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深深感受到被背叛的痛苦,温宜对叶轻灵百般维护,乔羽不知多少次解释两人的关系都被叶轻灵那泫然yù泣,可怜兮兮的眼神给打败,每当叶轻灵流露出那种眼神时温宜便对乔羽大动肝火,乔羽现在左右为难,没法摊牌,没法偷溜,没法顺从,乔羽一大早就独自一人远远地坐着。
体内圣炎与魔气洗涤着体内每一条筋脉,静静吐纳了九个周天开始淬炼体魄,他只专注于内部的淬炼,将灵力转化为更高层次的灵元,有了灵元护体外部的体魄自然可有可无,只是到了下一境渡劫时会些微的影响,不过那时想要再淬炼骨骼皮肉无疑要轻松许多。
“化凡胎,留神意,灵气升华,万物皆与神齐”,化凡一境可谓修炼体系中的神来之笔,关于千羽的记载史书早在九子动乱时期就已经被毁的一干二净,直到九子相继死绝关于那名女子的传说才再次流传,血染封神台,收地狱魔魂,拉开人神之战的序章,如此遥远而悠久的传说已经只剩下只言片语,究其根源估计谁也说不清楚,乔羽也不多想,修炼的每一个境界都是无数大宗师归纳总结出来的,这一体系虽不完美但尚无人能打破,只是偶尔叶会出现几个游走于体系边缘的天之骄子。
吐纳了约莫两个时辰,乔羽回去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老祖骨奴居然在边上搭好了一座有模有样的小木棚子,婚礼所需的各类饰品居然备了十之仈jiǔ,礼服,冠帽,红烛,绣球等等一应俱全,披发的骷髅还在忙着打扫那小木棚子,这老祖宗真是憋屈,乔羽既同情他也同情自己。
叶轻灵羞羞答答地坐在山洞中看着大红的喜服怔怔出神,乔羽走进来低声咳了一声,叶轻灵吓了一跳,见是他脸上更红了。
乔羽靠在石壁上道:“叶大小姐,火烧眉毛的时候就别发呆了,想个主意呗”,
“什什么火烧眉毛”,叶轻灵低下头。
乔羽促狭笑道:“叶大小姐,你不会真的执意要嫁给我吧”,
“谁谁要”,
“哈哈,就知道你看不上本少爷”,不等她说完乔羽一把拉起她的手到温宜跟前硬着头皮道:“娘,叶姑娘她反悔了,她看不上我”,
温宜蹙着眉头看着叶轻灵,却见她双眼通红,哭的梨花带雨,乔羽一时尴尬,温宜难得地好声询问,她哭了半天才指着乔羽道:“他他欺负我”,
乔羽顿时头疼,不出所料,温宜又将他教训了一番,叶轻灵抽泣着回到山洞,温宜道:“十三,你还小,不懂女孩心思,明着问她叶姑娘当然矜持,难道要人家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娘看得出叶姑娘对你是真心,以后不许辜负她”,
得,乔二少爷果断变得忧郁了,随手摘了根细细的青草叼着靠在树根上晒太阳,叶轻灵那丫头实在可恶,不过行礼归行礼,洞房时难道还能亲自督促他不成,正思索着披发骷髅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前辈,是不是心里憋屈?”,乔羽道。
披发骷髅铁骨铮铮,虽然身为奴仆之身但看也不看他一眼,yīn魂死物大多惧怕阳光,看来这骷髅远比一般死物修为来的要高。
“前辈,你是哪一行的老祖?”,见他不说乔羽便随意道:“打铁的?木匠老祖宗,不对,木匠老祖宗叫鲁班,还是卖烧饼的老祖宗?”,
披发骷髅终于憋不住了,瓮声瓮气道:“你妈妈个卵,老子是你祖宗”,
“我妈妈”,乔羽坏笑着看向温宜,披发骷髅顿时用没有眼珠子的眼眶对他怒目而视,那模样万分滑稽,乔羽心中大快,叫你这孙子忙活起来这么麻溜,不到一天连婚房都给搭上了。
披发骷髅气得胸口起伏,却碍于温宜连一句狠话也不敢说,怒气冲冲做了个拂袖而起的姿势躺会了棺材板,倒霉的是不多一会儿就被温宜踢着棺材板给叫了起来。
“今rì我儿大喜的rì子,把棺材扔了”,温宜道。
乔羽差点忍不住要哈哈大笑,披发骷髅那憋屈到极点的样子实在令人捧腹,不过到了晚上他便笑不出来了。
弧月高悬,身穿大红礼服的乔羽无jīng打采地坐在叶轻灵身旁,叶轻灵则又羞又喜地挽着他的胳膊,山下传来的嘶吼声被温宜一剑给消散,血光过后牵狗人,养尸人,魔修都没了踪影,而乔羽和叶轻灵两人开始施夫妻礼。
“叶姑娘,委屈你,改rì娘叫十三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叶轻灵轻声道:“娘,女儿知足了”,
乔羽第一次看到温宜笑,那么柔和,那么欣慰,不过身旁这位大小姐假戏真做算怎么回事?真的打定主意赖上自己了?
“不必在意繁琐礼节,心诚足够,喝了交杯酒吧”,温宜交代了叶轻灵几句说的她俏脸通红,走出小木棚将门带上。
叶轻灵正扭捏着倒交杯酒乔羽便一咕噜滚上床道:“叶姑娘,今晚委屈你睡地上吧”,
“你”,叶轻灵又羞又怒。
“哦,不对,以后也得委屈你睡地上了”,乔羽补充了一句,叶轻灵大小姐脾气立刻发作放下酒壶便扑到床上去。
“哎呀,叶姑娘自重”,
“叶姑娘,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救命,非礼”,
听着房中的声音温宜步入山洞,忽而抬起头双目陡然变得赤红,然后乔羽和叶轻灵便听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笑声,“哈哈哈哈”,笑声穿透耳膜震得山林沙沙作响,披发骷髅惊恐着向后退去。
“不好”,乔羽一把推开身上的叶轻灵,两人慌忙跑出。
“哈哈哈”,才刚打开门乔羽两人便忍不住捂住耳朵,那笑声竟似穿金裂石,而温宜立在岩石之上仰天狂笑,背后血剑红芒爆闪,不断鸣颤。
“乔羽,看上面”,
乔羽赫然抬头,一道黑sè的空间之门缓缓流动,整个上空都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缺口。
“黑sè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