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中关于魔佛的记载甚少,乔羽遍翻史书典籍也没能找到更多的信息,只是大概知晓魔佛所在的无界西天自成一界,与人神两界俱是接壤,三界之间互有通道,但魔佛野心日渐暴露后人神两界就封闭了无界西天通往人间和神界的通道,三千年前魔佛将《魔佛武典》经神界河伯之手流传到人界,又借被武典所误的黑士之手打开了通往人间的通道降临大地,而那时恰逢魔人斩杀九子,魔性大发只手遮天,魔佛释无天与魔人斗法四十九天未能占到上风,因顾忌无界西天的安危早早退回,留下万千黑士为祸人间,魔人就是在那时炼制了两件魔衣,黑魔衣是魔人纵横魔道时所穿的魔神跑,白魔衣为魔人魔性蜕变时所穿的银月衫,两件魔衣各融进魔人的一丝神魂故而强大无匹,黑士销声匿迹数百年就是因为躲避这黑白魔衣众。
黑白魔衣有自己的意识,不需要外人操控,迥异于法宝灵器,是时间一切鬼魂魔物的克星,因为论起魔功修为魔人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上有哪个妖魔敢与魔人呛声?而黑白魔衣最妙之处在于其虽非法宝灵器却能够当做法宝灵器来用,哪怕是一介凡人穿上魔神跑和银月衫也能够感受到当年魔人屹立于众生之巅,俯瞰天下的无双气魄,乔羽为自己的拒绝惋惜不已,因为东方安打算将银月衫当做东方晨的嫁妆送给他。
“可惜啊,可惜,实在是可惜”,乔羽走一路叹一路,身旁的**张不解道:“少家主,什么事让您这么惋惜?告诉老张,老张说什么也要给您把这愁给解了”,
乔羽摇了摇头笑道:“是我自己拒绝的,虽然可惜,但为了鱼儿我受点委屈也是应该,左右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张笑道:“家主对姜夫人真是情深意切,一片痴缠哪”,
乔羽哈哈笑道:“这是真话,但我这些年也做了不少愧对她的事,只望她莫要恨我我就知足了”,
**张道:“那哪能?姜夫人虽然醋性重,但也是顾全大局的人,老张看得出来姜夫人对您哪也是一万个真心的”,
乔羽叹道:“这一点我何曾怀疑过?只是用情越深一旦受伤也越是受伤啊”,他摇摇头笑道:“不说这些儿女情长了,老张,你说这秦安决会不会让我也吃一回闭门羹?”,
**张嘿然笑道:“她敢?您亲自来是给她脸,要是换做是老张我哪会这么惯着她?早叫人把他给拿下了,也就是家主您心地仁善,念着旧情,这次是您给她台阶下,她要是还不下来那就永远别想下来了,咱乔家收拾一个女人还收拾不了?”,
乔羽笑道:“老爷子去天外天之前叫我别动她,怕寒了众人的心,我这个家主看着风光,但还是要下面的人托着才能做得安稳,收拾她是小,失人心事大啊”,
“少爷高瞻远瞩,老张是远远不及啊”,
“你哪里是不及?论聪明谁都比不上你,要不怎么能有小书这么出息的侄儿?就是一点,你太滑头了”,
**张嬉笑道:“我老张这辈子是知足喽,小书那孩子我从小看着就喜欢,家主有他帮忙我放心,他有家主这样的主子我也放心”。
说话间已顺着后山走到一扇竹门前,自从家变中杀掉自己的亲哥哥后秦安决就一直住在这清幽的竹居里,但其守备却是森严,见到乔羽两人走来三名背剑的男子大步而来拦住两人。
“来人止步,主人有令,此地非请勿入”,中间的男子比常人足足高了一个头,挡在两人身前霎时威风。
乔羽笑道:“你家主人的主人来这里还虚获得邀请吗?”,
“放肆”,三人正要怒斥,忽然想起关于这一任家主的样貌描述,再看**张恭敬地跟在他身后顿时了然于心,三人面面相觑,中间的男子反应较快忙拱手道:“家主息怒,属下不知家主猝然来访,请容属下前去禀报主人”,
“不用了,听说你家主人病重,我特地给她带来煲好的参药,你们在这里守着吧,免得又有人扰她清净”,
“家主”,
眼看着乔羽和**张走进竹居三人却不敢阻拦,其中的情况更是错杂,一时间三人脸色苍白如纸。
竹林雅舍宁静清幽,乔羽和**张径自走到此地独一无二的紫色竹居门口,乔羽家中脚步走到台阶上正欲叩门一名国色天香的少女已将竹门打开。
“罪女秦安决见过家主”,少女身着白锦素衣弯腰欲拜便咳嗽不停,手捧心口呼吸急促,乔羽托起她笑道:“你病重之身还在意这些礼节做什么?老张,快扶她到床上躺着”,
**张答应一声想要上前被她给拒绝了:“哪敢有劳大管家,安决还没娇弱到那种地步,有劳家主亲自走动令安决万分不安”,
乔羽第一次见到这个外系第一家族的当家人,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嘴唇有些凉薄,乔羽亲自将煲好的参药放到桌上倒在碗里道:“说起来我这个家主实在做的荒唐,你哥哥你爷爷离世时我都没能来看一眼也没给他们吊唁,今番前来一是吊祭,二也是看看你,秦家是乔家的臂膀,我怎么也不能看着这只臂膀受伤吧”,
秦安决施礼道:“家主有心了”,
乔羽将参药端给她:“趁热喝了吧,小书三次来访都没能见到你,有些话只能由我代为转达了,那个小子有些不正经,那些话不着调你不要介意,但我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他说啊无论男人女人有野心有心计都理所当然,聪明的人在哪里都要讨巧一些,尤其女人,漂亮一些的有点手段就过的不会差,再狠心点就能脱颖而出,不过这世上但凡机关算尽的人哪有不招人防备的,若是寄人篱下,羽翼未丰就蠢蠢欲动那简直是自找死路,而且那些真正聪明又得势的人有的是法子让她的辛苦布局毁于一旦,壮士尚能断腕,像乔家这样庞然大物真的动起手来还会在乎手段是否过激吗?”,
秦安决脸色变得煞白,乔羽的碗递到她唇边她摇了摇头,乔羽将碗放下道:“小书的话虽然只是一家之言但也不无道理,身在高位谁忠谁奸自然看得分明,秦家从五爷开始就效忠我乔家了,代代忠良,堪称模范,乔家也从没亏待过秦家任何一人,你刚继承家业不久压力太大,不要累垮了身子,喝了这碗参药好好养着,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秦安决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取下头上的银钗在参药里试了试,一切正常,她怔怔坐了一会儿苦笑一声关上门。
“家主,老张眼拙,还是没看出来她是忠还是奸”,
乔羽笑道:“不重要了,明天派人来册封她为秦家家主,乔家辅相,列于小书之后,三日后再赏她一副才女的桂冠,隔几日再赏,有什么不轨都随她去,但只要她有所动作就是自招骂名,自寻死路,我不信她会这么傻”,
“哈哈,家主真是高明,实在是高明”,
“别拍了,小书也该回来了,还有,那个我至今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女相是不是该露露面了?”,