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见sè起义之类的事乔羽见得多了,前者参考自家大哥乔八斗,后两者者参考自家三弟乔豆豆,为此他们也没少挨乔羽的揍,很长一段时间里连乔羽都觉得自己是乔家正义的化身,而自从他离家后已经很少碰到这种事了。
画船上被为难的少女虽有柔弱之sè,看似十分怯懦,但仍红着脸与两名白衣少年争辩,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丫头说在等一个人,已经等了三年了,说什么也不肯走,唉,一定是被哪家狠心的公子抛弃了”,好巧不巧的有遇上了酒馆里的那名老人,他身旁仍是那名黝黑的青年。
黝黑的青年道:“这位姑娘三年前就在这楼船上,每天坐在船头张望,别人说话她也不理,听说铁先生来请过她几次,不知今天怎的又与公审庭的人争执了”,
他们在外面听不真切,在里面的人却听得清楚,这两个白衣少年今晚喝醉了酒本想花些银两买一夜**,反正这里都是都是些卖唱的女子,来这里买chūn实属正常,当两人搀扶着从楼船上一个个瞧过去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船头面露委屈的少女,那柔弱的姿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身上没有一丝风尘气,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两人喝醉了酒chūn心打动,醉醺醺踩着船就过来调戏,少女脾(w)ìng很好婉拒二人,但两人以为这只是少女羞涩调笑的越来越过分,少女这才与二人争执。
两名白衣少年卖相还不错,只是此时引来这么多人不由得恼羞成怒,衣角上绣有金边的少年一把捉住她的手怒道:“这么晚了还在楼船上不是卖chūn难道是卖白菜吗?你说在等人?唬骗谁呢?”,
另一名白衣少年稍微清醒,见人多恐不好收场劝道:“张兄,算了,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我们重找一位就是了”,
叫“张兄”的少年却怒道:“什么算了,我最见不得那些婊子还要立牌坊,卖chūn就卖chūn,装什么良家女子?这贱人今天害的我们如此出丑,怎能如此就放过她?”,
少女面sè通红:“我我哪有害你们,我在等少爷,是你们过分”,
“张兄,这事闹大了不好收场,任法令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叫张兄的少年大怒,呵呵冷笑道:“贱人,算你运气好,但今天你也休想好过”,说着灵力暗运就要把少女推入湖中,
“欺男霸女,暗箭伤人,好一个天下儒门,好一个公审庭”,暗中的气劲骤然消失,少年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名青衫少年挂刀而来,而他身后的薄衣少女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爷”,那被为难的少女忽然的一声更令两名少年错愕,围观的人也错愕,她忽然睁开少年的手小跑而来一把勾住那青衫少年的脖子。
方才靠的近了乔羽就认清了这少女的模样,唐小柔,三年不见她的气质又有了些许变化,在血池中时是冷,媚,艳,后来是娇,柔,羞,而三年不见现在的她则多了一丝人妻的意味,不过她会不顾一切扑上来还是令乔羽意外。
羡慕,嫉妒的目光传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不是叫你在乔家等我吗,怎么不听话?”,
唐小柔只是将头埋在他胸口,面sè绯红,神目当rì说她丧失一部分记忆后对乔羽就像刚破壳的小鸡第一眼见到的人,依赖(w)ìng格外重,乔羽前往千尸界后她却是在乔家住了几天,但很快就熬不住思念之苦,执意来到这里等待,铁三刀想将她接到天下儒门她也不肯,本以为他不出几个月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虽然没那么想但实际上已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情愫与依托,所以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一丝妻子的意味。
衣角秀金边的张姓少年冷哼道:“你就是她等的人吗,哼,头上已经绿成一片森林了,要是我一准休了她”,心中嫉恨又酸楚。
唐小柔抬起头看了看乔羽的头顶冒出一句:“没有森林啊”,目光触及乔羽又低下头,羞答答地松开手,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她的脸更红了。
乔羽笑着摸了摸唐小柔的脑袋对两名少年道:“本少爷今天心情好,给柔儿赔个礼我就不为难你们”,
那白衣少年不想将事情闹大,叹息一声就要作揖,那张姓的少年却一把拉着他道:“笑话,此事错不在我等,赔什么礼?”,
“赔你刚才想要暗箭伤人的礼”,
张姓少年被揭了短不由得恼羞成怒,衣袖一拂哼道:“信口雌黄,给她赔礼,做不到”,
乔羽笑道:“你做不到,那就只能由我来帮你了”,隔空一点气劲点在他膝盖上好,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你”,
小腹一痛又是一股暗劲,他捂着小腹半跪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屈辱让他死死咬着牙,在北方,衣绣金边是一种尊贵,古语有言“刑不上大夫”,在北部则是“金边为贵”,张姓也是北部不容小觑的家族,即使到了九州公审庭见到这金边也要礼让三分,而侮辱,不容于金边。
与张姓少年结伴的白衣少年也怒了:“大胆,你可知对儒门出手的后果?”,
虽然这两名少年有错在先,在此时被乔羽欺辱仍是使围观的人愤怒,偏偏他犯了众怒还毫不在乎笑道:“什么后果?难道想审判我吗?”,
“喝”,不待少年发话张姓少年单手一按飞身shè来,手一扬就要按在乔羽头顶,但乔羽的修为岂是他能比拟的,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借力一甩就将他抛进湖中,另一名白衣少年见同伴受辱咬了咬牙奋力攻来,结果同样被乔羽一掌震如湖心,水波扩散开来。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蛮横?”,
“竟冒犯天下儒门,此人可恨”,
“哗哗”,两名少年从湖里飞身而起,张姓少年单手掐诀祭出了一柄璀璨金剑,剑风呼啸从空中shè来,另一名少年双手结印头顶隐有青气冒出,灵力瞬间膨胀了数倍,乔羽挺身而立,岿然不动,金剑当头一点退之,灵力下压抬手按下,抬手间刀气从指尖迸shè而出。
“住手”,
忽听湖中一声女音,语调平淡,但张姓少年和另一名少年听闻这个声音竟当真收起灵力法器落了下来,乔羽转头望去,指尖一叶小舟从黑暗的湖心荡来,小舟上两男一女,一坐两立。
小舟轻轻荡过黑暗,月sè渐渐照映三人的容貌,为首的白衣男子倜傥风流,俊雅的脸看不出年纪,衣饰多少有点不修边幅但格外吸引人,肩上扛着一柄银枪,枪尖上挑着酒葫芦,一只脚踏在船头看着乔羽。
东方安,这可真是意外了,他搂着一名姿sè艳丽,气质不俗的女子,见到她两名少年忙施礼恭敬道:“见过叶都令”,
围观的众人也看向那名女子面露恭敬,唯有乔羽凝着眉直勾勾看向那名女子身后,淡淡的杀机流散,月sè洒在湖心,小舟行驶中那名坐着的蓝衫青年手上的帕子轻扬,浓眉轻狞,看见乔羽嘴角露出笑意。
雷破军,乔羽冷冷一笑向前一步,
“呀,女婿,好久不见”,
“嗖”,东方安招呼还没打完乔羽便一跃而起如离虹shè来,轰然一掌向雷破军头顶盖了下来,众人惊愕地张大了嘴,看着那炸开的湖面,那狂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