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乔家三个兄弟也(w)ìng格迥异,三人中其中最奇葩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三弟了,他六岁时就用乔家的传送阵偷偷跑去邺城jì院把童子身给破了,乔光刁自小就给他灌注的一身功力被青楼的姑娘轻而易举地给废了,这大概是乔光刁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事了。
而后的乔豆豆一发不可收拾,看相的人都说他是“yín魔”转世,这件事一度沦为战都笑柄,都知道乔家一门三废,老大是个赌徒,十赌九输,老二是个废人,此生没有指望,老三是yín魔转世,乔家这下子算是玩完了,甚至有人占卜说乔家三大势力之一的地位不出十年就会被赵家给挤下来,谁知风云突变,老二一下子成了英雄榜第一,yín魔老三成了西域苦禅寺转世活佛,乔家三废立时去掉其二,只剩下老大需要一洗前耻。
“二哥”,身穿袈裟俨然一个小高僧模样的乔豆豆推开门就往乔羽怀里扑来,乔羽伸手按住他的脸蛋道:“别肉麻,二哥是男人”,
话虽这么说乔羽还是细细看了看这个分别已久的三弟,这小子穿上金灿灿的袈裟后还挺像那么回事,只是身上没有佛前的圣气,反而脂粉气弥漫。
“二哥,我很想你”,乔豆豆拨开他的手抱着他的腰。
“臭小子,便宜你了,战都那么多名门闺秀想抱二哥都只有遐想的份”,乔羽笑道。
玉姬抿嘴笑道:“乔羽,你越发油腔滑调了”,
乔豆豆转头看向这位说话的漂亮姐姐,往下瞥到雪白酥胸,张开小口惊道:“好大的小白兔”,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鬼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玉姬顿时脸上一红怒目看向乔羽,
乔羽先是愕然,然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敢调戏二哥的女人了”,
“哼”,玉姬冷着脸摔门而出。
乔羽一巴掌过后觉得用力大了,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由于被看向的人说成是“yín魔”转世,乔豆豆在家中很不得宁夫人的喜欢,后来见乔八斗不成器索(w)ìng只教乔羽一人,长得好又乖巧的男孩子总是讨家中长辈的喜欢,乔羽便是如此,虽然他不乖巧但很有男子的风度与气概,乔光刁和宁夫人总是偏爱他而忽略乔八斗和乔豆豆两人,对此乔羽虽然不放在心上但对二人多少有点愧疚感。
见他袈裟上还残留着腮红乔羽笑道:“三弟,你在苦禅寺也可以乱来吗?”,
乔豆豆虽然年幼,但在脂粉队里滚打多年自然知道乔羽所说的“乱来”是什么意思,他嬉笑道:“我是活佛,是苦禅寺的头儿,那些老和尚不听话我可以打他们屁股,我不听话却没人能打我屁股”,
乔羽哈哈大笑,他知道苦禅寺在西域,西域的禅宗与其他地方不同,寺里的僧人可以娶妻生子,战都的鲁达等人就是如此,他不知道的是即便西域风气开放,但苦禅寺中的高僧为了维持佛门清誉和威严也是不近女sè的,历代活佛更是清心寡yù,以天下为己任吗,不济的也是吃斋念佛,造福一方,不想这一代转世活佛完全转了(w)ìng子,乔豆豆吃斋念佛一样不行,吃喝piáo赌却是样样jīng通,不仅去苦禅寺时带了三车美酒,三车美人,还利用活佛身份趁机揩进香女客的油,要不是他渐渐的开了慧根恐怕几位高僧早就憋不住要撵人了。
“三弟,你和茶魔是特地赶来的?”,
乔豆豆点头道:“我梦到你回来了,就叫那个老秃子带我来找你,这一路可真是辛苦,跋山涉水,风吹雨打,rì晒雨淋”,
“美人相伴,僧人抬轿”,乔羽接口道。
乔豆豆嬉笑道:“二哥,我还梦到你和嫂子了”,
“哦~,梦到我和鱼儿在做什么?”,
乔豆豆道:“不知道做什么,只是在观音山上菩萨像旁的屋子里衣裳不整”,
乔羽忙捂住他的嘴笑骂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以为我是你吗?”,
乔豆豆拨开他的手道:“二哥,我还梦到你被人追杀了”,
见他面上不再是嬉笑,而是一本正sè乔羽知道他所言不假,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笑道:“二哥身在修界,被人追杀不是很正常吗?”,
乔豆豆摇着头面有戚戚:“二哥,不一样,我看到你半跪在地上吐了满地的血,雪寂和一柄青sè的短刀断裂在一旁,身旁有一个戴着半面面具的姐姐悲恸哭泣,一个头戴七彩琉璃冠的人站在你身前,手一挥你就你就”,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但泪水却决了堤一样流下。
青sè短刀,青鱼,戴着半面面具的姐姐,是唐小柔?只有傀儡山庄的女子才会戴着半面面具,而这个世界上会为他的死而悲恸的傀儡山庄女子也只有唐小柔了,青鱼短刀是三rì前铁三刀赠与的,那时的乔豆豆远在西域,不会知道这柄刀的存在,他是活佛转世,慧根开窍,真的有预言异能,想到这里心中顿时犹如寒冰。
“七彩琉璃冠?”,乔羽想不出自己的罪过哪个头戴七彩琉璃冠的人,捏了捏他的脸蛋强笑道:“管它什么七彩琉璃冠,就是阎王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做个梦而已,别胡乱担心”,
乔豆豆点了点头抽泣道:“二哥,我和老秃子明天就要走了,以后要是遇到头戴七彩琉璃冠的人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以后修界哪个不长眼的敢戴什么劳什子七彩琉璃冠二哥就一刀结果了他”。
乔豆豆与乔羽说了会儿话便回到茶魔身边了,乔羽抱着雪寂靠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刀身,一如既往的冰凉,想起在千尸界时自己戴着鬼脸面具踏在万千妖兽尸身之中,手上血腥浓郁。
“前辈,我想安葬这些妖兽”,
“安葬何用?”,
“它们只是无辜的生命,我想要它们死后安息”,
“何为安息?”,
乔羽无言,少年冷酷道:“良善之辈蒙受冤屈总是觉得无辜,何为无辜?生于世间弱小便是原罪,强存弱亡,越是高等的文明越是使人忘却这真实残酷的法则,你已踏入修界,该有朝生夕死的觉悟,死亡从未远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