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并没有因为巫山的重生而发生多少改变。{顶}{点}小说 [(444)]{}
在原本的时空里,中国在八二年开始才对外开放对内搞活。
走出国门的中国人,一下子被外面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迷倒,从而带动了国内的一大批拥趸,甚至包括国家级领导人。
他们充分认为,中国只要按照西方的社会模式,就可以高速发展,在短时间内能赶上甚至超过那些国家,因为中国人的凝聚力更强。
在这些人看来,外国的资本家都是自发形成的。而在中国,上面一声令下,下面马上就会执行,描绘了一幅美妙的蓝图。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人还是太想当然了一点。
自古以来,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的争执就没有停止过。
不管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的做事和行为方式,都要按照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
很简单,就拿一条街来举例子。
张家开了个饭店,李家看到生意红火,也上马饭店。
民以食为天嘛,有人吃饭就有市场,想法也没错。
如果王家赵家李家等等等等,各个姓氏的人都来开饭店,卖给谁来吃?
一个投资人,他投资的目的就是想赚钱,哪怕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做第二个、第三个吃螃蟹的人好像也不错。
他们可以投资饭店,也可以投资军火甚至造假贩毒。
因此。那些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太想当然了,老百姓的投机心理,不会按照上面的规定进行井然有序的合理投资。
上面有人在私下或者公开场合。有意无意引导民众的意识。
就这样,那些认为按部就班的人和这些激进派的矛盾爆发了。
在苏俄总统戈尔五月份访华以后,到了一个临界点,并于六月正式爆发。
学生特别是大学生,在任何时代都是急先锋。
他们处于象牙塔内,没有社会经验,被国外的别有用心者。那些自以为了解外国国情实质是走马观花的人众所盅惑。
学生们认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确实太慢了,应该全盘西化。并且上街游行。
看到这则消息,巫山才暗自庆幸,自己出来的正是时候。
别看老巫家有两个正部级,后面还有国级的赵立生与副国级的王铁成撑着。
在历史的大潮中。个人乃至一个家族不过是大海里一朵小小的浪花。根本就影响不了什么,一不小心就会被历史淹没。
父子俩离别前夜的谈话,巫山可给巫立行一再嘱咐,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在这个关头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迫不得已非得要说话,那还是循着既定的国策走,因为我们行进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上,没有任何理由去冒险。
想必以父亲的谨慎。这个话都说得多余,他本身就是一个稳重的人。不会去支持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思想与言论。
看来,东方书记的上位已经在倒计时了,巫山一筹莫展。只能坐等时态继续发展下去。
在学潮中,就是京城也乱得不像话,其他的地方甚至于一个小县城,都有学生不断上街游行,各地的军队严阵以待。
按说,东方是中国最大的直辖市委书记,他治下的申江没有任何骚乱,是非常合格的国家一号人选,因为中国需要的就是稳定。
另一个时空里,现时的军委主席是总设计师,如今是徐世友。
不管是谁,这一届干完,就要退下了,毕竟都是七十多八十多岁的人,精力不济。
军队的权力,就会顺延交给一号首长的手上。
可惜,东方从政经历中,最弱的一环就是部队。
于是乎,从军队蔓延到地方,各种权力寻租。
正如劝诱巫立行时所说,每个人都干好自己的事情,巫山也没时间纠缠在谁来继任国家一号的问题上,他细胳膊细腿,声音都发不出去。
既然这样,本来就是抱着一定的目的到苏俄来的,他讲继续自己的行程。
京师至乌兰巴托、莫斯科的k3/4次国际列车,途经中、蒙、俄三国。
该条铁路线从1960年开始运行,是新中国成立后开行的第一趟涉外列车,从二连浩特出境,全程7865公里。
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华后,中苏关系日渐正常化。
苏俄对中国商品的大量需求,让很多中国人找到了商机,中俄边贸风起云涌。
冷清的k3/4次国际列车几乎成了中苏贸易的专列,跑一趟苏俄就变成万元户。
巨大的诱惑使大批“国际倒爷”上了这趟国际列车。这趟列车从京师站始发,京城倒爷占了大多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当时没有所谓的“正当职业”,或者是刑满释放的两劳人员。
尽管在这个时空里,改革开放早就进入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个稳定正式的工作,还是普通老百姓的普遍心愿。
漫长的6天6夜,让这些寂寞难耐的倒爷在车上开始熟悉起来。
从 “独行侠”乌合成“帮派”,他们拉帮结伙起初只为在陌生的国外有个照应。
这些欠下赌债的倒爷们,很快发现了国际列车的一个漏洞。中国乘警在二连浩特列车出境的时候就下车。
苏俄的警察却不上车执勤,而且他们不大爱管中国人的内部事情。
从中国出境到莫斯科这6天6夜,没有警察执勤。
当时除了京师倒爷,还有一些闽州、申江倒爷。以及组织偷渡出国的江浙蛇头。
彪悍的京师倒爷们就盯上了南方倒爷和江浙蛇头,他们先是在列车小偷小摸,后来发展成抢劫。
倒爷们开始没把小偷小摸当回事。但在没有警察管着的时候,偷着偷着就不过瘾了。
从1983年开始,他们手持瓦斯枪、砍刀,疯狂抢劫、强女干、血洗国际列车。
最终,发展成以京师人为首的几大抢劫团伙。他们有时候合伙行动,有时候单独行动,甚至一趟列车要遭受好几次洗劫。
一切都是以北上的列车开始的。
今天。在首都西站,一个敦实的年轻人上了到莫斯科的火车。
他叫邵训,今年22岁。原本是首钢扎钢车间的一名工人。
近几年,中国的建筑市场飞速发展,带动了钢铁厂夜以继日的开工,实行三班倒。
每次下班。他做想做的是倒头睡觉。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尽头。
一个月辛苦劳作,拿到手的工资还不到一百块钱。偶尔也曾去逛街,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动辄上百的价格,他只有怏怏回家。
上个月,小学同学朱三平从苏俄回来,请客吃饭,去的是全聚德,抽的是雪茄。他也试着抽了一口,据别人说叫品味的东西。
虽然雪茄烟很呛。伏特加特辣,他还是向往那种生活。
邵训的成绩不好,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但并不是因为他人笨,而是调皮,平时连书都不看。
听到朱三平的话,他的心思活络了,据说到那边的利润,都要翻上两三番,傻子才不做!
辞职的时候,看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的车间主任那一脸阴郁,他感到特别快意。
背着一大包羽绒服,准备乘坐国际列车北上苏俄淘金。
别人都在往那边销夏季的衣服,都特么煞笔,苏俄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冰天雪地。
冬天的羽绒服好几十甚至好几百,他反季进货,连冬天一般的价格都不到。
其他地方的候车位置熙熙攘攘,这边不是去苏俄就是到蒙省,人流量相对少一点。
咦,居然有个绝色?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女女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也差不多,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他下身腾的一下有了反应。
不过,自己就是个穷diao丝活到22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邵训默默看着那女人的后面,又专程看了侧面和正面,心里在呐喊:等哥把这趟生意跑下来,这个女人就归我了。
等广播里传来“乘坐k/3次列车的顾客请尽快上车”的时候,他快速通过安检,走向自己的十四车下铺。
朱三平说过,六天六夜太漫长了,卧铺里稍微安全一点,一路上没有警察,还是蛮乱的。
这两天纷纷扰扰,实在太累,倒在自己的铺位上,他没呆十分钟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啥时候,车厢里冲进来几个京师口音的男人,手持着刀枪顶住他,利索地将他蒙上眼睛。
邵训的货物被他们洗劫一空,连手表也给掳走了。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歹徒们早已不知去向去。
邵训坐在过道上不停地抹着眼泪。护照和身上不多的钱款都被抢走,连中国都回不去了。
自己一句俄语都不懂,难道要流落异国抛尸他乡
想到这些,邵训很烦躁。
也不管是不是过道,摸出一支雪茄,朱三平说苏俄人都爱抽这个,他咬了咬牙买了一盒,想不到没有被抢走。
“哥们儿,咋啦?”一个男的站在他面前,看不清楚面目,从声音上分析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被抢了!这些丑逼养的,我操他们血妈,啥都没有了。”邵训有气无力地回答。
“走,别再这儿抽,你是第一次走这条线吧?”隐约中,他冲这边招招手:“我们到车厢头那里抽烟。”
两节车厢街头的地方有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人,和自己的个头差不多,还要壮一点。年龄确实在四十岁左右,居然有了白头发。
车厢里没有空调,夜晚还是有些冷。他穿着背心裤衩和拖鞋,也没见哆嗦,看来身体比自己好不少。
“听口音你也是京城的?”他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怜悯地看着这个小伙子。
“对,西城的。”邵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根雪茄递过去:“大哥,您贵姓?哪个区的?”
“我叫徐干。”他接过雪茄,却没有吸:“郊县的,通县。”
“这列火车上有几拨人。每一拨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看到你是生面孔,就下手了。”
“徐哥,你认识他们?”邵训惊喜地回答。
“次次都要给过路费,自然也就熟悉了。”徐干叹了口气:“也是你点儿背。身上的现金少。一般他们只拿钱走的。”
“啊?”邵训兴奋地搓起手来:“徐哥,麻烦你帮我问问,怎么样才能拿回我的东西?你放心,老弟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唉,这条线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徐干苦恼地摆摆手:“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他们应该是牛三哥的手下,我帮你问问。”
不大一会儿,他回来了。有些为难地说:“朱三哥说可以还你护照,但回家的路费你要自己抢回来。”
“至于你的东西。他全部都分下去,不可能还你了。”
“啥?”邵训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徐哥,我从小到大,你说打过架我承认,但抢劫是犯法的,我从不敢。”
“你咋就没听明白呢?他们这伙人也不害人姓名。说白了,就像水浒里的投名状,懂不?”徐干白了他一眼。
“这些人长期在这条线上混,家在京城,万一你不行动,回去告发怎么办?”
他说得很直白,在提醒这个刚刚认识的小伙子。
哪怕读书不多,四大名著除了红楼梦,其他几本书的情节他还是熟悉的。
万般无奈,邵训还是答应了。
没有见到牛三哥本人,一个自称是九哥的人,给了他一把匕首和瓦斯枪,并言明拿到手的不管多少,都要上交一半。
人到绝路上,连杀人都敢,何况是打劫?
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些车厢里的人虽然不多,就是坐在硬座或者卧铺里挨着一起的,只要说几句硬话,乖乖把钱掏了出来。
尼玛,来钱这么容易?邵训愕然,早知道还做什么生意呀,直接就在这上面混得了。
抢过来的钱,即便给九哥他们一半,也早就超出自己全部身家的两倍了。
特别是硬座,大都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出去。牛三哥他们看不上,只盯着卧铺里的生面孔。
把武器还了回去,邵训心满意足地在自己的铺位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天亮了,徐干说刚刚过乌兰巴托,他径直到餐车吃饭去了。
随身的挎包里还有些熟食,邵训美滋滋地在过道上吃了起来。
这时,他的眼睛再也不会转动了,因为他发现上车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居然在另一头的过道边上坐着望向窗外。
昨晚都抢劫了,他自我觉得胆子壮了不少,跑过去搭讪。
从交谈中,邵训得知漂亮的女人名叫高艳红,二十四岁,苏省金陵人人,曾在某歌舞团做演员。
后来在金陵某大型企业工会工作。前两年她离了婚,如今只身一人去苏俄出差。
一听说高艳红没去过苏俄,邵训随即高谈阔论起来。
先是对苏俄的花天酒地一番渲染后,然后话锋一转,告诉她,苏俄现在治安很乱,像她这样的漂亮女人很容易遭遇到骚扰和袭击。
经这么一唬一咋,高艳红果然有些害怕。
邵训随即又安抚她:“我在苏俄多年,有好多朋友,我可以罩着你。”
当然,他假借自己同学朱三平的名义,那家伙不是说自己混得好吗?他已经打定主意,到了莫斯科就去投奔。
他的话让高艳红心安不已,以为遇上了好人。
她对邵训也不再防备。
邵训趁机讲了自己如今单身,早就想寻到一份真爱,看到高艳红就不免心潮澎湃,觉得她就是自己苦寻的另一半。
高艳红以为,这“列车寄情“会得到爱情的幸福,岂料,却将她推向了人生的深渊。
邵训得手,他得意地跑到九哥的包厢,对那帮兄弟吹嘘道:“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国花,有戏!”
擦,自己又不是喝的头道汤,也不可能和这个女人结婚,刚才可是处男破身呢。
再说了,九哥他们讲,苏俄的女人又年轻又漂亮又不花多少钱,只要有钱,女人有的是。
即便今后要找人结婚,也得找一个大洋马,让家里人在邻居面前都有夸耀的资本。
经邵训这么一点拨,车厢里的几个男人按捺不住了,几个人眼神一交流,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狂笑。
九哥等十几个人轮流去高艳红的包房,对其进行猥亵、威胁,意图发生性关系,均遭拒绝。,
终于,他们的大哥牛三哥出现了,一米八十几的大个,壮壮的。
大哥就是大哥,他用刀撬开高艳红的包间,持刀威逼、殴打,企图强女干高艳红。
而此时,苏俄海关人员查验护照,强女干未能得逞。
等那些人一走,牛三哥将高艳红上下铺的客人赶走,他们一起十二个人先后将高艳红强女干,邵训也趁机再干了好几次。
那女人就没有爬起来的时候,一直都有男人压在身上。
从海参崴到莫斯科的班车一个星期才有一趟,军列每天都有,不过车厢太少。
有安德烈那尊大神在,巫山自然不需要去坐民用列车。
尼娜这丫头食髓知味,非得跟着自己的男人走。她认为青年近卫军的人早就能够自食其力,不用再为他们费心了。
虽然有些麻烦,有一个苏俄本地人还免了向导,巫山也就没有拒绝。
他不可能直接到莫斯科,中途在贝加尔湖一带还要下。
军列即便要停,也是在大站,只有k3见站就停。
此时,在远东铁路与中苏国际列车的交汇处,巫山带着尼娜下来,上了这趟民用列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