彩礼钱,何乐而不为?”
“哦,原来如此?”蔡戴侯终于醒悟过来,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爱卿,高明,实在高明!明天,寡人就答应陈国。”
见国君同意,蔡相国仍不放心,接着又问:“君主,您准备咋说?”
“这还不好办?瞧寡人的。”蔡戴侯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表演起来。“啊!贵国瞧得起蔡国,这是敝国的荣耀。为了维护和巩固两国的传统友谊,寡人决定将蔡国最美丽的公主献给陈侯,保证让他满心欢喜。”
说完,四只眼睛对视在一起,二人抚着掌,禁不住“哈哈”地奸笑起来。“哈哈,此乃好色之灾。哈哈,谁叫他好色?真他娘的活该!”
这一天,陈文公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地率领满朝文武,欢天喜地地来到宛丘城的南门外,迎接凯旋归来的陈相国。他急不可耐地掀开轿帘,看着如花似玉的蔡女,顿时心潮澎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急忙伸出胳膊搂住蔡女亲了起来。
看着目瞪口呆的群臣,陈相国慌忙凑上前劝谏道:“君主,快回宫吧?关起门来,难道还怕小鸟飞了不成?”
“好,好。”陈文公终于回过神来,连声吩咐道:“快把美人送回宫。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