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身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蚕纱,**清晰透明地俯卧在便榻上,正享受着蔡公子的按摩。“咣当”一声响,寝殿大门被踹得洞开,只见一条黑影“倏”地窜了进来。蔡夫人被吓得“啊”地一声惊叫,“呼”地一声跳将起来,一头钻进了蔡公子的怀里。
眉清目秀的蔡公子身穿一件单薄的丝绸对襟,双手正摁压在蔡夫人的背部,一边轻轻地为她按摩,一边轻声与她嘻笑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他吓了一大跳,慌忙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陈厉公。他先是一楞,接着又惊慌地推开紧紧搂在怀中的蔡夫人。
“娘的个老嬖!”陈厉公双手紧握着拳头,大声嚎叫着冲进了寝殿,一看见这个情景,顿时怒火冲天地咆哮起来。他用手指着惊恐万状的蔡夫人,厉声狂吼道:“你他娘的一只老破鞋!竟敢癞蛤蟆披婚纱在寡人面前装淑女?骗取寡人的宠爱!”
他一边狂吼乱叫,一边一个箭步冲上前,照着蔡公子的胸口飞起一脚,将他踢得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四脚朝天地仰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蔡公子挨了一脚,吓得要死,本能翻身逃命,可胸口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连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翻过身来。
“奶奶的鳖孙!从来都是寡人给他人戴绿帽子,还从来没有人敢把绿帽子扣在寡人头上!你他娘的鳖孙王八蛋,真是活腻味了?”陈厉公愤怒地大骂道。看见蔡公子拼命挣扎着想爬起身来逃窜,他更加恼羞成怒。一把拽起蔡夫人,疯狂地向蔡公子砸去。“娘的个老嬖!一对狗男女!寡人这就成全你们一起去见阎王爷!”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蔡夫人被陈厉公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蔡公子的身上。
蔡公子“哎哟”一声。被砸得躺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了。“哎呀,这丹田怎么跟拔了塞子似的一点气都提不起来呢?”他恐惧地看着怒不可遏的陈厉公,只见对方的眼睛里正闪动着凶光。他心里吓得连连叫苦不迭:“完蛋了,今天肯定是再劫难逃!”
陈厉公两眼通红冒着怒火,狠狠地瞪着地上的蔡夫人和蔡公子,连头都没有回,只管杀气腾腾地狂吼道:“来人呀!命令禁卫军把这对奸夫淫妇拖出宫去宰了!”随即他又猛地一扬手,“嗖”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只恨不得挥剑把这对狗男女给剁了。
蔡公子看见陈厉公手握宝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地走了过来。他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将身体缩成一团,只恨不得地板上出现一个洞穴,好一头钻进去躲藏起来。
蔡夫人被陈厉公砸在了蔡公子的身上,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外,身体并没有受伤。她趴在蔡公子的身上装模作样地假装痛得“嗷嗷”怪叫,想以此羸得陈厉公的怜悯。
她感觉到身体下的蔡公子正双手捂着胸口,拼命把身体缩成了一团。嘴里还发出惊恐的怪叫。于是,她连忙扭头一看,只见陈厉公手握宝剑,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哎呀!”她已顾不得多想。连忙转过身用身体保护着蔡公子,双手频频摇摆着尖声央求道:“夫君,贱妾求求您。甭杀蔡公子!一切都是贱妾的错,求您放过蔡公子!”看见陈厉公仍然步步逼近。她飞速地寻思道:“哎呀,真糟糕。这该怎么收场呢?”
此时,她的心里还真有点懊悔了。“奶奶的熊,老娘只顾着与情人偷情取乐,却忘记了还有这个天杀的老家伙,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的老奸巨滑。”
她的心里着实有些想不通,感到事情发生得格外蹊跷。“哎呀,老娘事先不是还专门安排了二名望风的宫女吗?她们怎么连一点讯号都没有发出来呢?”
一想到这里,她这才感到后悔死了。“喔,老娘故弄玄虚地虚掩宫门,本想虚张声势,掩人耳目,还自以为还天衣无缝呢。结果,反而弄巧成拙,遇上了这条老狐狸。”
事到如今,她只能后悔归后悔,好在是一名久经考验的情场老手,慌乱之中仍然保持着一丝镇定。她迅速转动着眼珠子,想起办法来。“嗨,再想这些还能有啥用?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设法保住性命。老魔头既然拔出了宝剑,恐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正当她心急如焚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现。“哎呀,老娘怎么忘记了呢?老娘有蔡侯作后盾,老魔头再恼也不敢杀老娘!当初,他曾向蔡侯许下诺言,老娘做夫人,生下的儿子做太子,继承陈国的大统。”
一想到蔡侯和儿子陈完,蔡夫人心里的恐惧感顿时被一扫而空。“哈哈,看在蔡侯和完儿的份上,老娘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接着,她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蔡公子,心里的恐惧感又陡然升了起来。“老魔头决不会放过蔡公子的!老娘该怎么保护他呢?”
情急之下,她已经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管发疯似的一跃而起扑向了陈厉公,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再往前挪动半步。
此时,她的心里害怕极了。“如果老魔头在盛怒之下,只要一挥宝剑,老娘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就会立即跑到阎王爷那里了,这让老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此时的陈厉公正如同一只坚决捍卫领地的雄狮,一心只想把入侵者彻底消灭掉。一看被夫人抱住了双腿,他一边使劲地挣扎,试图甩开抱住大腿的夫人,一边拼命地挥舞着短剑,但是怎么也够不着蔡公子。他气得脸色发青,用剑尖指着蔡公子,放声咆哮道:“你这个鳖孙王八蛋!寡人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宰了你!”
看见陈厉公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咆啸着,蔡夫人吓得将老公的大腿越抱越紧。看见老公动弹不得,她连忙苦苦地哀求道:“夫君,看在咱夫妻的情份上,您就法外开恩饶了蔡公子吧?要杀,有本事您就先把贱妾杀了!是贱妾要他来的……。”
陈厉公被蔡夫人死命抱住了双脚,一动弹就会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他不得不站稳了双脚,先让身体保持着平衡再说。蔡夫人的哀求声他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能不停地在蔡夫人的头上舞动宝剑。“寡人这就宰了你这个老破鞋!”
可是,宝剑在蔡夫人的头顶上转了几圈都没有落下去,陈厉公转着眼珠在心里嘀咕道:“奶奶的,这个骚狐狸精还真杀不得,她毕竟是寡人联系蔡国人的纽带……。”
蔡公子看着乱飞的宝剑,吓得将身子卷成一团。听见蔡夫人为自己求情,他的神经好歹缓过些劲来。“嗨!这个臭婆娘仍然保持着曾经的胆识,还敢替老子求情。”
可是,他越听越感到害怕,急得眼泪差点没有流出来,只敢在心里骂道:“哎呀,真他娘的傻婆娘!恨不得将老子送进阎王殿呀?再往下说,就要把老底给掀出来了!”
他心里是又惊又怕,两只眼睛紧盯着空中挥舞的宝剑。他有心想跑,却已经吓得四肢颤抖,两条腿早就不听使唤了,连半步都没法挪动。“哎呀,这可怎么办呢?难道只有束手待毙了吗?难道就这么窝囊地任人宰杀了吗?老子心有不甘啊!”
面对死亡威胁,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绝望地在心中祈祷:“俺的祖奶奶耶!这臭娘们儿怎么可以泄露老底呢?不泄露或许会死,泄露了肯定必死,而且还会死得更快更惨,甚至连他娘的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情急之下,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连忙紧咬嘴唇暗自发狠道:“操他娘的,只有咬紧牙关死不认帐,做出鱼死网破的抗争,才不至于束手就擒、任人摆布!”于是,连忙鼓足勇气大声辩解道:“陈侯请息怒!您误会了。小人根本就没有给您戴什么绿帽子!”
“误会?”陈厉公心里猛地一“咯噔”,瞪着布满了血丝的三角眼,怒目看着蔡公子,气得发起飙来:“尻啊!寡人可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连现行都抓住了,还误你娘的什么鸟会?你他娘的鳖孙王八蛋想耍弄寡人吗?……”
“陈侯,小人哪里敢耍弄您呀?”不等陈厉公骂完,蔡公子赶紧哭丧着脸,连比带划地辩解道:“陈侯,小人绝非您想象的那种偷鸡摸狗之徒!而是一个高贵纯洁的正人君子!望您能够明察。”
“明察?察你娘的个狗头啊!”蔡公子的狡辩把陈厉公气得一个劲地吹胡子瞪眼。
他一边往外拽大腿,一边高声叫骂道:“好你个鳖孙王八蛋!还想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他越骂越愤怒,咧嘴花诮道:“你他娘的高贵?寡人比你更高贵!你他娘的纯洁?寡人比你更纯洁!你他娘的胡说八道,还想让老母熊上树装猴子?你骗得了谁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