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洋洋得意地站起身,走下来拍了拍蔡总管的肩膀,高兴地说:“爱卿,平身吧。”
“爱卿?老王八蛋没有搞错吧?”蔡总管惊愕地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还长着耳朵。“奶奶的,不会是耳朵里面长毛了吧?老子竟然成了‘爱卿’?”
看着诧异不已、受宠若惊的蔡总管,陈厉公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自我陶醉的笑意,摇晃着脑袋提醒道说:“爱卿,寡人不说你也知道,只有跟着寡人才会前途无量。”
“尻啊!真他娘的会忽悠。老子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有个狗屁的前途无量?”蔡总管气得差点没骂出声来。他强压心头的怒火,假意躬身施礼感谢道:“臣谢主隆恩!从今以后,君主就是臣的再生父母。”说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哈哈,没有蛋子的货真好驯服。”看着服服帖帖的蔡总管,陈厉公心里高兴癫了,一挥手兴奋地说:“爱卿,说心里话,寡人一直都是将你当成心腹知己看待的。如今,有一件既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寡人想要交给你,不知你是否有信心完成任务?”
“喔,老王八蛋转了半天的弯子,原来后面果真藏有阴谋呀?看来老子的蠢办法还真的奏了效。”蔡总管心里顿时全明白了。他赶忙抬起头向陈厉公发誓道:“君主,臣这就对您发誓:‘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要坚决完成任务!’”说着,举起了右手。
“好。好。寡人完全相信你。”陈厉公拍着蔡总管的肩膀微笑着说:“爱卿,平身吧。”接着。又轻轻地捋着胡须说:“说心里话,寡人最不放心的还是夫人。”
“喔。臣明白了。”蔡总管边听边机械地点着头问:“君主,您想要臣监视夫人吗?”
一见蔡总管全明白,陈厉公立即翘起大拇指夸奖道:“嗨,爱卿太聪明了。”接着,又认真交待道:“寡人不说你也知道,夫人属狐狸,骨子里就是一个老**。你的任务就是跟她返回蔡国,严密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并如实地向寡人汇报。”看着频频点头的蔡总管。他又笑眯眯地说:“干好了,寡人一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蔡总管抬头看着笑里藏刀的陈厉公,吓得全身汗毛全竖了起来,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奶奶的笑面虎,看你这笑里藏刀的模样,谁知道你事后会不会卸磨杀驴?”他知道没有退路,于是将心一横。“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走一步说一步。”拿定了主意,他连忙拱手答应道:“君主。臣坚决完成任务,决不辜负您的殷切期望!”
陈厉公抬起眼皮看了看蔡总管,摆摆手说:“爱卿,望你好自为之。退下吧。”
蔡夫人坐着马车驶出了宛丘的西城门。她伸手掀开车厢的窗帘。抬起眼皮眺望着蔚兰的天空,犹如飞出牢笼的小鸟,心情显得格外舒畅。马车已经驶出很远。她回头望了望朦胧的宛丘城,挥手轻声说道:“奶奶的再见了。老娘死也不会再回来了!”
蔡夫人返回蔡国已经半年。一天,陈厉公无聊地坐在宝座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心事。“奶奶的,夫人回蔡国已经半年,竟然如同鹅毛飘落在了水面上,再也不见返回的动静了。”他越想越感到心里发慌,不安地嘀咕道:“寡人几次派人前去催问,她都避而不见。再派人暗中打探,可传回来的都是一些不祥的讯息。”
正当他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忽然看见侍从带着密探急急慌慌地走了进来。不等密探开口汇报,他已经探起身子迫不及待地问:“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看着急不可待的国君,密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汇报道:“君主,夫人回蔡国名义上是探望母亲,实际上却是在幽会情郎。她天天为此废寝忘食忙得是不亦乐乎。”
“奶奶的熊!”陈厉公阴晦着脸,气得在心中骂道,接着又嘀咕道:“约会情郎也没啥子关系?谁叫她有此嗜好呢?只是寡人戴的绿帽子太多,名声可就太狼籍了。”
密探抬头看见国君脸色难看,心里盘算道:“俺的娘耶!夫人每天与情郎**不堪乐不思蜀的事儿可不敢实话实说,万一刺激了君主,盛怒之下俺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于是,眼珠子一转,连忙安慰道:“君主,夫人就像一支香花,真的是太招惹蜜蜂了。”
“狗屁的鸟香花!”陈厉公气得翻着白眼在心里骂道:“奶奶的老淫婆,真她娘的骚狐狸。”他脸色发青,转动着眼珠寻思道:“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寡人怎么惩治你这个骚狐狸?”于是,附耳对密探说:“你再跑一趟,把蔡总管叫回来。”
见国君并没有再往下问,密探赶忙躬身答应道:“诺!”说完,急忙退出了大殿。
蔡总管一接到密令,立即欢天喜地叫唤道:“哈哈,老王八蛋恐怕是吃醋了?老子这就给他来个抱薪救火、火上浇油,非把他的鼻子气歪不可。真爽呀,爽透了!”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得瑟,立即跳上马车,马不停蹄地连夜返回了陈国。
蔡总管一回到陈国,立即直奔宫殿。他急匆匆地步入大殿,看见陈厉公正独自一人搓着手,焦虑不安地在大殿里转着圈。“哈哈,老子这就给老王八蛋来上一个爆炸性的汇报,先让他痛不欲生再说。”他的心里爽歪了。
陈厉公听见动静,扭头瞧见蔡总管走了进来。他连忙故作镇静,笑盈盈地走上前问:“爱卿,夫人在蔡国怎么样?都干了些什么事呀?用不着忌讳,照直说吧。”
看着陈厉公的表情,蔡总管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吃了一惊。“听老王八蛋的口气,他似乎已经了解了情况。”他眼珠一转,暗自提醒道:“也甭光顾着打老虎,而不知道防老虎,看来还得多个心眼为妙。这狗日的可比老虎狡猾,更比老虎厉害。”
他慌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君主,臣罪该万死,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殷切期望啊!”说着,他抬头瞅见陈厉公神情并不紧张,于是赶忙悲伤地说:“夫人在蔡国**不堪,有辱君主的名声和威望!”接着,又表情无奈地说:“臣虽然极力劝谏,但毕竟人轻言微,夫人根本不听。她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他又抬起头观察陈厉公的表情。见国君无动于衷,他又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哭喊道:“君主,臣实在太无能了!只好将夫人每天的详情一一记录在案。请君主过目。”他边汇报边颤抖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绢,举过头顶递给陈厉公。
“耶!老子的表演天衣无缝,真是太逼真了。”他心里欢喜若狂,高举着丝绢等候陈厉公过目。“奶奶的,老子这一记损招,足够老王八蛋喝上一壶的!”
陈厉公唬着脸,伸手接过丝绢,暗自嘀咕道:“奶奶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下了一番功夫。”他迅速展开丝绢,低头仔细一看,顿时在心里抱怨起来。“尻啊,写得这么密密麻麻的,看得寡人眼花缭乱,两只眼睛疼死了。”
看着看着,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奶奶的,记得如此详细。某月、某日、某时,在某处与某人**、**……,都记录在案了?连肉麻的情话也一字不漏,毫不隐讳。”他抬眼瞅了瞅蔡总管。“这货比密探汇报得还要具体,情况也更加真实可信。”
他越看越气愤,举起手来“啪”地一声,将丝绢恨恨地拍在了几案上,大骂道:“这个老**!真他娘的不怕疲劳,干劲冲天!完全可以送去种猪场充当配种的母猪!”
他臭骂了一通,虽然心里很解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用。“他娘的,臭骂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现在,寡人不仅要解决问题,而且还要从根本上一劳永逸杜绝后患。”
他一时想不出良策,只好低头看着蔡总管询问道:“爱卿,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蔡总管抬起头望着陈厉公,假装迷茫地问:“君主,臣不知道您想要干什么?”
“奶奶的熊!”陈厉公气得一击巴掌,咬牙切齿地说:“寡人想好好惩罚一下老**!你看怎样才能让她长点记性?”说着一挥手。“最好是让她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这个嘛?”蔡总管假装皱着眉头低头沉思,喃喃自语地说:“君主,臣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她是夫人,您是国君,互掐也太丢脸了。”
闷了半天,不见陈厉公吭声,他在心中暗自欢喜道:“尻啊!真他娘的爽!太解恨了!没想到老王八蛋也有后院起火鼻子气歪的这一天!”接着,又偷偷瞄了陈厉公一眼,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太过瘾了!老王八蛋已经气得脸色发青。还想要老子帮你后院灭火?好,老子就给你再浇上一壶油,让你的怒火越烧越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