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公的话音未落,“呼”的一声,从庙堂的侧门中突然窜出来一群手执兵刃“嗷嗷”怪叫的武士。他们蜂拥而上,猛地向州吁和石厚扑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州吁惊得大声吼叫道:“侍卫,侍卫!他娘的,都死到哪里去了?”接着,他迅速伸手去拔腰间的宝剑。可宝剑刚刚抽出一半,就被陈国武士扑倒在地。
石厚没有州吁那么胆气壮,一见陈国武士冲出来,吓得“嗷”地叫了一声:“君主,快跑!”接着,一转身就往庙外狂奔。只可惜刚跑了几步,就被冲上来的武士拽住了。
情急之下,石厚猛地一甩胳膊,抓住他胳膊的两名武士立即被甩得飞了出去。“啪,啪”两声,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石厚趁武士楞神之机,撒开丫子往庙门外猛冲。
突然,子针掂着宝剑,率领一群武士挡拄了石厚的去路。他用剑指着石厚,大声喝令武士道:“他娘的不用害怕,都给老子上!君主有令,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石厚两眼紧盯着子针手中的宝剑,正在犹豫是否拔剑反抗。忽然,他感觉胳膊和小腿突然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拽住了。他本能地一用劲,可怎么也挣不脱。他再低头一看,只见两名武士抱住了胳膊,两名武士抱住了小腿,一名特别粗壮的武士抱住了腰。
五名武士吼叫着一使劲,随着“扑通”一声,石厚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扑通,扑通”扑上来三、四名武士。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使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哎呀。”石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不服气地叫嚷:“你他娘的,七、八个家伙压住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跟老子一对一地较量!”
子针盛气凌人地走上前,用剑尖指着石厚的鼻子花诮道:“老弟,死到临头还充什么英雄好汉?实话告诉你,若想一对一地与你较量,还用得着挖空心思埋下伏兵吗?”
州吁被陈国武士摁倒在地上,一边拼死反抗,一边破口大骂:“陈鲍。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寡人乃卫国的国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逮住老子?想要找死吧?”
陈桓公挺着大肚皮坐在宝座上,手指州吁厉声命令道:“把这个乱臣贼子捆起来!”
武士们接到命令立即动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州吁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接着,四名武士前后两人将他提起掂到了陈桓公的面前。然后,又将他竖了起来。
看着动弹不得的州吁,陈桓公心花怒放。脸上绽开了笑容。“哈哈,真他娘的爽啊!寡人为卫国除害的美名必将迅速传遍诸侯。”接着,他又一声冷笑,用手指着州吁厉声训斥道:“好小子。你这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现在该老实了吧?告诉你,不是寡人想要逮捕你,而是周天子命令寡人逮捕你的。”
州吁怒目圆睁。怒不可遏地看着肥头大耳的陈桓公,一边挣扎一边咆哮:“陈鲍。你娘的个老嬖!还想凭白无故地污陷寡人弑君?难道你就没有弑父弑母吗?”
他一扭脸,正好看见站在一旁陈佗。立即开口大骂道:“陈佗,你这个孬种!也不睁开眼好好看一看,面对眼前这个杀死你娘的仇人却无动于衷,还整天鞍前马后、屁颠屁颠地装得跟乖孙子似的!”接着,又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你这个贱货!”
“他娘的,这货狗急跳墙,竟然想一招置老子于死地?真够狠毒的。”陈佗被辱骂,立马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照着州吁的脸上就是一阵耳刮子。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他一边扇一边骂:“奶奶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老子叫你再血口喷人,看老子今天不扇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臭嘴?”
“哈哈!”突然州吁一阵狂笑,双眉倒竖怒骂道:“哈哈,寡人真是开眼了。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号苟且偷生认贼为父的货色!”骂着骂着,他又“呸”地一声,将口中的血水吐了陈佗一脸。“哈哈,你老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下贱货!”
看见州吁被陈佗扇得满嘴鲜血,陈桓公越看越觉得很爽,禁不住大声呼叫道:“奶奶的,太过瘾了!”突然,他心血来潮,伸手摁着几案,撅着大肚子站了起来。接着,又一摇三晃地缓步走到了州吁的跟前,举起右手,准备也给州吁来上一阵耳光子。
州吁一见陈桓公想要羞辱自己,立即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怒吼道:“陈鲍,你这个害父弑母的混蛋!还不赶快一头撞死在寡人面前!”
“奶奶的,看寡人今天不扇死你这个狗日的!”陈桓公被州吁骂得满脸通红,两眼直冒金星。他挥起右手,照着州吁的左脸呼地扇了过去。
“哎哟!”随着一声惨叫,只见陈桓公“扑通”一声,跪在了州吁的跟前。“哎哟!痛死寡人了。”趁着他呻吟之机,州吁又一抬膝盖,猛地一顶他的前胸。“哎哟,哎哟!”他向后翻滚起来,双手捂住裆部,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地扭动起来。
原来,正当陈桓公挥手扇州吁的时候,州吁突然飞起一脚,恨恨地踢了他的裆部。瞧着陈桓公的狼狈相,州吁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寡人这就叫你断子绝孙!”
陈佗看见国君痛得面孔扭曲,捂着裆部在地上艰难地翻滚。他慌忙跑上前,扶住国君直叫唤:“君主,您这是怎么啦?扇他怎么会扇着自己了呢?哎呀,还痛得头上直冒汗。”说着,扭头大声叫唤:“侍卫,快过来把君主扶起来!”
听见呼唤,几名侍卫赶忙跑上前,又拽胳膊又拉腿,想将陈桓公从地上搀扶起来。
陈桓公一边挣扎一边骂:“一群蠢货!不要强拽寡人。寡人躺在地上还舒服点。”
陈佗赶忙跪在地上,扶住陈桓公问:“君主,您到底伤到哪了?臣真的好担心哟。”
陈桓公看了一眼陈佗,哭丧着脸痛苦地呻吟:“他奶奶的,趁寡人无备,这货踢中了寡人的命根子。哎哟,痛死寡人了!爱卿,快松手,让寡人躺下吧。”
陈佗松开手,放下了国君。他一个健步跳到州吁跟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大声骂道:“呔,大胆州吁!竟敢重创君主,企图令君主空前绝后!看老子今天不扇死你这个狗日的?”他边骂边扬起手,向州吁扇了过去。
看见陈佗的巴掌飞了过来,州吁猛一低头,躲过了巴掌。然后,他拼尽全力,一头撞向了陈佗的腹部。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二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陈佗在地上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突然用右手捂住腹部,用左手捂住裆部,蹲在地上痛苦地叫唤起来。“好你个州吁,竟敢撞击老子的命根子?哎哟,痛死老子了!”
此时,石厚正好被子针押着走进了庙堂。他看见陈佗撅着屁股装样子,无处发泄的他飞起一脚,猛地朝陈佗的裆部踢去。“奶奶的,老子叫你装样!叫你断子绝孙!”
陈佗的裆部突然遭受猛击,立即一个狗抢屎飞了出去。他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痛苦不堪地扭曲着身体呻吟:“哎哟,痛死老子了!他娘的,是谁暗算了老子?”
陈桓公手捂裆部,终于被侍卫搀扶起来。他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过武士手中的长矛,抵住州吁的胸口狂吼:“奶奶的,叫你垂死挣扎?寡人现在就宰了你!”
州吁也怒目圆睁,毫不示弱地狂骂:“奶奶的,杀吧!寡人如果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你爷爷!陈鲍!爷爷死后也要变成一个厉鬼!吃掉你这个孬孙!来吧!”
子睨瞅见陈桓公失去了理智,赶忙拿出石碏的书信,走上前请示道:“君主,这个还没有念呢?就让臣念给他们听听,也好叫他们做个明白鬼,不要找君主的晦气。”
陈桓公捂着裆部,痛苦地摆了摆手说:“爱卿,那就快念吧。哎哟,痛死寡人了。”
子睨挺了挺胸脯,又清了清喉咙,抖了抖手中的书信,一本正经地对州吁和石厚说:“你们听好了,这是卫国大臣石碏代表卫国人写给周天子和陈侯的书信……。”
子睨刚一念完石碏的书信,石厚“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陈桓公央求道:“陈侯,请您看在俺爹的薄面上,就饶了外臣这条狗命吧!外臣所干的一切坏事,都是州吁逼着外臣干的!”接着,他又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爹啊!俺不想死!俺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做一个像您一样的忠臣!”
看着石厚,州吁怒火万丈地厉声骂道:“石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好汉做事好汉当!寡人认栽!”接着,又恶恨恨地吼叫道:“陈鲍,寡人要变成厉鬼吃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