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辉洒落在沧浪大江上,一叶莲舟劈波斩浪摇摇而来,立在江边上的一袭白衣露出笑意,离她稍远的蒙眼少年则轻轻“哼”了一声,但他依靠着的雪白狼兽能够感受到他心里的喜悦,抖了抖脖子低呜了两声,莲舟很快就靠上了岸,乔羽掀开帘子同是欣喜。
“清清,十三”,
夏清清浅笑:“你回来了”,看见在船头睡成一团的金翅鹏鸟和公子鱼心中豁然开朗,当rì的预言越发真实了。
手拿银棒的猴子上蹿下跳,没一刻安分,身后林中孔宣轻步走来,捏着孔雀指。
乔羽也微笑以对,夏清清握着他的手两人共同面对孔宣,金翅鹏鸟也从睡梦中醒来,她虽然收敛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但妖族之间相连又敌对的感应格外敏锐。
孔宣还未发声,猴子先咋呼道:“小孔雀,你怎地比小时候还难看了,嘴这么小,胸前还多了两坨肉”,
还没说完孔宣抬手就一巴掌拍过来,孙小小圣一个跟头翻到金翅鹏鸟身旁。
“花果山的臭猴子”,孔宣道。
孙小小圣仰头大笑:“啊哈哈哈,小孔雀,变丑还不让人说,但猴子的嘴你堵得住吗?”,
孔宣懒得与它一般见识,看向乔羽孔雀指轻捏:“果然是夫妻档,乔羽,这次你们打算撑我几招?”,
乔羽摇了摇手指:“孔雀族的眼睛不好吗?我们这里明明是三个人,三只妖,就算去掉那只鱼也是五对一,你打算撑我们几招?”,
剑十三少:“哼”,
孙小小圣道:“那个小子不管俺老孙的事,但小孔雀你不能欺负那个小女娃”,金翅鹏鸟则目光炯炯已经做好攻击孔宣的准备了。
孔宣轻轻一笑款步而来,她的身段本就远比寻常女子妖娆,这么轻缓走来更是看得人迷晕炫彩,
“这么说来只有三个半,乔羽,那天那个小丫头呢?”,
“在船”,
话刚说一半,孔宣的身体骤然消失,夏清清和剑十三少同时出剑,两人一个气势惊鸿,一个快剑无双,但孔宣的速度仍是快过他们,当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汹涌而出的时候两个声音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孔宣一巴掌打在乔羽脸上,但两人的表情却截然不同,乔羽表情玩味,孔宣愤怒咬牙,方才乔羽竟然用他那该死的“爪子”奋不顾身地摸了她的胸脯。
“真软”,乔羽嬉笑道。
“我要,杀你一万遍”,魔女孔宣彻底发怒了,接下来是一场考验智力,实力与心理的战斗,“砰砰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剑十三少,夏清清和乔羽与孔宣杀的天昏地暗,乌云滚滚,乔羽越打越开心,其他三人越打越怒,剑十三少和夏清清玩命牵制着孔宣,但乔羽那王八蛋不用刀,好好的仙魔体尽干些袭胸,摸脸之类的下作勾当,就在刚才还拼着挨上孔宣一拳狠狠地踢她下yīn,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徘徊在天边的金翅鹏鸟本想参战,但一看这种打法差点从天上摔下来,恨恨地停留在空中。
“俺老孙从花果山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没见过这么下流的打法”,舞着银棒的孙小小圣道。
就在剑十三少和夏清清都气得想要摔剑的时候魔女孔宣发狂地娇喝一声劫雷遍身震退三人退出战圈怒道:“乔羽,你这王八蛋,战都的斯文败类,给我等着,有本事就不要落单,否则被我孔宣抓到一定杀你十遍,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哼”,
“哈哈,放心,我会与十三结伴而行,形影不离的”,
“嗖”,剑十三少一剑刺来
本想报复乔羽的孔宣暴怒而回,倒霉的南宫卸元刚好来挑战,身为南宫家嫡子的南宫卸元当然不是易与之辈,早早的就将南宫家流雪剑势修到了第五重,在中州也算是年轻一辈中难得一见的高手,但遇上暴怒中的孔宣被十招就打断了手脚,打完之后像死狗一样被扔进沧浪大江,要不是南宫家人及时来救指不定就被淹死了,创造了有史以来中州弟子最惨遭遇记录。
得到消息的南宫大怒火滔天,奈何只会画画,修为上却是平平,南宫家虽是中州名门世家,但底蕴可比不得战都,战力上更是不可同rì而语,南宫大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把家族的老不死请出来头脑一起发热杀向孔雀族,正在气头上的孔雀族要是发起火来能把他们打成狗,不得已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陈情书”向孔雀族讨公道,按理说南宫大的做法当然没错,自家儿子被你家女儿打成死狗,总该给个说法,但大概南宫家流年不利,这封“陈情书”并没有交到孔雀神王手里,而是交到了逗比黑袍孔雀手里,逗比黑袍孔雀只看了眼署名是“南宫大”说了声“滚你妈的”就把书信扔掉了,一时间南宫家成了中州最大的笑柄。
另一边乔羽对夏清清好话说尽勉强算是糊弄过去了与孔宣的下流打法,由于雪寂折断,当务之急是先把雪寂接上,这柄刀跟了他十几年已经有了器灵的雏形,随着他刀法刀道的jīng进rì后进化成强大的兵魂也不是不可能,这几rì雪寂一直鸣响,短刀青鱼也跟着悲戚,乔羽当然不会丢掉这柄刀。
与品剑阁有过节,但寻常的打铁铺子又无法将其修补,乔羽有些犯难。
“算了,先回兵堂,端木或许有办法”,
夏清清道:“若兵堂也束手无策就交给我,剑阁的铸剑师应能接合”,
“听说剑阁有一名铸剑师号称‘小名器’,请他给我接上雪寂”,
夏清清摇了摇头:“朱师弟除了剑外一窍不通,不会修刀”,
乔羽等人很快回到兵堂,刚到门口浓浓的血腥气和烧焦的肉味便扑鼻而来。
“不好”,三人面sè一变,乔羽“哐当”一声闯进兵堂,然后怔住,一具具尸体,一滩滩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往rì祥和庄严的神圣兵堂成了一片修罗场,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凄惨地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