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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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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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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佗挣扎着扯开管家的手,瞪着迷茫的眼睛,厉声质问:“你捂住老子的嘴巴干啥?难道想憋死老子不成?”

    管家急忙摆手解释:“老爷,奴才哪敢谋害您?只是您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奴才担心隔墙有耳被外人听见,一时性急才捂了您的嘴。”说完,赶紧回头不安地张望。

    陈佗翻着白眼,瞅着管家问:“刚才你听见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管家再次环顾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凑上前压低声音悄悄地说:“老爷,刚才您竟然称自己为寡人。这话要是被陈鲍那货听见,即便不死也会剥您一层皮。”

    陈佗心中一惊,表面上佯装不知,眨巴着眼睛忽弄道:“胡扯!老子咋不知道呢?”

    他见管家张着嘴巴还想辩解,不等管家把话说出口,急忙一瞪三角眼,大声训斥道:“老子乃大大的忠臣,岂会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一派胡言?”接着,又赶紧暗示管家:“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瞎说呢?当心掉脑袋噢。”

    “嗨,老子还能再说什么呢?赶紧就坡下驴吧?老爷的心思岂能被人随便点破?”管家心里活络,赶忙频频摆手,轻声规劝道:“老爷,您不知道是最好,可千万要小心噢。常言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只怕隔墙有耳……。”

    陈佗连连点头,伸手拍着管家的肩膀夸奖道:“嗯,常言道:‘小心无大过。’你言之有理。”接着,又轻声吩咐道:“赶快备车,俺奉了密诏,要秘密出国一趟。”

    管家不敢多问,连忙躬身答应道:“诺。”说完,转身退出了书房。

    陈佗带着管家,驾车从北门悄悄离开了宛丘城。马车一口气跑出了二十里,他偷偷回头观察,见并无可疑情况,于是轻轻地拍着管家的肩膀吩咐道:“赶快,向西拐。”

    管家回头看了看陈佗,犹犹豫豫地问:“老爷,往西走可是蔡国呀?”见陈佗扬了扬手,管家赶紧一扯左边的缰绳,辕马立即扭转了头,向着蔡国飞奔而去。

    跑了大半天,眼看着就要抵达陈蔡两国的边境。管家实在憋不住,扭过头试探着问:“老爷,去蔡国干啥?您家娘舅没一个是正人君子。如果想请他们帮忙,绝对得不到无偿的援助,更甭想无私奉献。说不定,还会张口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您一口。”

    听了管家的话,陈佗心里一震,疑惑地扪心自问道:“哎呀,这货知道了老子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板着面孔冷冰冰地训斥道:“好好地赶你的车,操这么多闲心干啥?他们是不是正人君子关老子的屁事?老子才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一听陈佗的口气,管家心里立即笑了起来。“哈哈,真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明明是去联络他们,嘴上却说不关自己的屁事。”他一扬鞭子,又犯起了愁来。“不管您怎么伪装,这事却关乎着老子的屁事,它关系着老子的身家性命。”

    于是,也学着陈佗的口吻试探道:“老爷,怎么能说不关您的屁事呢?陈鲍那货病倒了,奴才看他很难再爬起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老爷总算盼到了出头之日……。”

    不等管家把话讲完,陈佗连忙制止道:“不许胡言乱语,当心招灾惹祸哟。”

    管家已经窥探到了陈佗的心思,于是将脖子一梗,忿忿不平地说:“老爷,您现在还用怕什么呢?君位本来就是您的,是陈鲍硬从您的手中夺走的。如今,您再夺回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看见陈佗不再吭声,于是又忧心忡忡地说:“老爷,奴才总感觉蔡国人靠不住。”

    “世上谁能靠得住?即便是亲爹娘也有靠不住的时候。”见管家完全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陈佗只好摇着头,忿然地说:“世上哪里会有免费的午餐?更不会从天上掉馅饼。只要肯帮忙,即便是狮子大张口,那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哼!”管家嗤之以鼻,告诫道:“老爷,甭寄予太高的希望。”接着,又不屑地说:“蔡国人只会欺软怕硬,唯利是图。您如果真有求于他们,他们肯定会把刀子磨得锋快,硬生生地从您的身上割下一块肉。而且,还会六亲不认,才不管您是不是外甥?”

    陈佗看了看愤慨的管家,嘴角露出了淡淡一笑,咬着牙根说:“哼,只要能实现老子的愿望,即使被他们掰断两根助骨,老子也不会皱皱眉头。”

    管家回头惊讶地瞧了瞧主子,连忙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老爷真有种!跟着您,奴才算是跟对了。看来,您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破釜沉舟。奴才这就向您保证,一定跟着您背水一战,决不动摇。”他一边扬鞭赶着马车,一边向陈佗表白忠心。

    管家的话让陈佗倍受鼓舞,隐藏在身体里的热血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他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花,轻轻点头说:“嗨,老子确实应该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誓死找陈鲍报仇血恨。”接着,又伸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许愿道:“好好干,事成之后寡人绝不会亏待你。”

    管家一听“寡人”,连忙扭头拱手说:“谢主隆恩,奴才一定誓死效忠君主,即使粉身碎骨也决不后悔。”说着,一扬手中长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

    马儿放开四蹄在大道上飞奔起来,兴奋不已的管家继续给主子打气道:“老爷,蔡国人虽说贪婪,但对陈鲍也恨之入骨。所以,奴才琢磨您此行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看着眉飞色舞的管家,陈佗故意板着面孔试探道:“哦,先甭得瑟。这何以见得呢?”

    管家赶紧连比带划说:“老爷,道理很简单。原先,蔡国人总想从陈鲍那里得到好处,可一直都未能如愿以偿。而且,每次还都栽在了他的手里,搞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要老爷把握住这一点,看在利益的份上,蔡国人肯定会鼎力相助。”

    陈佗瞪着两眼,直瞅着管家吃惊地问:“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了解蔡国人?”

    管家一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老爷过奖了,奴才无非是见得多了,所以才会把蔡国人看透。”接着,又赶紧卖一个人情,翘着大拇指说:“奴才认为只要老爷好好地利用蔡国人,就一定会取得成功。”

    “哈哈。”陈佗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拍管家的肩膀说:“好,就托你的吉言!”

    管家一扬鞭子,回头摆手说:“老爷,不是托奴才的吉言,而是要托蔡国人的本性。”

    “喔。”见管家一套套的,陈佗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管家一咧嘴笑着说:“老爷,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蔡国人贪婪,贪婪的本性决定了他们只会做不叫的狗,一旦咬住人就绝对不松口。”

    管家的话辽上陈佗默默无语,暗自琢磨道:“管家虽然讲得头头是道,但老子却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此次拜访蔡国,只不过是抛砖引玉,试探一下娘舅,看看他是否有心思跟老子联手报复陈鲍?另外,也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条件?”

    这一天,蔡桓侯坐在大殿里与相国姬献舞闲聊。突然,他看见通禀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报告:“君主,陈国相国陈佗请求拜见。”

    “哦,陈佗?”蔡桓侯心中一楞,连忙与姬献舞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寻思:“寡人与这个外甥向来没有往来。他今天突然来访,确实令人感到有些蹊跷。不知他此次前来是烧香拜佛呢?还是夜猫子进宅?”

    看见国君一言不发,姬献舞连忙拱手,笑嘻嘻地说:“嘻嘻,君主,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咱这个老外甥向来为人低调,臣以为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中必定有缘由。”

    瞧着国君仍不吭声,他又连忙献策道:“君主,依臣之见,咱先沉住气,不动声色地看他如何表演?然后再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说完,自鸣得意地捋起了胡须。

    蔡桓侯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姬献舞一眼,随即信心满满地说:“爱卿,寡人看这货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他的心里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时候你就看寡人的眼色行事。记住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咱决不干赔本的买卖。”

    姬献舞一拍胸膛,趾高气扬地说:“君主放心!即便那货是属狐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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